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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上前安慰,自己的心似乎也不會比他好多少。

她之前是很恨凌牧瀟,她就等著他回來把婚離了,可沒想到他卻出了意外,甚至有可能會再也回不來了。

一個人的生命就真的那麼脆弱嗎,他們相戀一年多,結婚三個月,夫妻一場,曾經愛到極致。

她悲哀傷心的轉身,回到臥室裡,看到兩人的結婚照,他抱著她微笑,終於淚流了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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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她發現自己的眼睛是腫的,陶梨打電話過來問道:“凌牧瀟有音訊了嗎”?

“警察還在繼續打撈”,傅青槐呆呆的看著牆上的電視機說。

“啊!那不是”,陶梨嘎然止聲。

“可能真的不在了吧”,傅青槐聲音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語,“桃子,你說人的生命怎麼會那麼脆弱呢”。

陶梨嘆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那你現在該怎麼辦”?

“不知道,再看看吧,凌家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你不會想留下來陪他們共度難關吧”?陶梨說道:“你都是要和凌牧瀟要離婚的人了,何況之前他的家人還那樣待你,難不成因為凌牧瀟的失蹤他們會對你不一樣點,你別傻了”。

“桃子,不管怎麼說他和我始終是夫妻一場,我已經不想再去計較那些了”。

“我只能說,你真傻”。

結束了這場短暫的談話,傅青槐似乎連胸口的肋骨也隱隱感覺作疼。

梳洗完後帶上門出來時,隔壁的房間有不愉快的爭執聲傳來,她走近些,是凌音雨的聲音,“爸去了北京,這個時候只有謙瑞才坐得住公司,他您不派他上還能指望誰”。

“不是還有茂灃嗎,他已經成年了,讓他去”。

“媽,您在開玩笑嘛,茂灃他才十九歲,他學的也不是管理的專業,再過半個月又要開學了,你讓他去追女孩子、去玩還行,讓他管理公司不是在兒戲嗎”,凌音雨激動的道:“我知道您嫌謙瑞是外人,可他再怎麼說也是您的女婿,矜矜業業的為凌家工作了這麼多年,難道您還怕他搶走凌家的家業不成”。

“不是媽不信他,而是你爸當年訂下的規矩不能放權給外姓人”,凌老太太微弱的卻不失嚴厲的說。

“現在是非常情況,您認為公司的那群股東會信任一個十九歲未經世事的學生嗎”。

“音雨,我才醒來,你就急著讓你丈夫坐上代理總裁的位置,你弟弟才出事多久啊,你也不怕我和你爸寒了心”,凌老太太啞聲怒斥,“我告訴你,義大利那邊必須去個人,那個人就是高謙瑞,直到牧瀟的事確定下來,就算是死也要見屍”。

老人家說的似乎很激動,裡面只聽凌茂灃不停的安撫聲,“奶奶,您冷靜點,我聽您的,我會看好公司的”。

“好啦,媽,我不說了,我這也是擔心公司”。

傅青槐沒再聽下去,悄悄走下樓,過了五六分鐘,凌茂灃和凌音雨相繼從樓上走下來,一個是俊秀白皙的臉蠟黃憔悴,眼睛下面濃濃的黑眼圈,裡面滿眼血絲,充斥著茫然。

而凌音雨則是一臉的煩躁和不甘,看到傅青槐時冷冷的甩過一句話:“你怎麼還在這,現在牧瀟都不在了還留在我們凌家幹什麼,等著分財產啊”。

“小姑”,凌茂灃皺眉沉聲,“不許你胡說,小叔他肯定會沒事的”。

“你就護著她吧,反正現在在你心裡就只有這個小嬸了,我這小姑早不被你當回事了”,凌音雨氣呼呼的說完後就走了。

凌茂灃望著大門口,臉上掠過絲疲憊,傅青槐看著他,這個曾經充滿朝氣陽光的少年好像在幾日之間快速的枯萎,她知道他前幾天去歐洲那邊,時差顛倒,估計晚上也是很少睡覺的,一大早起來還得面對這麼多糟糕的事情。

凌老爺子不在,讓他一個人扛起整間大公司換誰都會害怕。

“小少爺,你先坐下,吃點早餐吧”,張嬸把早餐端上來,心疼的說,“你可不能倒啊,老太太和老爺子就剩您一個寶貝孫子了啊”。“張嬸,我真的不行”,凌茂灃無精打采的坐下,咬了口煎雞蛋,食之無味,“我做不來的,我從來沒接觸過工作上的事”。

張嬸複雜的看了眼傅青槐,見對方只低頭吃早餐,才小聲勸道:“小少爺,這些話您可不能跟老太太和老爺子說,免得讓他們更擔心失望,你那小姑夫妻倆覬覦公司很久了,現在你小叔出了事,你小姑只想著把你姑父扶上去繼承凌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