還真讓他猜中了,這不,到底是把侄女給搞到了手!
“我這女婿,孝順!貼心!又懂事!”提起顏冬青,傅向前就讚不絕口。
傅向國撇撇嘴:“咋地,不就是有個女婿。。。回頭我也找個一樣一樣的。。。”
說歸說,心裡也惱他家那棒槌似的閨女,也不知道咋想的,從去年到現在,相看好幾個大小夥兒了,就沒一個瞧上眼的,提起她,傅向國就頭疼!
兄弟兩正說著,顏冬青把拖拉機開到了跟前,多餘的話也不說,幾人合力把石頭往拖斗上抬,連著拉了好兩趟才把石頭全拉下山。
趁著這機會,傅向前還想讓顏冬青去公社磚瓦廠拉點瓦片回來,就問:“人家生產隊,急不急著用拖拉機?”
顏冬青道:“這幾天都不急。”
傅向前放心了些:“那啥。。。今晚你跟小冉住一夜,明個再幫我跑趟磚瓦廠。”
顏冬青應的乾脆。
晚飯在傅向國家吃,大伯子回來拎了糧,平時就讓王桂香多添幾把柴禾多做他一碗飯,有糧好說話,王桂香沒太大意見,家裡來人,王桂香又炒了兩盤小菜,矮腿八仙桌搬出來,都坐院裡吃。
天黑的早,吃過飯,大丫打了水,招呼傅冉和顏冬青洗手臉,然後道:“小冉,晚上你跟我睡。”
那她的萬歲呢。。。
這麼想著,傅向前說話了:“冬青跟我睡。”
好吧,萬歲跟國丈睡了。
農村的土炕,兩個大男人躺上,還真有點擠。
無論是在大魏,還是在這兒,顏冬青都是獨睡,很少跟別人擠一塊。
眼下顏冬青幾乎貼著炕沿,仰頭望著黑洞洞的房頂,耳邊是傅向前低一陣高一陣的呼嚕聲,毫無睡意。
突然,傅向前一條腿壓到了他腿上。
“。。。。。。”
顏冬青徹底睡不下去,把傅向前腿挪開。
傅向前睡覺驚,醒了過來,砸吧砸吧嘴道:“不習慣,睡不著吶。”
顏冬青違心道:“還行。”
人年齡大了,醒一次就再難睡,就在顏冬青好不容易有點睡意的時候,傅向前來了精神,把顏冬青拽起來:“小子,陪我抽根菸。”
“您的肺。”顏冬青提醒。
“天轉暖,我好多了,只抽一根不礙事。”傅向前特想跟女婿談談天談談地,聊聊人生再聊聊他閨女。
這是顏冬青第二次抽菸,抽得還是不熟練。
傅向前呵呵笑,突然說一句:“你小子。。。沒往我閨女褲襠裡鑽過吧?”
顏冬青被嗆住,嗆得直咳,差不點沒蹦出一滴淚。
他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沒有。。。”
“呵呵,沒有做好。”傅向前話音一轉:“有我打斷你腿!”
顏冬青沒說話,如果真那樣,他大概史上唯一一個被國丈打斷腿的皇帝。
有傅燕的事在,傅向前心有餘悸,免不了要多說幾句:“我就這一個閨女了,你對她好點兒,別欺負我老傅家沒人,以後聲子大了,一樣能抄傢伙跟你幹仗。”
顏冬青嗯一聲:“叔,我會對她好。”
大老爺們輕易不流淚,傅向前想他大閨女了,又擔心他二閨女以後也遭罪,抹抹眼,叮囑:“以後生娃。。。送我閨女去醫院。”
“嗯,去醫院。”顏冬青又給他點跟煙。
“別嫌我煩,我就這一個閨女了。”
顏冬青嘆嘆氣:“不嫌,您說的對。”
絮絮叨叨到天快亮,傅向前要幹活,不睡了,直接穿衣起床,顏冬青雖然困,但要幫他幹活,也只能跟著起。
傅冉在洗臉,見顏冬青過來,把洗臉盆讓他:“三哥,您沒休息好吧?”
顏冬青撇開頭,打個哈欠,再轉回頭時,又是一本正經的帝王樣:“還行,有點認床。”
又是一天的活兒要幹。
南州城裡,礦上因為分房開會,由廠委主持,工會唱票,工人代表,提交住房申請的工友,滿滿當當擠一廠房。
梁礦長道:“勞動無貴賤,行業不分家,大家夥兒踴躍發言,把你們的困難說出來,組織上會予考慮,本著公平合理的做法分房!”
大家夥兒熱烈鼓掌,紛紛說自己困難。
“二十八了,還沒媳婦,申請公房結婚。”
“想把老孃接來住,申請換房。”
“兒子要結婚,想拿原來的房換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