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然,“望舒,重華哥哥都說過了,見了她你興許會失望。”
白白拍拍愛妻的小手,“元公子來了。”
話音剛落,身邊便多了個半透明的美男子。
平陽見了自己的“重華哥哥”,臉上立即猶如桃花綻放,紅豔非常。
望舒起身,也道,“舅舅。”
一陣陰風襲來。
鳳凰隨手布出一個結界,擋下這最初的一擊。
仲晨立於院中,朗聲道,“貴妃娘娘,已然駕臨寒舍,何不就此現身?”
又是一陣陰風吹過,一個紅衣女子立於半空。
她約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打扮得體,容貌清秀,總體也算上等之姿,但無論哪方面都遠遠不及望舒身旁的美豔逼人的平陽姨母。
“元重華,”女子冷笑,“你找了救兵便真的以為我奈何你不得?”
舅舅並不辯駁,只微微一笑。
“你這逆來順受的個性,根本不是男人,難怪重洛總是看你不順眼。”
望舒詫異,悄聲對夫君耳語,“好大的怨氣,她本是舅舅的正妻,怎麼害了自己原本的相公,倒還挺有道理呢?”
“你這妖女,害了重華哥哥這副模樣還對他不敬,又禍亂宮闈,昭淮也為你所害……”
“平陽,你有資格指責我?”女子陰陽怪氣,“若不是你憑著身體,你以為重洛會一直寵信於你?”
平陽聞言,立時面色蒼白。
仲晨將她攬在懷裡。
公主仍抑制不住,瑟瑟發抖。
望舒攥緊身邊白白手腕,下意識咬了下自己嘴唇。
平陽公主看來與皇上有私情,而且據現在當事人公主的反應,還很有可能當年某一方並非完全自發自願。
“靈月。你我恩怨,”舅舅轉身,站在平陽面前,卻對女子講話,“牽扯他人,你這又是何必?”
說完,又低下頭,神情嗓音溫柔至極,“亦如,你果然還是……躲不過。”
公主藉著仲晨的肩膀,勉強抬頭,兩行清淚順著臉頰,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住滴落。
“亦如,看來重洛不曾對你講過實情。難為你自己揹負……這些東西許多年,可你為什麼不早些和我說?”
“重華……哥哥?”公主也察覺異常,但依舊哽咽。
“重洛不是你親生哥哥。”
“怎麼會?”
“他不是。所以,你不必再自責。”
“重華哥哥?”
說完重華回身,飄至望舒身前,“望舒,你五歲那年來京城,我始終在你身邊。你還記得麼?”
“舅舅?”
“我很滿意,也很放心。”
他伸出手,手指拂過望舒臉頰,神情亦如他的身體一般透明,“望舒,其實你的生父,是我。”
之後,他身周陡然燃起烈焰,光芒耀眼,直衝紅衣女子而去。
他只想和她同歸於盡。
天外飛仙 下
望舒只覺得氣血嗡的一下,蜂擁而至,衝上腦頂。
行舒拍拍她的肩,疾如閃電飛身出去,橫身擋在重華之前,一揚袖子,瞬間就完全化解掉貴妃娘娘的法術攻擊。
鳳凰指尖輕點,一個金色光柱從天而降,直接罩住正欲發動全身靈力作拼死一擊的元重華。
而牢牢攬著平陽的仲晨,騰出一隻手,指尖在空中劃出一個“一”字,登時漆黑夜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直衝貴妃娘娘劈過去。
二王子出手之餘,還不忘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寒氣逼人。
“好個天庭神仙,竟仗勢欺人。”靈月娘娘憤懣不已,尖著嗓子,留下這麼一句後,身影迅速消失不見。
望舒心臟突突猛跳,好似直要蹦出胸膛。
白白返身回來,將面色蒼白的她輕輕環入胸懷。
“諸位仙君,”重華待身周金色護身結界消散,沉默半晌,不免長嘆一聲,“只為救我而向靈月出手,是否有違天條?我家舊事,並不想連累仙君們受罰。”
仲晨不愧是萬年仙龍,立即將面部表情調換至“滿面春風”那檔,攬著平陽的手卻絲毫未松,“貴妃娘娘先對行舒意圖不軌了不是?我們只是逼不得已之下的防衛。何況,”他笑意漸濃,“我還是手下留情,故意劈歪了。”
“元公子,”白白亦微笑開口,前行幾步,撤去重華身上殘留符咒,又隔空取物一般抱過驚魂未定的望舒,指指會客用書房,“暫歇一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