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懷中一陣陣的發抖,像是在寒冷地帶的戰慄,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哭的越來越歇斯底里,彷彿整座城市都被她的哭聲所覆蓋。
“我沒有成功……我根本就沒有找到……阿姨什麼都不告訴我……她還是那麼恨我還是那麼恨我……”
“好了月月……不哭了不哭了……”
“哇……”孫晟磊的稍微一句安慰讓她的委屈又一度爆發,她的雙手緊緊的揪著他的領子,像是要把領子給撕裂一樣,她的聲音同她的肩膀一起劇烈顫抖,傷心過度的嗚咽讓她跟一個孩子一樣上氣不接下去,“蕭哥哥……我只想看……看他……一眼……蕭……哥哥……”
漸漸的,她的嗓音變的沙啞,哭到最後眼淚也彷彿幹了,她覺得眼皮重了起來,只剩下輕微的抽泣聲。
孫晟磊的胸膛前被哭溼了一大片,聽見她逐漸沒了聲音才敢輕拍拍她的肩膀捧起她的臉,聲音溫軟如玉的:“月月……哭完了我們就回家好吧?”
她嘟著嘴巴張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望向他,喃喃的點了點頭,在孫晟磊的攙扶下上了車。
一路上秦安月都低著頭不說話,孫晟磊只在等紅燈的時候會偷偷看她幾眼,小麗的情報總是那麼正確,秦安月果然是去詢問有關蕭衍旭的線索的。
綠燈亮起,他踩下油門慢慢開著,他知道自己的情報掌握比誰都靈通,不僅是蕭衍旭,而且連著蕭啟雲與齊家的關係都摸索的一清二楚,當然他的朋友阿涼也告訴了他很多的事情。
但他無法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秦安月聽,因為這將會毀了他這一輩子和自己下賭注的婚姻上面,他甚至覺得,齊妤和他有著相類似的願望。
“晟磊……”寂靜之下的一句話打破了孫晟磊的思緒,他回過神來“誒”了一聲,秦安月說道,“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但我現在不得不求你……可不可以幫我找蕭衍旭?”
車子的速度慢下來不少,最終停在距離家不到千米之外的路邊,她的聲音很低,低的彷彿微不可聞,可他早已猜中,眼中卻還是閃過一絲猶豫。
“晟磊……”她扭過頭來望向他,車內很暗,只看的出他臉面的灰暗輪廓,見他不說話,她漸漸垂下眼簾,“我知道自己只有靠你了……所以我求求你……”
“月月……”他握緊方向盤打斷了她的話,低沉道,“你現在才覺得我重要了是嗎?心裡也暫時有我了是嗎?”
她又望向他,喃喃的叫了聲:“晟磊……”
“可就算如此,我想我也不會比那個蕭衍旭來的重要。等你找到了他,我就什麼也不是了,包括從前,”他看著她,臉上掠過一絲悲痛,“全部遺忘。”
注意到他注視自己的目光,秦安月像是被說中了內心,變的不敢再看孫晟磊,只是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襬默不作聲。
良久,孫晟磊還是答應了她:“我知道了。但這不是你拜託我,更不是你求我,而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去做。”
☆
姚淑和從設計院趕回家,一顆心總是懸在嗓子眼上,她心臟有些不好,這回從車上下來只覺得有心胸悶。
管家上前來把她攙扶進客廳坐下,又是遞水又是送藥,見姚淑和緩解下來才稍稍放心,開口道:“夫人,有件事情不知能不能和您說說。”
姚淑和揉著太陽穴,疲倦的抬了抬眼:“說吧,什麼事情?”
管家望了望四周,湊到姚淑和耳邊低聲道:“董事長出去了,您知道的,就是那個地方,可能他知道了些事情。”
姚淑和怔了怔,似是想了會事情,喃喃說道:“他知道了什麼?難不成……不行,我得過去一趟。”
“夫人夫人……”管家心裡一急,阻止了將要起身姚淑和,“董事長說了,不能讓您去。”
姚淑和看了眼管家:“那你和我說做什麼?說了又不讓我去什麼意思?”
“夫人,您誤會了……既然事情都發生了,董事長會把事情做好的。”管家對著樓梯口揚了揚下巴,“小姐和少爺都在樓上,我正好把小姐給我的東西轉交給你。”管家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鋼筆遞到姚淑和的手裡,“就是這支鋼筆,小姐讓您替她保管好,否則她無法睡安穩覺。”
姚淑和將鋼筆看了又看,直到看到上面印刻的一朵曇花,恍惚間像是在哪裡見過,再細想下去,她忽然心裡一個收緊,原來是當年秦安月送給蕭衍旭的!
“這東西他怎麼還拿著?”
管家要緊解釋:“是顧家的小姐拿來給齊小姐的,聽說是秦安月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