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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後不能自食其力啊。”玩笑著說完,秋夕放下水笑,“先生今日心情不錯啊。”

“昨日去萬覺寺走了一趟,回來的確心情舒暢。”說完便梳洗,之後又用了些食物陳牧馳又回到屋內一個人靜靜的看書。

不過,書雖在手中,心卻不知飄到了何處。他想著該如何才能與唐以青見到,一時卻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不由輕輕嘆氣。

“怎麼了這是?”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陳牧馳不由投眼看去,只這一眼卻讓他驚訝萬分,“王爺?”

斐源古頭戴沉黑束冠,身著暗紅錦袍,腳踏黑色長靴,端的風流倜儻。斐源古看著陳牧馳驚訝的表情道:“不歡迎我來?”

“王爺說的哪裡話,牧馳只是有些驚訝王爺此刻會出現在此。”陳牧馳說完,斐源古朝著守在身邊的人揮揮手道,“都下去吧,我們靜靜下會兒棋。”

眾人得令下去,陳牧馳拿出棋盤與斐源古坐在雅韻殿的兩天裡下棋。你來我往,沒多久,整片旗子便成衝殺之勢。

下了許久,斐源古突然道:“你想回明毓嗎?”

捏著棋子的手一頓,陳牧馳凝目看向斐源古。

斐源古的視線卻轉向棋盤,他漫不經心道:“該你落子了。”

陳牧馳不容察覺的皺眉,他從手邊的盒子裡拈起一粒黑子落下,斐源古笑道:“你輸了!”

果然,待斐源古放下那一粒白子,局勢頓時明瞭。黑子與白子本是互不相讓,此刻卻因陳牧馳的分心而錯失大好良機,這一步雖不會立刻敗落,卻已註定了輸的結局。

“王爺棋藝精湛,牧馳自愧不如。”臉上雖恢復了淡然,但那雙緊盯著斐源古的眼眸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斐源古皮笑肉不笑道:“是你分心了,否則贏你雖是最終結果,卻也需花些功夫。”他與陳牧馳見得次數雖不多,但也有過數面之緣。他一直不喜陳牧馳,但為了那人,他卻只得偽裝成一副和善面容來接近他。

兩人接連又下了幾局,輸贏皆有。如此過了幾個時辰,陳牧馳終於有些撐不住,開口道:“王爺之前所言何意?”

“噢?本王說的話雖不多,卻也不少。不知你說的哪句?”斐源古好整以暇的看著陳牧馳,眼中帶著譏諷。

“王爺說可以讓我回明毓,可是真話?”目光炯炯的看著斐源古,陳牧馳心裡止不住波瀾起伏。

斐源古把玩著指尖的棋子,手驀然一鬆,那粒白子便墜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陳牧馳一直盯著他,看他將目光投向他,便開口道:“王爺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吧,王爺應該是有辦法讓我出這碣曦的,只是王爺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或者說如此做,王爺能得到什麼?”注視著眼前那人的眼眸,陳牧馳嘆道,“我卻不懂。”

意味深長的目光讓斐源古有一瞬間的驚悚,那一刻他以為心底暗藏的那一點秘密都被眼前的人看透了。強壓下這種奇怪的念頭,他面上仍舊不動聲色。站起身看著亭子外的風景,他冷漠道:“你本非碣曦子民,自不該長留碣曦。”

“那麼,王爺打算怎麼做?”陳牧馳緊接著問道。

回頭看了一眼陳牧馳,斐源古道:“我不可能冒然送你離開。南難得陛下對你另眼相待,我若私下將你送走,卻是徒增我們之間的矛盾。”

狐疑的看著斐源古,陳牧馳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怪異之感。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不再是那個曾經對著雅部南休大吼大叫的男人。他們之間碰面的機會的確不多,但不多的幾次,只要雅部南休在場,斐源古好的時候也是一副冷麵,壞的時候,甚至不惜大打出手。這樣的一個人,突然在乎起兄弟之情了?

看陳牧馳許久不說話,斐源古不耐煩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意願而已,並沒有說要幫你離開。”

“正如王爺所言,我在碣曦實在沒有任何益處,如今陛下皇位已穩,我本早該離開,卻不知陛下思慮什麼,一直不曾答覆我。”斐源古聽了陳牧馳的話,臉色頓時變得不大好。若說這宮裡沒有一兩個他的眼線那是不可能,從那些人口中傳來的訊息他可以察覺到雅部南休的心思。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想起雅部南休在自己身邊安置細作的事情。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不該讓他發現了。之後,他又想起那個荒唐的夜晚。心跳的有些快,他背對著陳牧馳捂著心口大口的呼吸幾下才覺得那份陌生卻又異樣的感覺慢慢淡去。

陳牧馳眼神古怪的看著斐源古,心中暗自思量,今日的斐源古果然不同尋常!

斐源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