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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

往左就出了三環,在每一個路口他都很隨意地讓我拐彎,傻子今天有點高深。

沒過一會我們就走在了一條荒徑上,二傻再不說話,悠閒地看著路邊的風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去什麼地方,只能這樣開著,我忽然想,傻子不會是要我帶著他亡命天涯躲避劉老六吧?之所以帶上李師師是因為她的日子也快到了?說實話,我倒真願意這樣,真地,為了二傻,為了五人組,只要我能做的我都願意!

這時我發現一輛車跟在我們後面,剛才沒注意,現在到了土路上格外顯眼,應該是跟了我們一段時間了,它很快就超過我們,但又不快走,開始有意無意地別我的車頭。

我微微一笑,想起蔣門神就幹過這樣地把戲,這又不知道是哪個愛開玩笑地朋友。我把車停在路邊,那車果然也停了。我剛要下去,二傻忽然一攔我:“我去。”

不等我說話,他就開啟車門走了出去,從前面那輛車裡出來一個頭戴棒球帽地高個兒,他快步走向駕駛座上的我,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槍來……

是古德白!這小子沒死!

當古德白看到擋在他面前地二傻時,眉頭皺了皺,毫不猶豫地衝他開了一槍,二傻的身子微微顫了顫,他背對著我,我看不清子彈擊中了他什麼地方,但是他還是一拳打在了古德白的臉上,古德白衝二傻補了一槍,這回我知道打在哪了,從二傻背心的位置射出一股血,就噴在我前面的玻璃上,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二傻搖了搖,轟然倒地。

這一刻,我喊不出來,也叫不出來,就好象身在夢魘中……

古德白手裡拿著加了消聲器的手槍,默默地走到我前面,他的眼裡全是怨毒,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無聲地開火了,一槍,兩槍,三槍……子彈在玻璃上激起的火花在我們之間崩濺,古德白毫不氣餒。一絲不芶地開著槍,直到子彈全部打光,他地眼裡才出現了一絲疑惑,手指仍然機械地扣著扳機,他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我知道他是想射擊玻璃上的同一個位置來殺掉我。

但是子彈射光之後他好象也失去了理智,除了不停扣動扳機外,整個人就一動不動地站著,我伸手提起我的板磚包。開啟車門慢慢走了出去,然後一磚就把他拍倒,再然後一磚,兩磚。三磚,我同樣拍得一絲不芶,直到古德白的頭頂被我打成一團絮狀物,回過神來的李師師才驚叫著跑出車拉住了我。

我跑到二傻身邊把他抱在懷裡。發現他居然還睜著眼,除了手腳無力外表情還很輕鬆,一點也不像中了槍的人,我大喊大叫著把他抱進車裡。不停呼喚著他的名字:“軻子,挺住,我們這就去醫院!”

李師師喊道:“他有話說!”

我連滾帶爬來到後面。抱起他的頭把耳朵支在他嘴上。二傻眼裡漸漸失去神采。喃喃道:

…本來就要走了,我想回育才。”

我抹著眼淚跑上駕駛座。把油門踩到底往育才飛趕,剛走了沒一會,就聽到李師師停止了抽噎,用平靜地聲音說:“表哥,荊大哥走了……”

我使勁按住方向盤,一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一直把車開到了育才。

育才裡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和祥和,充滿了孩子的笑聲和朗朗讀書聲,我開著車衝進舊校區,從車上把二傻抱出來跑進一間大教室,李師師一邊跑一邊叫:“安道全呢,扁鵲呢,華神醫呢?”

這裡基本上全都是我的客戶們,他們見到渾身血淋淋的二傻一起圍了上來,不斷有人大聲問我出什麼事了,三位醫生很快就來了,他們都是見過無數死人地人,一看就知道人已經沒有搶救的必要了,但還是繞著二傻的屍體不肯離開,我把他們趕在一邊,靜靜說:“你們讓他也安靜一會吧。”

李師師哭著把經過跟大家都說了,吳用嘆息著說:“作為一個刺客,他可能已經發現古德白的蹤跡了,所以這才故意把他引出來,然後和他拼個同歸於盡。”

教室裡沒一個人說話,都默默地看著二傻,好漢們都是見慣了鮮血地人,就算王羲之他們這些文人也都經過了生死,對於生命的消逝他們並不陌生,荊軻今天的死並不會因為少挨兩槍就能避免,他只不過早走了幾個小時而已,這些人更多的是兔死狐悲,已經過了一個年地他們,在第二個新年到來之前,都有這麼一天……

這時教室的門猛然被人撞開,包子跌跌撞撞地衝進來,急聲道:“軻子怎麼了?”當她看到放在兩張桌子上的二傻時,頓時就急了,撲在他跟前大聲道:“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還不送醫院?”見沒人理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