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鈞和金劍合這邊已經準備妥當。
風車被猛烈的鼓動起來,前面一排盾牌護衛,緊跟著是兩排長短相交計程車兵。而緊挨著兩排士兵的是一排手執火箭的弓箭手。萬鈞等大喝一聲,“將軍,速退。”唐以青雖一愣,立即便心領神會的帶著青衣衛快速撤回。
風車被猛烈的搖動起來,碣曦計程車兵還不明所以的繼續追過來,斐源古一驚,待反應過來下令撤軍時卻為時已晚,熊熊燃燒的火箭隨著風車的風力飛的更遠了些,那些火撞入敵群中,不時便引起一片大火。人類的本能讓他們恐懼,之前還勇猛無比計程車兵瞬間丟盔棄甲,倉惶而逃。
擺手停止了弓箭手的射擊,唐以青再次衝殺入敵陣,萬鈞和金劍合以及雲姚護在其左右,殺的碣曦兵卒恐懼萬分。不用顧及對方那些攜毒的箭支,他瞬時便似一柄絕世寶劍,鋒芒畢現,以無人可擋之勢殺入敵陣,將敵軍逼入死路。
斐源古眼看已成敗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些風車以及弓箭手,策馬帶著殘餘部下急忙撤回去。
唐以青摸摸臉上混雜的血水和汗水,吩咐輕點戰場,便向著城內走去,經過那些笨重的風車時,他笑道:“你們如何想得此法?”
臉色嚴肅的看著唐以青,金劍合道:“是陳先生想得法子。”
“果然如此。”點頭笑笑,唐以青的目光投向城樓上那一襲白色身影。遠遠的看不清什麼,但他卻仿似察覺到陳牧馳那雙凝視的雙眸。
第十四章 夜襲碣曦
斐源古狼狽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卻看到不知何時到來的男人坐在帳中擦拭手中兵器,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那是一柄形狀古怪的兵器,手柄長七八寸的樣子,其上盤棲著一條姿態張狂的雲蛇逐日圖案,凹凸有致的蛇鱗環繞手柄,順著手柄而出的蛇首則正好環繞在男子的手腕上使的兵器不易脫手。兵器的刀刃是兩道相互背離的彎月,各偏一方。兩刃一長一短,長的有一尺二左右,短的則正好短於一尺。刀刃鋒利,刀身刻有星圖,帶著一股神秘之感。斐源古神色一冷,對著男子冷聲道:“你在我帳中做什麼?”
直到擦拭完整個刀刃,男人才滿意的以獸皮纏上兵刃。抬起頭,看了一眼斐源古此刻的摸樣,男子似笑非笑的諷道:“王兄這幅摸樣卻是怎麼回事”
“雅部南休,不要得寸進尺。”臉色不善的看著雅部南休,斐源古心情十分不爽快。他這個王弟自小就和他兩看相厭,只要同做一件事,他們就沒有意見一致的時候。但稀奇的是,對於被壓制多年的明毓出兵一事上,兩兄弟罕見的看法一致,但也僅此而已。自從來到邊關,他們之間便產生了分歧,斐源古甚喜那些陰謀詭計,雅部南休卻喜歡策馬征戰沙場的酣暢淋漓。
“此戰即敗,那麼下次便由我親自攻打明毓邊關,王兄只要好好坐鎮後方便可。”說罷,起身便要離開。
斐源古抽出寬刀架在雅部南休的脖子上,神色間佈滿憤怒,雅部南休手抓上刀刃輕輕推開,眼中帶著輕蔑,“這一刀下去,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王兄想清楚了再說。”
緊握著拳頭,斐源古大吼一聲,揮刀劈下。走出幾步,陳牧馳對守在帳外計程車卒道:“去給大王子準備一座新的營帳。”
守在外面計程車卒有些擔憂的看了眼被劈的七倒八歪的營帳一眼,低頭道:“勞二王子費心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雅部南休喚人叫來了與斐源古一同前去的殘部,他雖奚落了斐源古一番,但心中還是認同這個兄長的,斐源古雖然看起來是一副高大威猛的摸樣,但他的心思卻十分縝密。能讓他吃這麼大一個虧,對方倒真的有些本事。碣曦在過去那麼多年一直都被壓制,除了唐以青的確是員讓人畏懼的統帥外,碣曦的故意示弱起了很大作用。欲要一舉拿下,便要先麻痺其身心。碣曦畢竟比明毓稍弱,因而這麼多年僵持下來,卻對碣曦十分有利。
將兵器掛在帳內,雅部南休的視線投到這個全身傷痕累累計程車卒身上,眼神中帶著戲謔。“說說怎麼回事。”
那人一五一十的稟告,雅部南休斜著身子視線不知投往何處,良久,他揮揮手,那個隨同斐源古一同逃回計程車卒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雅部南休閉上眼,腦海中思量著方才聽到的話,根據敘述來看,這倒不像那位青衣大將的作風,那個男人雖然智勇,卻不會在這般細枝末節的瞬間運用這種方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於那位青衣大將,他可是瞭解甚深。
他以為唐以青會更晚些到,卻不想倒是提前來了。他原不想做那些突襲之事,碣曦隱忍這麼多年,既然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