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有道理,於是馬上點頭。
棗核他們終於感覺到徹底被我耍了,一起勃然,六指兒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辦的是什麼東西,每個樓層就一個廁所你還想辦貴族學校?”……
這時荊軻突然爆喝一聲:“你們別吵!”只見他怒髮衝冠,神威凜凜,在場的人都不禁閉了嘴。
現場安靜了以後,才聽常香玉悠悠揚揚地唱完最後一句:“哪一點不如兒男……哧啦哧啦……”
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五十章 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站起來說:“承蒙各位看得起,把我小強當盤菜,但我那實在是環境特殊,咱們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
六指兒打量了荊軻一眼,終於還是不滿地說:“你就這麼走了?”
“過幾天我說不定給你們介紹倆特別會挖人的吧。”蘇秦張儀來了我真打算讓他們幹這個去。
看他們還不滿意的樣子,我喊服務生:“往這拿兩打珠江純生。”然後我跟他們笑笑,“就算我給各位賠禮了。”
我領著二傻快步走出去,二傻忽然指著酒吧招牌問我:“這是什麼字?”
“逆時光,怎麼了?”
二傻撓著頭說:“白天那個漂亮姑娘好象就是約你在什麼時光見面……”
我一看錶,正好是10點,這麼個工夫一輛計程車停在酒吧門口,車上下來一個漂亮姑娘,她看見我,衝我禮貌性地笑了笑,付了車費,走過來跟我握了一下手,滿意地說:“蕭經理真是一個守時的人呀。”然後不由分說就前頭帶路往裡走。
我滿頭霧水,問荊軻:“白天是這姑娘嗎?”
荊軻點頭說:“就是她,白天她比現在穿得多,胳膊沒露出來——她的胳膊真白呀!”
我說:“以後除了肘子,禁止你讚美別人手呀胳膊呀的。”
這次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不過這女人我好象在哪見過,她穿了一件特別卡通的T恤,下面是那種現在姑娘們很愛穿的貌似喇叭皺巴巴的休閒長褲,但整個人看上去還是一點也不活泛,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她領著我又上了樓,一路上的服務生見了她都急忙屏息整裝問好,她則有的報以微微點頭,有的只是哼一聲,這麼一來我想起她是誰了——確實見過,還是金少炎在的時候,她在一個早上莫名其妙地光臨了我的當鋪,而當時我正光腿把子穿著劉邦的龍袍,她冷眼看了我半天,那種清冷高傲的氣質讓人難忘。
她把我和二傻帶進4號包間,與那幫招生的僅僅一牆之隔,她把手包搭在沙發上,示意我們坐下,然後優雅地笑道:“喝什麼,我請客。”
荊軻毫不猶豫地說:“兩打珠江純生。”
我就知道要丟人了——喝得完嗎?
我說:“別聽他的,一打就行。”
冷美人淡淡笑著,看著荊軻問我:“這位是?”
我有點不自在地說:“一個朋友。”本來沒想到這麼巧能在一個酒吧參加兩個約會。如果陌生的一男一女約會,女方再拉一個女孩子做陪,這還比較自然,但現在的情況是我一個大男人來赴約,又領著一個大男人,這就比較說不清了。
冷美人衝荊軻點了一下頭,隨即跟我說:“正式介紹一下,陳可嬌,我們已經見過面了,不知道蕭經理還有沒有印象?”
“哦……嘿嘿……是啊,真巧。”
人就是這樣,幹不光彩事情的時候被人看見了,如果這個人你以後註定再也見不到了,那就可以當他不存在,比如你站在一列飛馳的火車上撒尿,窗戶上即使沒有玻璃,你也不用顧慮鐵路邊上有人看,哪怕外面人山人海。
可如果你剛尿完正繫著褲子往出走,卻發現火車停了,剛才參觀了你如廁的人山人海們都上了車,那心理脆弱的人只怕就要崩潰了。
我現在就是這種心情,我寧願她那天看到我光屁股也不願意回想那場景,我當時穿著黃色的龍袍,內襯黃金甲,真的是很黃、很暴力。
服務生恭謹地敲門進來問我們要什麼時,陳可嬌吩咐:“一瓶軒尼詩加蘇打水。”看來這還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一但她意識到自己的同伴是錯的,就會武斷地自作主張——她不是一個能陪我們喝啤酒的女人。
然後我就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了,她口口聲聲叫我蕭經理,應該是想跟當鋪做生意,看她言行舉止衣著品位不像是缺錢的主兒,在半夜10點把我約在這麼一個地方,難道是看我小強哥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於是見獵心喜,所謂女強人寂寞難耐銷金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