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何為劍”的聲音激盪,貫入白蒼東的耳中,似重錘爆擊,口耳舌鼻之中都溢位鮮血。
受此一擊,白蒼東反而有些清醒過來,喃喃自語道:“是我自己犯了渾,劍便是劍,還能是什麼,第一次我敢答,那是因為我心中有劍,第二次我不敢答,那是因為我之心還未能包容天下,但是即便不能包容天下又如何,珍惜自己已經擁有的一切,才是真正該做的事,天下有再多的好物,又與我有什麼干係,我便是我,劍便是劍,只有握牢手中的劍,才能以劍搏天下,所以,劍還是劍。”
嘭!
天音破碎,聖之問心者完全抬起了頭顱,及腳的長髮完全散落於兩旁,露出那張聖潔美麗不可方物的臉,以及一雙銀色的雙眸。
“何為劍?”第三問發出之時,白蒼東才初聞神音,全身的血液就驟然加速運轉,身體快速腫脹,彷彿就要炸開了一般。
此一音直指內心,問道劍心,不可思也不能思,不可想也不能想,非人所能答,只能本心方能解答。
白蒼東的本心對劍還有疑惑,還有彷徨,還未能全心全意於劍道之心,所以他的本心答不出第三問。
“原來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劍。”白蒼東的劍心動搖,劍道意志搖搖欲墜。
“人心本就有七情六慾。有喜怒哀樂。天下又怎麼可能有心劍如一之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莫說是我,就算是王,也不可能沒有七情六慾,忘情忘性忘我之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即便是有,那也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白蒼東全身細胞彷彿都在爆炸。血液自血肉骸骨中透出,但是他的眼神卻越來越清明。
在強大的心靈拷問之下,白蒼東寧願劍心破碎,劍意意志崩潰也不退一步,也不肯退出聖之問心者的領域。
白蒼東雖然無法做到心劍合一,但是他即有他的堅持,有他的信念。
“不錯,我根本不懂劍,那又如何,不懂劍的我。依然可以握劍戰鬥,依然可以握劍殺敵。依然可以用劍守護我的親朋好友,劍在我的手中,它便是劍,劍在地上,那它便只是一塊廢鐵,劍就是劍,在我手中的劍,它就是劍。”白蒼東一語喝出,一切影像盡皆消失,虛空消失不見,聖之問心者和邪古石碑也消失不見。
嘭!
所有進入問心三境的人都被彈飛出來,一個個摔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半天爬不起來,只有白蒼東一人站在邪古石碑前,腰間掛著那柄木刀,輕風吹過,青衣微微掀起一角,彷彿欲隨風而去。
轟!
一道紫光自天際飛射而來,轟擊在坐於邪古石碑上的聖之問心者身上,聖之問心者身上爆發出絕強的聖潔之光,兩光相撞,整人邪古峰上的人都被震飛了出去,全部自懸浮在天空上的邪古峰上面掉落了下去,
許多侯爵級以下的人物,直接被那強大的衝擊波震死,更有甚者連身體都被直接震成粉末。
白蒼東一手握著魔祭刀的刀柄,一手擋住刀背,對抗那強大的衝擊力,可惜他根本發揮不出魔祭刀的力量,連啟用也不能,只是依靠魔祭刀堅不可摧的刀身和魔祭刀強大的意念擋去了一部分的衝擊力。
即便如此,白蒼東還是被直接震下了邪古峰,他距離邪古碑最近,受到的衝擊力也最大,護體本命神光被直接擊碎,堅韌的**也被撕裂,身上滿是深可見骨的傷痕。
“主上,你沒事吧?”苦竹騎士給白蒼東加持了許多恢復性和治療特權,讓白蒼東的傷痕得以快速恢復。
“沒想到你還擅長恢復和治療特權。”白蒼東笑道,幸好現在他還沒有再受女兒香之苦,否則這樣的傷,他必死無疑。
“我的三百六十格命盤就快要滿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增益特權、恢復特權和治療特權。”苦竹騎士答道。
“你竟然有這麼多的特權?”白蒼東驚訝無比,三百多特權,只是運用起來恐怕就十分的困難,每次對敵之時,還要考慮用哪種特權對敵最合適,更何況苦竹騎士的特權有的是給敵人用,有的卻要給自己人用。
“大多都是青銅和白銀特權,只有極少一部分是黃金特權。”苦竹騎士說道。
轟!
邪古峰上面不停的傳出巨大的聲響,以及強烈的衝擊波,紫色的光華在邪古峰上面閃爍噴撒,其中還夾雜著其它不同顏色的光華。
這些從邪古峰上面散落下來的流光,落到觀戰的人身上,頓時有許多人的身體被擊穿。
“這裡太危險,我們趕快離開。”白蒼東最後看了一眼邪古峰,只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