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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很清楚。

一醉方休酒樓的大門前那些爪牙在撞著門,將大門撞開,他們都愣住了。因為在漆黑寬大的酒樓里門窗緊閉,絲毫透不進一絲月光,他們看到羅絮哀傷地拿著火把。火光獨有的紅色映襯著羅絮的臉,那身影象暗夜裡的幽靈。羅絮一步一步慢慢地朝門外走,那些爪牙也慢慢地往後退,退出了一醉方休酒樓。其中一個問道:“羅絮,你還是乖乖地滾出酒樓,否則——嘿嘿……”一聲奸笑。

羅絮走出酒樓,走出了三丈遠外,她漫不經心地眨了眨眼,一句話也沒有說。突然舉起手裡的火把將它用力地往後甩。圍觀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羅絮頭也不回地就這麼站著。她哪裡敢回頭看,一醉方休酒樓是她與師傅親手經營紅火起來的,要自己親手毀了它,毀了自己的家,這何其殘忍。酒樓被烈火燒得噼裡啪啦作響,羅絮的心就象被火熾烤一樣難受。烈火在鎮裡最美的湖邊燃燒,火光映著天,映著湖水,象是燒著了這一片天一樣,將周圍照亮,映紅,周圍變得一片血紅。

南門家的佛堂裡,老太爺聽到吵雜的聲音,於是輕輕開啟了窗戶,從縫隙裡看到遠處的天空被火燒成紅霞。他的神情突然變得異常的緊張,窗戶一關,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只要一看見熊熊烈火,就讓他想到了六十年前,那道無形的火光改變了他的一生,讓他至今無法出現在有光亮的世界裡。他終日戴著黃金面具,南門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知道黃金面具下的是一張怎樣的臉。

六十年前,戰爭後的沙漠上留下鮮血、屍體。風沙將戰爭後的痕跡漸漸掩埋。烈日之下,一群披著白色斗篷的少數民族老少遷徙。一位老者倒下,身邊的年輕人扶起他並給水給他喝水,但是水囊裡已經沒有了水。幾個白鬚老者停下來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族人。其中一個執法長老抿著乾澀的嘴唇,自言自語道:“可怕的戰爭毀掉了一切原本美好的東西,只剩下沙漠。沒有退路了,看來必須……”

奉月長老望著對面的執法長老道:“具有青龍、朱雀、*、玄武力量的火鳳凰,收集齊全了鑰匙才能開啟智者設定的機關殿堂。否則會受到可怕的詛咒。”

執法長老:“我不相信詛咒。只有愚蠢的人無法解釋可怕的事才用這個詞。只有傳說中的上古寶藏,才可以讓沙漠恢復成綠洲。”

奉月長老:“你一相情願的猜測只能讓她送命。誰都不能肯定殿堂裡究竟藏著什麼。”

執法長老:“用她的一條命換整個族人的命與希望,這是她的使命。”

奉月長老:“是使命而不是送命!”

執法長老輕蔑地笑著道:“沒有冒險,我們將搭上整個族人的命。回頭看看!”

奉月長老、九微火長老回頭看到族人軟軟地坐在沙漠上。老的、少的,一付逃難的模樣,狼狽之極。

在一旁站著酒仙長老,他開啟葫蘆習慣地喝裡面的酒,可是一滴酒都沒有了,只能是聞著裡面殘留的酒香,遠遠地看執法長老、九微火長老、奉月長老的爭執。

奉月長老生氣地拂袖,道:“我不相信荒謬的異族傳說,我要帶族人找個合適的地方安頓下來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奉月長老生氣地走開,九微火長老遠遠地望著身邊疲憊的族人,沉思著。

沒有人能改變執法長老的想法,他還是帶著異族人去尋找了那個傳說中的上古殿堂。奉月長老以及其他的長老帶著部族人尋找新的安家地。

執法長老繼續自己的主張,帶著月奴三使以及朱雀聖女蕭娘、婢女珠粒子,來到了傳說中的殿堂入口。他們感覺意外的是外表看似普通的山丘,裡面藏著的竟然就是傳說中的上古殿堂。朱雀聖女與貼身婢女珠粒子推開石門,裡面漆黑透著神秘。他們先進去探路,吩咐執法長老與月奴三使等人在外候著。漆黑的山洞裡,珠粒子不忍心看到身懷有孕的蕭娘在沒收集齊全鑰匙的情況下冒險,為掩護她逃走而與其互換了身份。在通往上古殿堂的山洞口,珠粒子故意開啟了死亡之門。不知道是否受到了詛咒,地獄般的火焰將他包圍在了火海里。執法長老把珠粒子當擋箭牌,親眼目睹了珠粒子瞬間在面前魂飛魄散般地成了粉末。執法長老的面板也漸漸被光的輻射射得畏縮,發出了哧哧的聲音。此時地動山搖,耳邊聽到了巨石倒塌的聲音。他趕緊調頭去追趕逃走的蕭娘。當他跑到日光下的時候,身體見到日光就燃燒,彷彿受到了異族可怕的詛咒。執法長老還沒有弄清發生的一切時,已經被火燒暈了。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全身的面板已經被烈火燒得面目全非。身邊的三個侍者雖然沒有他那麼嚴重的燒傷,但同樣都被毀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