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蟲一樣往地上砸。
“您多久沒洗澡啦?”
顏冬青回頭看她:“農村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朕睡前就從井裡打點水沖沖,哪有條件好好洗。”
“三哥,您受苦了。”傅冉心疼的親親他:“鐵路就修好了?”
“還早,他們忙收莊稼,朕就先回來了。”
洗完澡,顏冬青也不迴避,當著傅冉的面換了褲衩,顏冬青是覺著結過婚,沒什麼,倒把傅冉羞得直捂臉,末了透過張開的手指縫仔細瞧了瞧。
黑汙汙草叢,好大一根。
顏冬青把她小動作看在裡眼裡,輕笑出聲:“不知羞。”
傅冉可不贊同,乾脆把手放下來:“臣妾是光明正大的看,這也是臣妾的所有物,臣妾先跟它打個招呼,哪裡不知羞了?”
論厚臉皮,大約萬歲是怎麼也比不過娘娘的,耳根子隱泛紅,調戲反被戲。
“朕要睡了,下去吧。”
這位主子可能還沒意識到,他理虧害羞的時候,就喜歡擺皇帝的架子,藉此希望壓住他的小娘娘。
可惜傅冉不怕他,非但沒走,還跟他一塊鑽被窩,死掛在他身上,軟綿綿道:“臣妾不走,臣妾也要陪您睡會兒。”
這麼軟綿,這麼乖,顏冬青抬手撫撫她臉上的碎髮,捨不得趕她下去。
這一□□,不覺就睡到了日落西下,外頭暴雨也停了,昏黃的光透過窗戶映進來,傅冉睜著眼,細細瞧著顏冬青的容顏,越看越好看,跟大魏的皇帝是一個樣,只是比之龍袍在身的皇帝,更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如果他們沒來這裡,可能傅冉永遠也沒有機會像現在這樣,跟這位主子共塌而眠。
外頭隱約傳來說話聲,傅冉豎耳朵聽了會兒,聽出是顏冬雪,還有道男同志的聲音,像是張志剛。
想著要出去招呼一聲,傅冉動作輕柔的拿開橫在腰間的胳膊,下床穿衣。
她剛拉開門插銷,打算出去,結果就瞧見向來不苟言笑的軍官同志對著顏冬雪的臉親了口。
“。。。。。。”
這下傅冉不知道是進是退了。
下秒,啪地一聲,屋裡門被踢開了。不是傅冉踢的,是她的萬歲,頂著亂糟頭髮,正皺眉瞧著張志剛和顏冬雪交握的手。
顏冬雪低低“呀”一聲,跟張志剛像是被開水燙了般,忙鬆開,各自離遠了些。
傅冉回頭瞪她的萬歲,他倆都是大齡同志了,跨過千山萬水,還能走到一塊,多不容易,控制不住的抓個手親了臉還不行啊。。。
這方面傅冉特別能理解,忙招呼張志剛坐:“軍官。。。公安同志坐,坐下歇歇。”
是公安同志了,張志剛穿了身白制服墨藍色長褲,紀風扣扣得一絲不苟,坐下來摘了大帽也是規規矩矩的坐著。
大概是被抓了現行,有些不自在,咳一聲,主動道:“今天是過來查案,見下班了,碰上你姐,順帶過來坐坐。”
這話明顯的是對顏冬青解釋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小舅子。
顏冬青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接了張志剛遞來的煙,在工地上跟一幫莊稼漢混,這位主子抽菸抽得不要太熟練。
“查案,查什麼案?”顏冬青順口問了句。
張志剛沒瞞著:“調查離心機爆炸案。”
新官上任三把火,頭兩年時局亂,法律制度遭到嚴重踐踏,公安局差點沒讓紅。衛兵連鍋端了,公安同志自顧不暇,哪還管得了其他。
從今年初開始,上頭約莫是意識到犯錯,連著下達數條紅標頭檔案,重整法制機關,禁止紅。衛兵一切違法的燒殺搶砸。
正因為時局的暫時穩定,張志剛才有機會仍繼續做他的刑偵工作,把一切可能是敵特分子的人劃作重點目標,爭取早日斷了華北地區的組織線。
“以前客什發生過類似破壞,破壞手段跟礦區爆炸極為相似,可能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為之。”張志剛聲音發沉,他要調查,還有反特務隱匿在特務組織中,也要保護。
到底是機密,張志剛沒多說,轉問顏冬青:“我聽你姐說,你去修鐵路?以後想當鐵路工程師吶。”
顏冬青心思幾轉,應聲道:“是想,就是碰不到機會。”
能當工程師的,必然有真本事,無論是文化程度還是實踐,都得經過考驗,可惜這幾年時局亂,教育遭到嚴重破壞,正兒八經的人才培養不出來,倒是養出了一幫頭腦發熱,只會喊打喊殺的紅。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