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所有的思念,他想也不想地回吻,貪婪地吸允那久違的甜香。
該死,竟然有菸草味道?陳浩眉頭一挑,想說什麼,韓悅卻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吐出兩個足以讓他炸掉的字。
“我要。”帶著嬌憨,帶著妖嬈,誘惑無比。
韓悅微微喘息著,眼神仍迷離不定,不禁讓他懷疑此刻的她是否知道他是誰。她就像一條蛇,扭動著身體一點點滲進他的骨髓,讓他也醉了。北臥室的床上,他一次次要她,這裡有他們的第一次,而今天,他們又在這裡度過一週年的紀念日。當她在被送上頂峰叫出他的名字時,他終於有淚滴落在她赤裸而美麗的胸上。她那淒厲得彷彿能劃破夜空的聲音,終於讓他的心,安定了。
有多久了?他懼怕會再帶給她傷害而不敢接近她,壓抑著心中的情感,想著遙遙守護也是好的。直到今夜,他不斷搖擺的心才終於有了決定。
天快亮時,陳浩看著貓一樣蜷在自己懷裡的韓悅,手指在她重新留起的頭髮裡撫弄,發誓再不會離開,哪怕這個因醉酒而在午夜肆意妄為的小妖精醒來時翻臉,也決不。
“早。”臥室的光線開始刺眼時,韓悅才悠悠轉醒,並沒有他想象中那種起伏的情緒。她平和地問了聲早,揉著太陽穴撈起他的襯衫穿在身上鑽進浴室。
她又坐在洗手檯上替他刮鬍子了,那是一隻粉紅柄有Kitty貓圖案的剃鬚刀,她咯咯笑著說那是她用來除毛的,問他介不介意。
“你遲到了。”他們再次相擁倒向大床時,他輕輕說道。
“管它呢!”她迷亂的眼神讓他猜測這丫頭的酒到底有沒有醒?
韓悅快下班時才出現在辦公室,眾人都說昨天那場酒喝得太兇了,她也點頭稱是。張桐說不清韓悅哪裡不同,昨日的她清淡冷然,今日卻妖嬈得很,含著春情,只是憂鬱依舊。
“給我申請個計算器吧。”快下班時,韓悅仰起頭對高高在上的張桐說道。那時他的確高高在上,兩張桌子上面落著一張小桌,小桌上面還有一張椅子,而張桐,就站在那顫巍巍的椅子上笨拙地掛一個花球。
“不行,用我的吧,這個月沒有預算了。”張桐‘砰’地跳在地面上,震麻的腳踝讓他立刻呲牙咧嘴。
“好大的聲音,我還以為桌子倒了呢!你都胖走形了。”韓悅不客氣地嘲笑。她看過張桐錢包裡和妻子一起度蜜月時的照片,總說那時的張桐真帥,很像楊曉芸的老公。她一說,張桐便問楊曉芸是誰,韓悅總是不解釋地揚長而去。
“我想用新的,你的總算錯。”
“是你不會用。”
“那你別讓我算。”
408、莫道不銷魂
在陳浩看來,這個韓悅不是韓悅,又或者說,十幾天來,她的酒一直未醒。歡愛之餘,她幾乎沒有話說。只有午夜夢迴,一身大汗驚呼著坐起,會緊緊摟著他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眼裡有很深的淚水。
從前,他一直想她叫老公,可她偏不,說連名帶姓地叫,彷彿有一種別樣的曖昧在唇齒間。那時他總是笑她有文人的酸,卻渾然未覺,當時的他,已經是她的命。
“我們復婚吧。”一次歡愛後,他摸著韓悅光滑如絲綢的面板說道,可她卻扭回頭,問他想不想來一杯咖啡。
韓悅依舊每天坐著張桐的小電動車回家,告別後,她會抬起頭向上看,那目光充滿挑釁和試探。她知道,那時黑著的北臥室窗後,立著陳浩。
“跟我回家去。”雖經常碰壁,他仍是不停地問。
“洗個澡好了,全都是汗,你洗嗎?”她也依舊是答非所問。
“想過最安逸平靜的生活,就不可以動情,當初選了他,也因為這個。誰知自己不爭氣,較了真,如今也是自作自受。”同吳曉風在一起時,韓悅這樣說。
“不想復婚嗎?”吳曉風總是問。
“嗯。只想這樣,不是什麼人,就不必揹負什麼責任。”
又一個月底結單日,韓悅照例忙得喝水的時間也沒有,可徐榮卻選在這一天錦上添花。添花?或者說添堵才對。
“小悅,去看看,個子高高的,人也漂亮,又是徐總的學弟,內外兼修,難得的好老公人選啊!”小來提著投影機回到辦公室。幾個月裡,韓悅和其他人的關係也不會沒有改善。
“是啊,真的是不錯,我都覺得結婚早了。”虹姐開著玩笑:“行不行總得見一面,不然徐總下不來臺的。”
“好吧,我去打發了她。”韓悅把沒錄完的保單鎖進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