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這是發了什麼瘋,居然會當著安宇的面想這種事情。
“你最好離開他,你和他註定了不可能在一起。先不說你們都是男人,就算是沒有世俗的眼光,安宇和你,也是不一樣的。”童老爺子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童四沉默了。
童四一直都知道他和安宇是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無論是哪一方面都不可能。他們所面對的東西太多,是不可能如同他們在小公寓那樣平淡的生活似乎沒有什麼煩悶的事一樣。可是即使兩個人都不提起,那些矛盾還是擺在兩個人眼前的,甚至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跨過去。
這一天夜裡,童四並沒有在安宇懷裡睡去。
當安宇上班去的時候童四已經學會為安宇整理衣服、打領帶,就像是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情人一樣。可是童四和安宇都知道,這樣的生活是不可能長久的。
也許童四和安宇都希望這一切都不會改變,可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安宇還是日常上班,童四還是一日都無所事事。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響起。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童四慢吞吞的走去開門。可是門口的人卻讓他神經一緊。是童老爺子。
“怎麼,不歡迎我進去?”童老爺子將柺杖在地上敲了敲說道,這時童四才反應過來連忙退後將童老爺子扶了進去。
年齡已經很大的童老爺子基本上已經不出童家老宅了,公司的一切事情都是交給心腹打理著,大部分的產業也不動聲色的過戶到童四的名下。這些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只不過不點透而已。
“爸,你怎麼過來了?大中午的我也沒準備什麼。”童四將老爺子攙扶到沙發上坐下,不好意思的說道。平日裡都是安宇叫外賣送到公寓裡來的,已經到了中午,童四還以為是送外賣的提前過來了。沒想到是童老爺子。
童老爺子打量著房間,看起來很整齊,而且只有沙發這一塊是髒的,想必童四剛剛就是呆在這裡的。自己孩子是什麼脾性童老爺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連床都不收拾的人能勤快到哪裡去。“我吃過了。過來看看順便告訴你一聲,家裡的事情解決了。”
聽到童老爺子的話童四微微一愣,不明就裡的問道:“爸,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母親當時是剖腹產,身為助產的賤|人沒有及時縫合才導致你母親大出血。而這一點事隔這麼久我才查到。我真是對不起你母親。”說到這裡,老爺子的聲音有些哽咽,用手抹去流出來的眼淚後,老爺子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那個賤|人也沒有什麼好下場。總之你跟我回去就是了。你今年也二十四了,是該真正的鍛鍊鍛鍊了。就算你敗光了童家,也不干我的事。”
說到最後,童老爺子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童四連忙拍了拍童老爺子的背幫著他順氣。“爸,給我些時間。”童四隻能這樣說道。
送走了老爺子之後的童四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麼。既然童老爺子已經說過她沒有什麼好下場,那麼肯定是很慘的。就算童老爺子現在已經不做事了,可是早些年的風格還是存在的。歲月會磨去人的戾氣,可是一些事情總是難以忘懷的。
童四沒有興趣去知道那個人最後怎麼樣了,對於那個沒有見過一面的母親也只是小時候的不甘心而已。真正意義上,母親對於童四來說只是一個代名詞而已。即使再怎麼樣,他也見不到照片上那個如陽光般溫暖的女子,也感受不到那溫柔的觸控。
在美國,那個又黑又醜的保姆幾次強迫他看著她自|慰甚至扒光他的時候,童四掙扎著拿起桌子旁邊的水果刀捅死了她。從那時候起,童四就知道除了自己的母親外,和任何一個女人的接觸他都會感到噁心。
夜幕降臨,安宇回到家的時候,童四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似乎並沒有起來過。可是亂糟糟的客廳表明了童四又一次去睡覺了。開啟臥室的燈,安宇輕輕拍了拍童四的臉頰:“懶蟲,起床了。”
“唔。”輕微的呻|吟聲從微微張開的嘴中溢位,童四懶懶的伸直了胳膊睜開了眼睛。忽然放大的安宇的臉並沒有讓他很驚訝。“你回來了?”還帶著慵懶的聲音傳入安宇的耳朵裡。
“是啊。有沒有想我?”安宇笑著,拉開童四一早為他打好的領帶,脫去了西裝。看著一臉壞笑的安宇童四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我爸說讓我掌管家族企業。”拉住了準備脫掉安宇褲子的手,童四緩緩說道。如果非要生生切斷兩個人之間的聯絡的話,童四寧願儘快而不是拖拖拉拉兩個人都放心不下,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