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動手了?西陵有沒有受傷?!
聽了羅修天的話,我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揪起來了,之前,西陵的傷就未好利索,他的武技,跟渺又是差得最少,萬一傷上加傷,可如何是好?!
回主子的話,當時的戰況異常激烈,三方帶來的人,都像是恨不能把彼此拆骨扒皮了才好,末了,除了祁國的陵王殿下,其他兩方,凌國的江將軍和醫谷的谷主,都受了重傷,是由後邊兒趕來的侍衛抬回去的。
羅修天仔細的幫我穿好了裡衣,套上中衣,手指靈活的繫好每一個紐扣,纏上腰帶,然後,遞了一個面具給我,“前日,一個以前久召不回的親侍自凌國回來了,主子可要親自處置?”
醫谷的谷主?我好像不認識罷?西陵和渺打架,還有情可原,他來摻和的什麼熱鬧?
醫谷什麼的,我以前好像,貌似是從西陵那裡聽過的,只是,那傳說裡的,醫谷的主人,不是神秘的不能再神秘了麼?我跟他又沒什麼交情,他跑來跟我的西陵打得哪門子架?還好,受重傷的人是他,不然,不然不然我讓我孃親給我準備下的這些人,推平了他的醫谷去!
醫谷的江谷主的確是有些年頭不曾現世了,主子許是在某個不知情的時候,跟他有過什麼交情也未可知。
羅修天顧不得給自己穿上衣裳,便赤著身子下了床,態度恭敬至極的跪伏在我的腳邊,幫我穿起了靴子來,“回來稟報的人說,祁國的陵王殿下對他下的手,比對凌國的江將軍還狠,若不是最後也受了傷,被手下人勸走了,怕是,殺了江谷主的可能都有,哦,對了,好像是一邊動手,一邊罵姜黎想什麼什麼”
江灕湘!
我伸手扶了羅修天起身,頗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這個名字,又是這個名字,他到底得是有多少個身份?巖哥哥,渺同父異母的兄長如今,又成了那個神秘的不行的醫谷的谷主!呵,我可真是幼稚,還以為自己是救了人家出苦海!人家堂堂醫谷谷主,想要逃出那小屋子,有什麼費勁兒!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主子
羅修天感激的不行的起身,動作迅速的給自己穿好衣裳,一邊兒穿衣裳,一邊繼續給我講,我想要知道的其他事情,“約莫十日之前,祁國的新皇上官信在皇宮中莫名駕崩,三天前,祁國那邊傳來訊息,祁國的陵王殿下登基,同日,封后大典上,捧了一罈骨灰,在祭壇之前行的拜禮,道是”
繼續說。
我的手本能的捏緊,心裡,已經本能的猜到了西陵會怎麼說,可還是想親耳聽,他說的,到底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樣。
祁國的陵王殿下當眾宣佈,封主子為後宮之主,廢黜六宮,立暫在別苑養育的兩位公主為太女,待年長後登基,效仿羅羽國兩王執政
見我緊張西陵的安危,羅修天對他的稱呼,頓時恭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說話,生怕惹了我的不快,“當時,群臣怒諫,抗議主子已死,不能為祁國延續香火的有之,指責主子不貞的有之,質疑兩位公主身份的有之總之,一朝大臣,有近八成的人,跪在了宗廟之前的廣場上抗議”
然後呢?西陵怎麼處置這事兒的?
想到遠在祁國,西陵站在萬人中央,遭眾人責難,我的心,忍不住又疼了起來,他那般美好的一個人,只為了我這麼個一無是處的笨蛋,就要一肩挑起這許多的為難,這世上,何處來得公平,何處,來得道理?只盼著,他不要太執拗,把人都得罪遍了,以後,再沒了迴旋的餘地才好。
回主子的話,那日,祁國的陵王殿下憤怒異常,只說了一句,數到三,跪著的人再不起身退後,便滅九族。
羅修天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套好了外袍和斗篷,言辭裡,帶著對西陵所作所為的深深認同,“然後,那些老匹夫依然不起,就被悉數砍了,滅了九族。”
叩叩叩——
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然後,是兩個又細又小的聲音在爭執。
修天叔叔說,睡著的那個,就是咱們的孃親!
帶著些霸氣的爽朗童音有些不悅,像是在斥責另一個。
那為什麼跟咱們長得不像?
有些綿軟的聲音響起,有些糯糯的,讓人只是聽著,便很舒服,很想捧在手心兒裡寵著,疼著,“我仔細觀察了好幾天了,半點兒,都不像唔,咱們比他,可好看的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小傢伙
外邊的,是月兒和離殤麼?
聽著這兩個細小的聲音,我自剛才就在強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