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手上一塊黑色的圖案。
“也差不多了……”
無視男人的掙扎,‘他’拿起勺子居高臨下地開始往箱子裡淋鐵桶裡的白色漿狀物。
“啊啊啊——”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又迅速淹沒在咕咕的水聲中,懸掛的燈泡無力地搖晃了兩下然後慢慢歸於平靜……
此時在t市上空遊蕩的吳大勇的鬼魂若有所感地把目光轉向t市郊外。
分割線……
夏天的天氣如同娃娃,雨水來得快去得也快,溼漉漉的天氣給掃墓的人們帶來了不便卻仍不能減少他們拜祭祖先的熱情。
“這種天氣煩死了,我身上都要生蘑菇了!”陳展鵬不滿地低聲嘀咕著,“真不知道為什麼要搞這些,早早在清明節弄好不就行了嗎,每年都拖到這個時候才去。”
“你別嘀嘀咕咕的,這是我們家的傳統,傳——統!等下被大姨聽到看她不煩死你!”走在陳展鵬身邊的表姐小聲警告道,要知道這些姨媽姑姐嘴上的戰鬥力可是相當強的,到時候不但陳展鵬被說她也難以倖免。
“是是是……”陳展鵬暗地裡不屑地撇了撇嘴,一群煩人的大媽。
陳展鵬在心裡開小差,腳下一不注意就被地上的伸出來的東西絆了一下,八月十五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咔。”一聲脆響。
斷、斷了?陳展鵬冒著冷汗移動屁股,然後放心地發現斷掉的不是自己的骨頭。他轉而瞪向絆倒自己的物件——沾染了泥水的白色石塊,看上去這件石塊原本是被埋在泥土裡,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小截凸了出來,也就是這小截石塊絆倒了陳展鵬。
“什麼東西啊?”
“展鵬你沒事吧!”表姐快步走過來扶起陳展鵬,“有沒有哪裡摔疼了?”
“沒事。”陳展鵬撿起被他弄斷的那一小截白色石塊疑惑地自言自語,“誰那麼沒有公德心把這種東西埋在路邊啊,就不知道埋遠一點嗎。”
“把它扔掉!”表姐生氣地對著陳展鵬喊道,“山裡頭的東西能亂撿嗎!今天我們是來掃墓的!”
“能不能不要那麼迷信啊,學什麼不好,偏學那些三姑六婆的。”陳展鵬沒好氣地說了他表姐一聲又轉頭去看手上的白色石塊,“摸上去像是石膏啊……怎麼會被埋在這裡呢?嗯……真奇怪……”
陳展鵬雖然不是美術系的學生,但是因為同宿舍的蘇亮有選修美術,他又經常陪蘇亮去聽課,所以對石膏這類材料多多少少有點認識。
“唉!你快扔到它啊!很晦氣的!”表姐在一邊幹跳腳。
“知道了,真囉嗦。”準備把石膏塊扔掉,陳展鵬卻在石膏塊脫手的時候停住了,他看著石膏塊的斷面慢慢收緊眉頭。
“你到底扔不扔啊!陳展鵬!”
沉默了一會兒,陳展鵬轉過頭一臉哭喪臉地看著表姐:“好像不能扔了,表姐……”
表姐定睛一看,陳展鵬白手上的石膏塊被她掰開了兩半,新斷開的斷面上鑲著一小塊微黑的骨頭,反應過來後她臉色發青地看向陳展鵬的臉。
“如果我們想的一樣的話,我想我們需要和警察叔叔喝咖啡了……”陳展鵬說道。
……分割線……
報案後過了近一個小時警察才來到現場,幾個警察小心翼翼地把那塊石膏塊挖了出來,挖出來後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那塊石膏塊大概有一個人高,形狀十分古怪,蛇狀般扭曲的石膏主體在頭和尾處有一些不規則的凸起。白慘慘的石膏塊表面粘著棕紅色的紅泥,看上去有像白色的石塊上濺上了大量的血液。
“天吶……看上去真倒胃口,這是什麼玩意兒啊……”一個年輕的警察臉色難看地把視線從石膏上移開。
“我也不知道……不知為什麼看著這東西就覺得很不舒服。”另一名警察環視了周圍的樹木說道,“真邪啊,掃墓的居然遇上這種事情,感覺像挖墳似的。”
“吵死了,說什麼呢!都什麼時代了還那麼封建!都讓開!找人把這東西破開了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帶頭的資深警察瞪了那兩個說話的警察一眼說道。
“還有什麼啊,不都發現了一截手指骨頭了嗎,裡面肯定是死人吧……直接叫鑑證科的人來不就是了……”最先開口的警察低聲嘀咕,“而且謀殺案一向是鄭隊他們管的,王小凡那個傢伙又不知道去哪裡逍遙了,真是可惡!”
這時候一直在一邊看著的陳展鵬突然開口了。
“這個……看上去好像一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