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一看龍舯英的氣勢穿著便知不是一般人家,視線再落到他身後的龍念月身上,幾人腿一軟,跌跪在地磕頭如搗蔥,“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還望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們。”
“怎麼一回事?”龍念月順口問道。
“小人等幾個從這邊經過,這小子卻突然惡言相向,小人小人等也是小小的教訓了下他。”不敢抬頭,這話是低著頭壓著嗓子說的。
“三哥準備怎麼辦?送交官府?”龍念月毫不在意跪地的幾人忽然變換的臉色,依舊一副閒縱笑意。
“求皇子饒小人狗命,小人再也不敢了。”一時間周圍全是看熱鬧的人,以及幾個地痞流氓的求饒聲。
走到陳牧馳身邊,一張臉因為一直被他雙手護著,勉強還看得出原貌,此刻,他雙眸緊閉,白色衣衫上都是骯髒的腳印以及地上的塵土。這番狼狽模樣哪還有當初見時的安然閒逸。
“穆兇?”輕聲在旁邊喊了兩聲,見陳牧馳沒有絲毫動靜,龍舯英不覺湧上一股怒氣,回頭對屬下道,“叫官府把這幾個人拿回去好好查辦。”
“大人饒命啊。”領頭的男人爬過去在龍舯英腳下砰砰磕頭,磕了許久見龍舯英沒有絲毫鬆懈,便轉過去向龍念月求救,“皇子殿下饒命,小人只是一時衝動才犯下大錯,望皇子殿下給小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罷了,三哥何必為這種人生氣。”走到龍舯英身邊一邊安撫龍舯英,龍念月眼眸一挑,“還不滾!”
跪地的男人一聽此話如盟大赦,又重重磕頭拜謝了龍念月,步子踉蹌的穿過人群消失不見。
龍舯英臉色不大好,眼眸質問般看著龍念月,“四弟是何意?”
“我們身為皇子,不該為了這些小事操心。何況我看那人已有悔改之心,不若就放過他們這次吧?”討好的跟在龍舯英身邊,龍念月眨眨眼笑道。
龍舯英沒理他,指了身邊一個侍從,讓其揹著陳牧馳便準備打道回府。龍念月嚷嚷道:“這還沒有賞花魁呢”
花魁選出後,會與一些貴客共飲,再做獻藝。龍念月笨也想等著看熱鬧,此刻被龍舯英一瞪,話便卡在喉嚨中消了聲。
陳牧馳醒來時,渾身都痛的要死。睜開雙眼嗎,記憶瞬間回蘇。
“您醒了?”一個丫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牧馳挪去視線,便看到一個梳著雙丫髻美眸皓齒的小女孩睜著雙大眼睛看著他。
“這裡是哪裡?”聲音有些沙啞。小丫鬟一聽他說話的聲音,很是體貼的過去倒了杯茶水湊到他的嘴邊。抿了些水,嗓子才沒有乾的那般難受了。
對上陳牧馳疑惑的雙眼,小丫鬟咯咯笑道:“這裡是祥寧府,是三皇子殿下的府上。公子已經昏迷了一日了,得知您醒來皇子肯定很高興。”
“三皇子?”震驚而不掩鎮定,停頓許久,陳牧馳方道,“三皇子仁慈,只是,我一介卑微草民之軀,怎敢煩勞三皇子,我這去謝過三皇子便離開。”
說著,便掙扎著起身,只是剛剛起身便仍不住突出一口鮮血,人也再次昏迷了過去。
小丫鬟記得不知所措,愣了許久才跑出去稟告三皇子。
龍舯英得到訊息趕到時,便看到陳牧馳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氣息卻是平穩的。問了小丫鬟陳牧馳醒來的狀況,龍舯英暗自點頭,尋常人得知自己的身份,恐怕要惶恐感德。這穆池塵卻似是有些不同。
想罷,龍舯英問一邊診斷的太醫,“他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昏迷過去?”
摸摸長長的白鬚,太醫回稟道,“殿下不必擔心,此人只是將胸中淤血吐出,剛清醒太過虛弱,受了些刺激才致使昏迷。”
以金針在陳牧馳的穴位處輕輕刺了幾針,便見陳牧馳悠悠轉醒。睜開眼顯示有些眩暈,接著視線對上龍舯英時,陳牧馳明顯一怔,“鍾兄?”
陳牧馳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龍舯英制止道:“不必起身!”
揮揮手,其餘人皆都下去。
陳牧馳上下打量著龍舯英,苦笑道:“不想鍾兄的身份竟如此尊貴。”
“何談尊貴?我雖同為皇子,身份卻尷尬十分。”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龍舯英笑問,“穆兄到底是為何與那些人發生衝突的?”
躺在床上,陣陣疲憊不斷襲來,陳牧馳撐著一絲清明道,“我一直以字畫為生,那幾日也是因為花魁大賽在即便想著去碰碰運氣的,誰知卻碰到那夥人。”臉色有些發白,陳牧馳卻眼神無波動的繼續陳述,“其實本是不小心撞到那人,他們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