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觀音廟,奴婢不讓您喝茶,您非要喝,那茶涼的,如今受罪了。”
“還有膝蓋骨,真讓奴婢說準了,青紫一片,奴婢瞧著心疼。”
難怪聞見一股藥酒味,刺鼻。
楚凝但笑不語。
“小膳房煨著紅棗烏雞湯,張麼麼親自守著火呢。公主起來用些膳食,喝了兩碗暖暖胃再歇吧。”含妙小聲勸著。
穿好了羅襪靴履,又取來衫裙給裕安長公主穿上。
含巧和含妙是一對孿生姐妹,兩人的性子截然不同,一動一靜,含巧大咧性子衝些,含妙心細溫和。
躺久了骨頭都疼,如今腹裡空空。
楚凝沒有拒絕,“嗯。”
含妙對外喚一聲公主起床,外頭端著輿洗的隨從的魚貫而入。
銅鏡裡的妙容帶著睡醒的惺忪之外,還攜著幾分疲態,被月信腹痛折騰的。
結親後,她的月信來的時日並不準確,是因為先前喝避子湯喝出來的病症。
早年間和駙馬結親,房事也有過。
新婚之夜,駙馬就跟楚凝攤了話,他說心裡早有心悅之人,言下之意,他也是勉強來聯姻。
待到皇弟壯大,能夠抵擋一方,兩人的姻親會散,所以子嗣不能有,裕安長公主靜靜聽完。
心裡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暗回:好巧。
她不想要子嗣,她心裡也有人了。
眼前晃過那道藏在心底數年快要塵灰落定的影子。
想到那張臉,楚凝就想到救回來的少年。
“對了......他呢?”
說到這事,含巧氣性大,裝傻,“他?公主問駙馬?”
“昨兒個都沒回來呢!他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公主,眼下還沒個回信。”
邵瀛去哪裡,楚凝並不擔心。
江南水鄉別具風情,既然他有事,月信折騰人,急著上路,恐怕遭不住難受,索性多留幾日。
“不是問駙馬。”
含妙知道楚凝憂心什麼,邊給她蓖頭,邊回道。
“公主在角鬥場買回來的少年,如今在外宅呢,郎中先給公主瞧了,才去看的他。”
“郎中怎麼說?還有得治嗎?”
楚凝還記得他孱弱到幾乎沒有的氣息,蒼白的臉,禁不住為他擔心。
含巧接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