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果,阿嚴有些困惑,他在牆後,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暗處的藍翎兒真是佩服起來,這個人類很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
“呼——!”
沒有發現人的身影,阿嚴長長的吐了口氣,認為自己警惕過頭了,
阿嚴轉身,繼續朝雜房走去,腳下的瀝水已經把他的靴子和衣襬打溼,不多久之後,阿嚴來到一處有三階臺階的瓦房處,這個地方,藍翎兒認識,
“杜管家的住處?”
藍翎兒跟在阿嚴的後面,感到奇怪起來,
“嚴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杜管家在嗎?”
“在屋裡盤賬呢”。
阿嚴登上門階,門口守著的跟班立刻迎了上來,接過阿嚴手中的雨傘,阿嚴又道:“去通報一下,我有事要見杜管家,……”。
“旺叔,一恆少爺的長隨阿嚴要見您!”
阿嚴很客氣,跟班也按規矩來,這是杜旺一向的規矩,在他盤賬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有人來見時,必須要通報,當然,除了主人。
“讓他進來吧!”
房中有一股鏗鏘的聲音說道,
吱呀一聲,杜旺的房門被人推開了,在阿嚴跨步走進的時候,藍翎兒更是一個飛身,從阿嚴的頭頂飛過,那迅速的身影,像是閃電一般一閃而過,阿嚴忍不住抬起頭,向上看了看,他覺得頭頂上有東西飄過,結果,什麼也沒看到。
此時的杜旺,正端坐在屈腳書案旁,上面放了厚厚的幾摞賬簿,這裡是杜府上下每日的開銷用度,杜旺都會一一過賬。
“嚴長隨深夜到訪,有什麼事嗎?”
“確實有一些”。
阿嚴來到杜旺的帳房,杜旺立刻停止了盤賬,合起賬簿,站起身來。
杜旺對阿嚴非常客氣,不光是杜旺,杜重也一樣,阿嚴的身份有些神秘,在杜家,每個人都知道阿嚴是杜一恆的長隨,他的武功很高,卻沒有人知道他姓什麼,從前叫什麼,只知道他可以為杜一恆去死,為侵犯杜一恆的人誓不甘休,忠心為主的表現,贏得很多人的尊重,也讓很多人不待見他,因為,阿嚴眼中只有杜一恆。
“不知是何事?”
杜旺依然很客氣,儘管阿嚴沒有他在杜府的身份重,阿嚴的護主精神,讓杜旺不勝佩服。
“我想看看今年入府女婢、雜役的賣身契約”。
“這個,恐怕不行吧?”
聽說此事,杜旺的神色立刻不喜,他再尊重阿嚴,也會有個限度,杜府傭人的契約檔案是他保管的,所有的下人也是他親定的,傭人出了問題,是杜旺失職,無辜懷疑傭人的來歷,是對杜旺的不信任,
“為何?”阿嚴問道,
杜旺面露不喜後,頓時又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契約檔案是杜府的內務之事,內務之事要有老爺的親口允許,若不然,其他人,不管誰,即便是一恆少爺來,也是不允許翻閱的,這是杜府的規矩,……”。
“這是杜老爺的親筆書信”。
原來,阿嚴來此,是有備而來,他早在杜長卿的手中要來了允准翻閱府中傭人契約檔案的字條,見有杜長卿的親筆書寫,杜旺也說不出什麼,只能領阿嚴到地下書庫。
地下書庫在杜旺每日盤賬的座位下,地下書庫很神秘,卻不是一個秘密的地方,開啟機關的地方,便是推動一下桌子。
說是地下書庫,其實就是一個地下倉庫,杜旺領著阿嚴走下去,身後的跟班兒立刻在裡面點起了蠟燭,房頂上的藍翎兒居高臨下的看著,心裡說不出的高興,有天助我也的感覺,藍翎兒倏然一下,在‘桌子’關起來的瞬間,也跳進了‘黑洞洞’的洞裡,進入後,才發現,裡面並不漆黑。
地下書庫很乾淨,很整齊,牆壁上的蠟燭影影綽綽著,離紙質的書籍很遠,即便蠟燭不小心掉了下來,也不會引起大火,阿嚴立在一張書案前,案上有一盞明燈,這是杜旺進入地下書庫時端來的。
“都在這裡!”
“謝謝!”
杜旺找到了那些賣身契約,賣身契約是一本厚厚的帳冊,鼓鼓囊囊的,賬本的每一張便是一個人的身世來歷,因何來杜府的,誰把他賣掉的,杜府為奴多少年,或者是死契,他們的身世,來歷,祖籍,非常清楚的記載在上面。
阿嚴接過帳冊,坐到桌案旁,開始一頁一頁的倒著看,他要找藍翎兒的賣身契,不只是藍翎兒的,還有近期三年裡的新進傭人。
這是阿嚴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