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赤著臉看門外,小聲道:“好。。。”
“哪好?”
“。。。。。。”
“快說; 哪好?”
“哪都好。。。”
顏冬青滿意了; 低笑出聲:“馬屁精。”
說完,松胳膊放她去打水。
傅冉:“。。。。。。”
顯然傅冉理解的好; 跟顏冬青理解的好全然不是一個意思; 等她被顏冬青摁在被窩裡一遍遍問好不好時,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好法。
外頭冰凍三尺; 被窩裡卻熱浪滾翻,傅冉從被窩裡伸出個腦袋,大口大口的喘氣; 不過一分鐘,又被拽進去。
興許是翻出了點經驗,她提了個小要求:“想在上面。。。”
顏冬青一愣,以為自己聽錯。
傅冉又小聲道:“臣妾想在上面。。。”
好,那就在上面。
顏冬青危險的眯了眯眼,託著小皇后的腰,助她顛簸馳騁,啞著聲問:“冉兒,知道這叫什麼?”
叫什麼?
傅冉以前看過圖冊,只是隔太久有些忘了,半闔著眼,暈暈乎乎道:“騎馬。。。不對,騎龍?”
顏冬青臉一黑,無奈籲口氣,是不指望這根棒槌開竅了,因為嫌棄她慢,翻個身,重新掌控主動權。
約莫是嚐到甜頭,顏冬青有些食之入味,年後這幾天裡,小皇帝的衣裳被反覆洗了數次,直到兩隻橡皮套都被洗破個大洞不能再繼續使。。。
顏冬青還挺可惜,沒了衣裳,臨走前一晚,只能老老實實擁著小皇后睡覺,叮囑道:“冉兒,記得下回去醫院給爹拿藥的時候,再領兩袋回來,存著,以後帶回咱們大魏。”
傅冉不幹:“要去您去,臣妾才不去領這麼羞人的東西。”
他倒是想去領,可惜時間不夠。
通往陝中的火車早上六點多在南州停靠,天還沒亮,傅冉早醒了,因為捨不得她的萬歲,被窩裡趴在他胸膛上不吱聲。
此時顏冬青總算能體會到唐明皇為何不早朝了,如果可以,他也想擁著他的小皇后日日不早朝啊。。。
“乖,朕得走了,不然趕不上火車。”顏冬青艱難的推開身上的人,儘量不去看她可憐兮兮的眼神,掀被披衣下床。
傅冉抽抽鼻子,不捨道:“您到那兒,一定給打電話回來,告訴我落腳地址,以後我去看您。”
顏冬青彎下腰,一絲笑意從嘴角溢位來,捏捏她的臉:“真乖。”
外頭天烏壓壓的陰沉,老兩口也起了大早,顏立本要騎車送他去火車站,被顏冬青拒絕了,隻身背個行囊,戴上氈帽,踏著風雪往車站走。
傅冉跳下床,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眼見著顏冬青的身影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風雪中,反手擦了擦淚,只覺心裡一抽抽的疼。
越是心疼她的萬歲,傅冉就越想把國師開水燙了,上蒸籠蒸了,再剁碎了包人肉包子。
可憐國師大人,當即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揉鼻子,繼續守井邊打瞌睡。
陝中距南州有一千多公里路,火車哐當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才抵達陝中。
按著地址,顏冬青沿路打聽,找去鐵路建設工廠,也是陝中唯一的國營工廠。
一路問人,總算找到張志祥工程師,顏冬青把介紹信遞給他看。
張志祥個子不高,穿一身藍色工作服,圓臉孔透著和善,笑道:“剛子跟我說了,廠裡還沒開始招工,這幾天你先住我家,等廠裡貼了招工訊息,我立馬跟你說。”
顏冬青忙道謝,掏煙遞他。
張志祥不是多話的人,領著顏冬青去他家,跟南州城的礦區不同,鐵建工廠地方不大,僅有幾排宿舍,沒有家屬院,張志祥家住城西的一間大雜院裡,一家六口擠兩間房,滿滿當當下不去腳。
張志祥媳婦數歲不算大,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梳著利落的齊耳短髮,年前就聽她男人說了家裡要來人,笑著招呼:“大兄弟,家裡頭亂,別介意啊。”
有個地方落腳就不錯了,顏冬青哪會介意,順手把火車上買的江米條分給張志祥家的閨女小子。
“是我過來叨擾嫂子了。”
“沒事沒事,你是剛子小舅子,也就是咱家親戚,當自己家一樣,別見外。”
張志祥媳婦說著客套話,然後帶顏冬青去住地方。
沿廊簷搭建的石棉瓦窩棚,原先用來堆蜂窩煤的,年後這兩天才被張志祥媳婦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