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在首都安定下來,在公安局刑偵科,跟張志剛一樣,專門幹收集情報的工作。
祁瑞安剛跟小五月說要帶她去首都,小五月就不願意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五月要在姥姥家!”
高雪梅也哄她:“五月不是說想娘了嗎?去了首都,天天都能跟娘在一塊兒。”
小五月低下頭,為難的扣手指,可是她也想跟蛋蛋哥哥在一塊兒。
兩人快磨破嘴皮子,也沒能勸服小丫頭,死活不願走,差不點沒把她舅媽鼻子氣歪。
以前有高雪梅這個大拖油瓶在,現在又來個小拖油瓶死歪爛纏,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
大年初三晚上,等小五月睡著了,祁瑞安乾脆把她抱上火車,要不以她的犟脾氣,醒著一準得哭鬧。
年初四大早,蛋蛋和往常一樣,來不及吃飯,嘴裡叼著饅頭去找小五月。
哪知道撲了個空,滿臉失落的回來,饅頭也吃不下了,到家也不吭聲,自個蹲在後院牆角,對著盆喇叭花直抹淚。
可憐的小模樣,可把老兩口給心疼壞了。
“咱不哭了,以後爺爺帶你去首都!”
“奶奶也帶你去!”
蛋蛋誰也不想理,挪開小身子,繼續抹淚,廖娟要抱他,也被推開了。
到晌午,傅冉來喊他吃飯,他也不吃,手裡拿根棍頭撥弄蚯蚓,臉上淚痕還未乾。
傅冉嘆嘆氣,蹲下來,軟聲道:“五月哪能一直住姥姥家啊,她爹孃會想她的,你說是不是?”
蛋蛋癟癟嘴,帶著哭腔道:“可是蛋蛋也想她。”
“乖乖,不哭不哭了。”傅冉抱他,撫撫他腦門上汗溼的頭髮:“先吃飯好不好?”
蛋蛋犯了犟脾氣,直搖頭:“不吃不吃!”
沉甸甸的肉墩壓在懷裡,再一亂動,傅冉沒抱住,差不點摔跤。
“讓他餓著!”顏冬青出來了,直接把人提溜到牆角,沉臉斥道:“長能耐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倒想學別人處物件!”
說完,又衝傅冉道:“不許給他吃,讓他餓著,餓他個幾天!”
印象裡顏冬青很少發火,板起臉來傅冉也有些害怕,人都被顏冬青推進屋了,心還懸在外頭,總是不放心的趴窗戶上偷看。
顏冬青倒是淡定,抱著他的小公主在傅冉面前瞎晃盪。
傅冉推開他:“您別擋我啊,煩人。”
顏冬青也朝窗戶外看了眼,篤定道:“放心,餓不死。”
說完,低哼了聲:“毛還沒長齊全就惦記著娶媳婦,小混蛋。”
傅冉乜他:“那您呢?老混蛋?您還不是打小就惦記著臣妾。”
萬歲臉上掛不住,先是惡狠狠瞪了小皇后一眼,然後把懷裡的小公主塞給她,氣沖沖拉開門出去。
“您去幹什麼?”
“哄你兒子!”
傅冉笑了,幾乎是立刻就拍起馬屁來:“三哥,您這是個好爹。”
回應她的是顏冬青臭屁的哼聲。
也不知道顏冬青怎麼哄的,沒多大的功夫,蛋蛋就進屋了,跟廖娟說他要吃飯。
鐵皮爐上的鋼精鍋裡還煨著剩飯,廖娟忙給端出來,心疼道:“乖乖,餓壞了吧?”
蛋蛋委屈點頭,老虎嘴長大,嗷嗚一大口。
大米飯蒸臘肉,拌上醃蘿蔔乾,蛋蛋吃了一大碗,還喝掉大半碗疙瘩湯。
傅冉有些好奇:“三哥,您怎麼說的?”
怎麼就願意吃了?
顏冬青抬抬下巴道:“簡單,朕告訴他要去首都,不吃飯不帶他去。”
“您要去首都?”傅冉一時沒轉過彎。
果然生娃損害女同志記性,顏冬青無奈提醒她:“朕填報了首都的大學。”
陽曆十二月初考的試,眼下已經是陽曆一月份,分數也該下來了。
年初六這天一大早,礦區參加高考的工友奔相走告,說分數下來了,就貼在市委樓下的宣傳牆上,全南州城所有考生的分數都在上邊,白紙黑字,從南到北一拉溜全是名單。
宣傳牆周圍烏泱烏泱擠得全是人,顏冬青先沒去看,打算隔兩天人少了再過去。
結果去看過分數的礦區工友倒給他帶回了訊息。
“376分吶!大兄弟,你考咱們南州城第一!”
要是名字排在後頭,人名太多,礦區工友都不一定能注意到,現在可好,顏冬青三個字就在第一位,想看不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