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背影進了屋後,凌牧瀟青筋暴突的抓起手機走到外邊給陳秘書打電話:“陳秘書,你老實跟我說說我不在的這兩個月茂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灃少爺怎麼了嗎”?陳秘書問道。
“他對我和傅青槐之間的事反應非常激烈”。
“這個”,陳秘書抓腦,看來凌牧瀟是懷疑了,務必得說點可信的話題轉移注意力,“可能和容冉有關嗎,你可能不清楚,灃少爺和容冉之間一個學校,他喜歡追求過容冉,不過之後容冉選擇了你,他心裡可能一直不舒服吧”?
“還有這種事”,凌牧瀟愕然,怪不得自打他和容冉的事爆出來後,凌茂灃就一直站在傅青槐那邊,看來他也許是覺得自己和傅青槐同病相憐才會幫她說話。
一時之間對容冉更加反感了,要不是她也不會鬧得自己和凌茂灃越來越不和。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選擇容冉也是救了凌茂灃,以茂灃單純的性格要真和容冉在一起肯定會被她迷得無可救藥,容冉那種女人他還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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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樂福。
傅青槐和陶梨推著購物車四處逛逛,走進魚肉去時,撲鼻的肉味襲過來,陶梨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哎,別呆這了吧,你肚子裡的孩子受不了”。
“我看是你受不了吧”,傅青槐嫌棄的睨了她眼,彎腰翻了翻冰櫃裡的骨頭,“阿灃喜歡喝湯,乾脆買根骨頭再買點海帶回去煲湯算了”。
今天凌茂灃來電話說要過來吃晚飯,她想著親自煮點他愛吃的,特意上午就拉著陶梨來逛超市了。
“重色輕友,認識你十幾年也沒看見你為我煲過什麼湯,我嫉妒了,眼紅了”,陶梨故意哼哼的道。
“你也好意思說,大學那會兒你成天窩宿舍裡寫作,我可是買了一個學期的夜宵給你吃”,傅青槐沒好氣的道。
“那你和凌牧瀟結婚時也沒看你做過幾頓飯給他吃”,陶梨壞笑的把手臂搭她肩上。
“也做好嗎,沒結婚那會兒,他每次去我住的地方,我工作再忙哪次不是早點回家趕著幫他做飯,只是後來結婚了,凌家有傭人,根本輪不到我插手,再說了就凌老太太那張嘴,哪咽的下我吃的東西”,傅青槐不無嘲諷,“別提那人了,一提我心裡就不舒服”。
“好啦,別不舒服了,現在反正有你的茂茂把你做的菜當甘露一樣吃著”,陶梨笑嘻嘻的扯了扯她臉皮,弄得傅青槐面紅耳赤。
“你說話正經點”,瞪了她眼,古樂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傅導,上次您想拍的那部電影已經找到投資人了”。
“我不是跟你說暫時推遲一年再拍嗎”?
“對方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煤老闆方農金,而且願意投資八千萬拍我們的電影,這樣幸運的好事下回要再拍的話未必能碰到啊,正好他人在C城出差,他說要約您當面談談,傅導您要不要過去,談的好的話就算是一年後再拍對方也未必不會答應”,古樂語氣裡難掩興奮之情。
傅青槐眉頭動了動,“可是古樂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和方農金壓根就沒交情,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找上我們了”。
“這點你放心,當然是有交情的,我上次和宇興的李總監聯絡過,趙總就是李總監介紹過來的,等會兒吃飯李總監也會過去,都是幾個熟人”,古樂道,“等合同簽下來後,我自然會給他介紹幾個美女,保證哄的他樂呵樂呵的”。
“那行,你中午幫我訂個地方見面”,傅青槐想了想便應了,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古樂來電說方農金訂在維多利亞國際大酒店,不過是晚上。
“晚上不是凌茂灃會來嗎”,陶梨道。
“只好暫時推遲了,他會理解的”,工作的事有時候也沒辦法。
到了晚上,古樂過來接她,兩人踩著時間點在十二點時準時的趕到酒店。
吃飯的地點訂在十一樓,服務員把他們領進去時,餐廳四周沒開燈,很暗,只有幾盞枚紅的燈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四周,傳來清揚婉轉的鋼琴曲,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水邊的阿狄麗娜》。
餐廳的中央,藍色燈光的暈染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鋼琴前,垂首低斂,目光專注深邃,冷峻的眉眼彷彿披上了層迷霧,朦朧的看不真切,卻讓人覺得他無比尊貴,舉手投足間充斥著的成熟男人味足以叫任何女人見了為之屏息。
傅青槐愣神的走近些,男人白色的襯衫袖口微卷,他修長的指尖上婚戒泛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