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一時分不清這瘋子怎麼能跑到這兒來的吧。
我等了半響見沒什麼動靜,一下子心虛起來,頓時雙手合十,乞求道:“太上老君爺爺,你可快快顯靈幫幫我吧,這小妖他不聽我的……”
此刻終於有了動靜,只聽見鐵鏈子嘩啦嘩啦的響起來,像是鐵鏈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那聲音離我越發近,嚇得我直髮哆嗦,嘴裡念念叨叨的不離太上老君四個字。
“喂,喂。”
男孩喚了我兩聲。
我暗下思索:原來變成了個男子……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更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與這廝拼了吧!
罷了一鼓作氣,向前撲去。
“哎喲……”我一聲哀嚎,下意識的揉了揉腚。
咦~為什麼我不疼?唉等等,那我這廂揉的是哪個的屁股?
“啊~”我又是一聲驚叫,急匆匆的爬起來,鞠著腰賠罪:“公子莫怪公子莫怪,我不是故意的,當真不是故意的,真真兒不是故意的……”
男孩自顧自的爬起來,低頭理了理衣袖,並未多說什麼,獨自回到案前,提起筆,蘸了些許墨水,又寫起字來。
我耳聽八方,覺得沒什麼大情況,悄悄偏過頭,望見一個男孩,大約十三四歲,他穿著棕色的衣裳,頭髮梳的異常整齊,五官周正,透著英氣,眼睛顯得有些深邃,多了幾分神秘。
“小哥哥,你哪兒人啊?家住何方?年方几何?方才實在對不住,對不住。”
大約又過了半響,那頭還沒有回答,我躡手躡腳的轉身,像個小賊偷偷摸摸的往門外走。
“等等。”
“幹嘛?”
原來這就是你這小妖的聲音啊。
我立即轉過身,小腰桿挺的筆直,一幅隨時以一敵百捨身就義的模樣。
男孩又將手中的筆放下,偏過頭,靜靜地看著案上的琉晶玉瓶,探手認真撫摸瓶上精緻的紋理,倏地抬起頭問道:“幫我把這瓶中的花換了吧……這花枯了。”
頓時有些涼意冒上心頭。
這人怎麼那麼奇怪?
這南殷皇宮裡處處繁華,偏這一處荒涼異常,偏還有個小孩,偏這個小孩還奇奇怪怪的……
“啊~”
我抱頭亂竄,衝出門外,一路尖叫,直至人影消失在少年眼中。
男孩微微嘆了口氣,執筆清幽的寫下一行字,便再沒了思路。
大約有一兩個時辰過後,我揹著手小步跑過來;與他離了不足一尺;卻倏然跪坐下;將背在後頭的小手拿出來;不急不緩的將手中清晨盛開的小雛菊插在案邊那隻精美的琉晶瓶上;插好了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