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經過我身前時猛然發現棺材中流出的乃是未凝鮮血,因此據我判斷嫂夫人此刻只是一時虛脫昏厥,必定尚未死去!”
何國風一怔,顫抖問道:“此話當真?”當下雖然有些遲疑,但是轉念想到好歹死馬當活馬醫,因此上也便不再遲疑,忙一同幫忙開棺。
梅用急忙從身上取出銀針,在何夫人湧泉穴施以針刺,未及片刻棺內便傳來微微呻吟之聲,梅用聽到不禁喜上眉梢,忙又取針針刺何夫人合谷、至陰二穴。
何國風聽到明明已然歸西的夫人竟然發出呻吟,登時大喜,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梅用卻略略幫其平復心緒道:“何兄弟等下高興不遲,你可想讓你孩兒誕生在這大街之上,還不將嫂夫人抱入附近店中?”
何國風這才如夢方醒,連連點頭,抱起夫人一頭衝入路旁一家店鋪,那家店主倒也還算慷慨,急忙將一眾人讓到裡屋,又忙吩咐家人刷鍋燒水,準備接生事宜。
未出一炷香時間,屋內便傳出嬰孩的哭聲,總算母子平安。
而此刻的街上除了那副鐵定用不上的棺材,便只剩下一群驚魂未定的路人在一旁嘖嘖稱奇。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收義子
此刻在臨街那個店鋪的後院,梅用正帶著歉意又參雜著幾分心疼,忙著為受傷的謝鶴語醫治傷口。一旁的道清此刻卻一臉興奮,正在手舞足蹈地纏著鹿丹兒與其說著剛剛他的準師父是如何醫術高超,出神入化,又是怎樣神奇般的起死回生,不過鹿丹兒對道清卻顯然心不在焉,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
忽地鹿丹兒輕輕微咳兩聲,看到梅用二人都看向自己,這才對梅用嫣然一笑道:“方才用哥這般當街一鬧,當真嚇到我,在敵眾我寡相差如此懸殊的劣勢下,你怎的竟然敢就這樣上前開棺?難道不怕萬一產婦不幸已死,你作出這般褻瀆死者的行為,那家屬與你爭辯不休麼?”
梅用不禁有些尷尬道:“當時我只是看到血跡,便下意識想到裡面人應該尚未死去,其餘當真未曾想過,否則也不會連累重傷未愈的語妹這般跟著我涉險,不過幸好語妹傷勢輕微,”說著目光已然又轉回謝鶴語身上,繼續柔聲道:“否則我此刻定然是在自掘墳墓,就地活埋自己,反正是當真沒臉面對你了。”
謝鶴語卻微微一笑道:“怎麼會?用哥哥的醫術若自認第二,天下怕是便沒人敢認第一。剛剛即便是錯了,用哥哥的梅花針只要一出手,天下又有幾個擋得住?鹿姐姐雖然是好言關心,卻也是多慮了。”
鹿丹兒聽聞此言,不禁微微一愣,片刻才對梅用道:“用哥,這麼多年不見,到現在丹兒都無法將現在的你與從前我所認識得病懨懨的用哥聯絡起來。你這麼多年想來一定發生許多事,改日定要一樁一件說與丹兒才是。”
未等梅用回答,那邊的謝鶴語已然彷彿個貓兒一般躥到鹿丹兒身旁,忙拉住鹿丹兒道:“鹿姐姐你一定知道許多用哥哥年少的事,你先與我說說,好不好?”鹿丹兒抬眼看看梅用,卻見後者也正對著自己使著眼色,暗示自己萬萬不可說,這才心領神會地只是笑而不答。
就在這時,房門一開,何國風急急忙忙出來,奔至梅用身前,膝蓋一彎便欲下跪,幸而梅用眼疾手快,忙將起扶起:“何兄弟乃是一派之長,怎可隨便屈膝於人前?在下不過是個大夫,當真受不起這等大禮。”
那何國風雖然有心堅持行禮,卻也心知終究拗不過梅用,只得道:“梅兄弟!我與拙荊商量過了,這孩子的命是你給的,我夫婦二人就算當牛做馬也無法報答這個天大的恩情,不如……不如就由梅兄弟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也好讓這孩子永世記著梅兄弟的大恩大德!”
梅用聽到此言,這才略略點頭,笑道:“樂意至極。”在一旁的謝鶴語此刻也笑道:“這孩子也算是個好運之人,竟然能夠如此巧地剛好碰到下山來置辦冬菜的用哥哥,現在回頭看看整件事,可說當真是個奇蹟!”梅用沉吟片刻,聽到謝鶴語這番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便道:“這孩子不妨便叫何運琦,如何?”何國風忙不迭點頭道:“何運琦?何等運氣出奇,好名字!好名字!”說著忙不迭地又衝回房間,看望妻兒。
“好名字!好名字!連我這讀書人都不得不寫下個服字!”說話間,一人從屋頂輕飄飄落入後院中,一身書生打扮,身後揹著瑤琴,舍酸齋生其誰?
梅用與謝鶴語看到來人竟然是多日不見的大哥,自然喜出望外,急忙來到身前噓寒問暖,又忙不迭地介紹鹿丹兒及道清。
梅念上下打量著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