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然後露出有些苦澀的笑容,“陳家老三,你覺得我這種馬上四十的大叔,渾身上下的爪牙都伸入政治泥潭,像我這樣不乾不淨的人怎麼配談愛情?”
陳柔風直接抬腳踩到喻雙同的肩膀上,直接抓住喻雙同的頭撞向牆面,“我懶得跟你廢話。喻雙同。我看你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小多閉上眼之前苦苦求我,我才不會在這裡和你玩文字遊戲。嗯?懂麼?”
喻雙同撇起嘴角,“我愛他,可是我老了,沒法提起精神愛他愛到去死。”
陳柔風緩緩的鬆開喻雙同的頭髮,又緩緩的從喻雙同的肩上挪開腳。喻雙同緩緩喘了口氣,“我該怎麼說呢。小多很可愛,很單純,但是太天真了。陳柔風,平心而論,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他嗎?整天只把愛情掛在嘴邊,追問著我是不是真的愛他…”
陳柔風雙手抱懷,冷笑著看喻雙同,“你認識他的時候,他不過是個孩子。就是他能活到現在,他也才二十二,全家把他捧在手心裡慣著寵著,他就算再任性一點都不為過。他的單純,就是他最大的財富。如果你也滿手命案,你就知道這份單純有多可貴。可惜,你從來就不是一個懂得珍惜的人。”
陳柔風的聲音中似乎又有一種慣有的笑意,但挺起來卻又有點苦澀,“你還愛著小多,那你就活下去吧。什麼時候你不愛他了,我再來了結你。”
等到喻雙同再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處於他為陳多詡買的小公寓裡。喻雙同有些呆滯的坐起來,感覺渾身沒一處是自己的。倒了杯熱水,喻雙同百無聊賴的開啟了電視。電視節目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政變的影響,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沒有受到那場巨大政變的影響,依然豐富多彩,喻雙同想著四周應該都是監視自己的人,可是推開房間門,似乎也沒有什麼,樓下沒有記者,屋裡也沒有電話和網路,冰箱裡的食物很富足。
一向不大會虧待自己的喻雙同從冰箱裡拿出些現成的飯菜,回鍋熱了一下,然後吃了兩口。
整理了衣服後,喻雙同開啟了大門,驚異的發現門外居然沒有人堵門。一時間心念數轉,喻雙同闊步下樓。找了一部電話聯絡了辦公室,似乎也沒什麼異常。這兩天的囚禁彷彿一個夢,而現在,喻雙同似乎也分不清是夢是醒。
這種狀態持續了三天,喻雙同終於崩潰。
他要來自己失蹤那兩天的日程表,發現排表是滿的,又與那兩天見過的所有人都確認了一遍之後,喻雙同推掉了半天的日程,請來了劉歆。
劉歆面容沉靜的聽完了喻雙同的陳述,問道,“主席,你應該知道,我是陳柔風的情人。”
“知道。我還知道,除了情人,你是世界頂尖的心理醫生。”
劉歆微微一笑,“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診斷可能未必會對你有利。”
“知道。”
劉歆仍然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不過我答應過陳家六少爺,必要的時候會幫您一把。”
“…”喻雙同的背突然挺的僵直。
劉歆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主席。處理公務時覺得力不從心嗎?”
“沒有。我只想知道那兩天的空白記憶究竟是怎麼回事。除此之外,我很正常。”劉歆臉上沒有特別的神色,“我知道,您會認為自己很正常。事實上,您現在的狀態並不影響您正常的工作,那兩天的事情也是真實發生的,正如您自己核對的那樣,沒有任何虛構的成分,之所以您沒有任何記憶,是因為您受了比較大的刺激。”
喻雙同不禁一笑,“你是說我我被陳柔風抓了,性命相要麼?”未等劉歆回答,喻雙同就好笑的搖搖頭,“那根本不算什麼,先不說我現在毫髮無損,就是我中槍瀕死也不會造成什麼刺激的。”
劉歆的神色平和,目光有些銳利。“今天您下午和晚上都沒有行程對吧。”“嗯。我讓人推掉了。”“我們的治療大約會在5點結束,之後您有什麼打算呢。”喻雙同的手指無意識的亂點,“回家。”
“回家想做什麼?”
“做飯,收拾收拾房間。”
“為什麼想要做飯?”
“…我就不可以做飯嗎?”
“做什麼菜?”
“雪菜五花肉,糖醋排骨,拔絲…我不知道你想知道這些和我的心理狀況有什麼關係。”
“喻主席,你不妨放鬆一點。我只是想確認你的心理狀況而已。如果你不願意配合,只能更加證明我的診斷是正確的。”喻雙同抬手,“那你不妨說說我的心理狀況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劉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