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輕重的愣頭青,疾風加驟雨摧殘,萋萋桃花源碾碎一地殘花,伴著水流潺潺,眼下正是嬌弱無力的時候,顏冬青有些慌,不得法的拍著她背,哄道:“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
傅冉頓覺生無可戀,苦哈哈勸道:“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
“。。。。。。”顏冬青咬咬牙:“朕身體好得很!”
為了證明龍體安康,萬歲又捉住殘花操練了一回,如果說剛才是驟雨摧殘花,那現在就是零落成泥了。
隔壁屋,顏立本齜牙裂嘴,半宿睡不著覺。
他睡不著,翻來調去的,倒把廖娟也折騰醒了,迷糊道:“都幾點了,還不睡吶。”
拿過手錶,藉著外頭的雪光一瞅,都夜裡兩點多了。
顏立本直嘬牙花子,不好直說:“年輕人,仗著身體好,不知節制!”
這會兒廖娟也聽到動靜了,老臉一紅,唾道:“誰還沒過年輕的時候!咱們剛結婚那會兒,一間房,拉了布簾,隔壁就是你爹孃,就這樣了,還不是把他們姐弟倆生了。”
想到那段尷尬的時期,顏立本也是老臉一熱,低聲道:“去,找兩團棉花給我。”
“要棉花幹啥?”
“我塞耳朵!”
“我也來兩團。。。”
轉天,傅冉窩在床上,半天沒出門,倒不是她嬌氣,而是兩腿打軟,走路一定會讓人看笑話。
幸好年末礦上趕生產,他們大清早就去上工了,不然傅冉真想鑽地洞。
遵循重複使用的醫囑,大早上的,顏冬青就端了盆熱水進屋,清洗小皇帝的兩件衣裳。
他洗的時候,傅冉就趴在床上看,把顏冬青看得耳根子熱熱的。
有些時候,之所以能控制的住,是因為沒嘗過箇中滋味,要是嘗過,想控制也控制不住,要不近代怎麼有個林則徐專禁鴉。片呢。
“再看,朕就要。。。”顏冬青甩甩手,朝她撲過來。
“不要了,還難受著呢。”傅冉泥鰍似的,在被裡亂躲,不給他碰。
撲騰了幾個回合,顏冬青抱著小皇后,忍著好疼的一包,難受的想:小皇后可比鴉。片厲害多了,沒個林則徐過來禁他可不行。
很快便如他所願。
林則徐沒能從棺材板裡跳出來,小皇后的月事倒來了。
興許那套“通則不痛”的說法真有效,桃花源疏通之後,暢通無阻,這回傅冉倒沒那麼痛,新奇道:“三哥,這法子還真好使。”
顏冬青抬抬下巴,還挺臭屁:“自然,是朕的功勞。”
不過下秒,他又沒那麼神氣了,擁著傅冉,頗有幾分懊惱:“這一來就是七八天,等你沒了,朕也該走了,是要想是朕不是?”
傅冉擱心裡直感謝老天爺眷顧,低頭小聲而為難道:“我也不想的。。。”
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八,顏冬雪出嫁的日子,她和張志剛都是成年人了,講求新事新辦,早上去革委會打結婚證,下午拼床鋪,晚上就能洞房。
時下沒有民政局之說,大革。命沒開始那會兒,都在市委打結婚證,現在市委形同虛設,不少辦公場所都搬去了革委會大院。
晚上熱熱鬧鬧一屋子,大家夥兒把帶大紅花的新郎新娘擠中間,公安局局長做證婚人,照著婚姻法一通念,什麼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為革。命批判拓寬道路,為新社會的建設而奮鬥!
大家給面子的鼓掌。
這天張志剛老子娘也過來了,都是老實憨厚的莊稼人,不大會說話,但見人就笑,從老家帶了炒瓜子炒花生,自家卷的香菸,還熬了糖瓜,混著麵粉堆滿湯匙盤。
零嘴兒一上桌,氣氛瞬間漲到熱潮。
大家夥兒都不客氣,你抓一把瓜子,我拿一根菸,有說有笑算把親事給辦了。
最後才是鬧洞房,黃花閨女啥的,就不好在裡頭看了,廖娟開始轟人,把傅冉連帶高雪梅幾個一塊轟出去。
其實傅冉還挺好奇,她跟顏冬青結婚那會兒,顏冬青不讓鬧,現在她又不是黃花閨女了,踮腳伸長腦袋往屋裡看。
結果被顏冬青黑臉擋住:“在外邊等我一會兒。”
傅冉不大情願:“我也想看看呢。”
“聽話,去跟高雪梅說說話,沒見她有心事?”顏冬青試圖轉移她注意力。
果然這招奏效,比起鬧騰,還是高雪梅要緊。
都兩三個月了,高雪梅還沒能走出來,可見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