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在,招呼道:“您吃了沒?一塊吃點兒。”
趙大娘挺難為情,她今個過來是辭工的。
“那啥。。。小顏,小冉,我得回鄉下了。”趙大娘揪著衣下襬:“我爹快不行了,我得回去照看他!”
傅冉一愣,忙問:“去醫院看了沒有?”
趙大娘擺擺手:“大醫院也看了,說是啥食管癌,我也不懂啥毛病,就說沒指望了,只能擱家等死。”
這年月,得癌症的可不多,不少老百姓壓根不知道啥叫癌症。
顏冬青給她盛了碗豆腐腦,問道:“您這趟回去,還回不回來了?”
趙大娘嘆嘆氣:“不回了,家裡還有個老孃,兩個兄弟媳婦都不願意要這個累贅,只能我帶著過。”
傅冉看看顏冬青,進屋去拿錢。
趙大娘知道疼娃,蛋蛋兄妹兩也都喜歡她,她突然辭工,傅冉還挺可惜,但也沒辦法,親老孃總不能丟著不管。
“大娘,這錢您拿著,還有張奶粉票,您買罐奶粉給老兩口補補營養。”
雖說這個月趙大娘沒做滿,但傅冉還是給了滿月的工資,奶粉票是灣灣的,能買一斤奶粉。
趙大娘直襬手:“哪能要這些,我才做半個月,給我十塊就成了。”
“您快拿著,以後再來首都,過來玩。”傅冉全塞給了她。
趙大娘哎了聲,感激的不知道說啥好。
趙大娘一走,蛋蛋放學沒人接了,灣灣也沒人帶了,傅冉看看排排坐在小馬紮上的兄妹兩,只感頭疼!
“三哥,要不您去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再找個保姆?”
說是這麼說,他們對首都也不熟,一時半會上哪能找到保姆,連著打探了兩天也沒個訊息,實在沒辦法了,傅冉只能把灣灣暫時寄存在高雪梅那兒,蛋蛋讓他自己放學回家。
這邊高雪梅著急買房,問傅冉想沒想好。
傅冉也爽快,給了她個準信兒:“成,就是房產證不好弄,只能登一個人的名字。”
高雪梅心裡也清楚,再好的關係,都不能在錢財方面掰扯不清,當即道:“小冉,你看這樣成不成,我跟小安哥手裡沒多少錢,買你們的四合院還夠,我們住你們的四合院,你們搬去什剎海那邊咋樣?”
說到這兒,她又道:“要是錢不夠,我跟小安哥手裡還能剩四五千,你們先拿去用。”
實話說,傅冉也覺著這樣合適,起碼分的清清楚楚,以後不會為了這些事扯皮傷和氣。
“這樣也好,我跟三哥說說,搬去什剎海那邊離我學校近些,三哥的學校也不遠。”
兩下商量好,該咋辦咋辦,顏冬青分次去銀行兌了十五斤金條,湊足四萬塊,不打岔的把三進官宅收入囊內。
他們原先住的四合院,以五千多的價轉手給祁瑞安。
趕著元旦,兩家人乒乒梆梆一通折騰,各自搬運傢什物件。
要住新家了,三個娃也跟在裡頭忙活,拎尿桶,抱枕頭,搬小馬紮,瞎積極。
傅冉早已盤算好,他們住最裡面,平時走小門進出,前院和中間的院都租出去,她也不租太多,只租兩家人,一個月收三十塊房租,前院中院加一塊就是六十塊,一年就是七百二十塊。
光是收租都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眼見越來越冷,怕蛋蛋自己睡捂不熱,傅冉又抽空進了趟空間,打算把她空間裡的棉床被褥搬出來給蛋蛋的小床鋪厚實些。
哪知道剛進空間,差不點被嚇死。
水井旁溼噠噠坐了個人,穿一身大魏最時興的白錦袍,白嫩皮囊,劍眉星目,一副花美男架勢,可不就是國師大人!
瞧見傅冉,國師像是找到了組織,連滾帶爬的到傅冉跟前,扯住她褲腳,幾乎涕泗橫流:“娘娘,臣終於見到。。。您。。。了。。。”
傅冉看了看他頭髮梢上的青苔,嫌棄的後退了兩步,隱約能猜到他是怎麼過來的:“你跳井了?”
國師擰擰衣襬上的水,露出幾分得瑟:“回娘娘,您可能還不知道,臣是潛水的一把好手。”
傅冉不關心這些,皺眉道:“萬歲讓你過來了?”
聞言,國師心虛低頭,沒多時又悄咪咪抬眼看傅冉,言語中帶了幾分討好:“娘娘,臣掐指一算,小太子上學是不是沒人接送?小公主成天寄養在別人家,是不是很可憐?有了臣,這些問題將會迎刃而解,小太子和小公主必然會感受到春天般的溫暖,臣將以最大的熱情去伺候兩位小主子,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