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蔡國忠怒吼一聲:“給我把這群願景妖人拉下去全都砍了!”
隨著一聲令下,數十名食煞境親衛快速步入庭院。
蔡念熊見狀,眼疾手快一把撿起地上掉落的刀,瞬間架在脖子上:“爹,你要是殺他們,我就死給你看,我不跟你開玩笑,我真敢斷了蔡家的香火!”
“別別別,兒啊,別做傻事啊。”蔡國忠嚇的當場慌了神,面露焦急和關心,急的直跳腳:“死了什麼都沒了,你活到現在不容易啊,你想想你娘,想想我啊,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
如今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比兒子更重要,因為在蔡國忠眼裡,兒子的性命是愛妻生命的延續,當年弱小,兵荒馬亂,痛失愛妻,獨留幼子,從那一刻,幼子便是他的一切。
他不會將愛掛在口中,更不懂得如何去表達他的愛。
他只懂嚴厲、訓斥、鞭打、教導。
他只是在做一個父親認為該做的一切,無論兒子理解與否。
他要給兒子搏一個錦繡前程,要兒子錦衣玉食,要兒子安全富足的生活。
他不求兒子有多麼大的出息,只要能健健康康的活著,那就是最大的慰藉。
沒人知道蔡國忠為了拉扯大兒子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心血,那麼小的一個娃娃啊,一點點在他的細心照顧下,含辛茹苦的養育成人,這幾乎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和生命。
蔡念熊說:“那你答應我,放過他們。”
蔡國忠面朝兒子,伸手安撫:“放放放,你把刀放下,什麼都好說!”
蔡念熊說:“答應了?”
蔡國忠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蔡念熊以自身性命威脅人,可又有世上又有幾人會將他的性命視若一切。
這一招,也就是隻能威脅父母。
因為無論真假,父母都不敢試,以免悔之晚矣。
類似於蔡念熊這樣的人,從古至今,比比皆是。
自以為聰明,為此洋洋得意,認為拿捏住了父母,實則幼稚又愚蠢,卑劣而不自知。
因為能憑藉自身性命威脅到的人才是真正愛自己的人。
蔡念熊鬆開架在脖子上的刀。
蔡國忠上前一把奪過刀丟到一旁,一巴掌拍在蔡念熊的頭上:“你個熊孩子,再敢嚇唬你老子,老子把你吊起來打,你個小王八羔子,倒反天罡了你,敢威脅你老爹!”
蔡念熊說:“爹,剛才咱們說好了,不殺鍾叔他們的啊,你要是反悔,那就別怪我哈。”
蔡國忠抓了抓頭髮,齜牙咧嘴,來回踱步,鬍子捋了又捋,煩躁的擺手:“放了放了放了!”
數十名食煞境親衛立刻鬆開鍾越一行人。
蔡國忠指著蔡念熊穿著的願景教服說:“給我脫你了你這身皮!”
蔡念熊聞言,齜牙咧嘴的脫掉披著的紅袍,摘了胸前掛著的教徽吊墜,接著又開始勸說蔡國忠:“父親,你相信我,娘真的在獾居迷宮,我真不是在做夢,鍾叔就在這,你不信可以問他。”
蔡國忠聞言,微微皺眉,他知道今天此事必須要有個了結,堅決打死蔡念熊再外出尋母的心思,否則,雙腿長在這小子身上,指不定下次又跑出去,惹出什麼塌天大禍。
於是,蔡國忠也不再一味的壓制和訓斥,而是要以行動證明,讓兒子死了這個心。
“押上來!”蔡國忠勾了勾手。
兩名食煞境親衛推了一下鍾越,押著鍾越走到蔡國忠面前。
蔡國忠揹負雙手,冷冷的望著眼前之人:“我答應念熊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不代表就沒事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老實交代,否則,嚴刑拷打之下,你會後悔從孃胎生出來。”
鍾越抿了抿嘴唇,誠懇的說:“蔡夫人還活著,我們是協助念熊去救回蔡夫人的。”
“撒謊,一派胡言!”蔡國忠冷笑連連,根本不信:“既然不肯從實招來,那就別怪我給你們上大刑,你可千萬別太早說實話,多撐一會兒,否則我這口惡氣咽不下去。”
想要撬開一個人的嘴實在太簡單了,在他蔡國忠看來,沒有人能在嚴刑拷打之下守口如瓶,無非就是撐多久的問題,確保人不死的情況下,日夜折磨不休,猶如活在地獄之中。
當然,蔡國忠還有更直接更簡單的方法,可是他就是不用,因為他要出氣。
數十名食煞親衛立刻將鍾越一行十四人押往監獄,分別進行嚴刑拷打,確保挖出來的情報真實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