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抓住我的手腕,皺眉道:“你幹什麼?!”
“臥槽,你走路怎麼沒個聲音?”我鬆了口氣,只覺得心跳得快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是你太出神。”閆至陽說道:“發現什麼了?”
“你看,窗戶外頭怎麼是走廊?我分明記得是——”我話音未落,卻見閆至陽冷哼一聲:“你再回頭看看是什麼。”
難道我看錯了?想到這裡,我立即再回頭看了一眼。但是這一眼下去,我差點兒當場尿出來。
窗玻璃上貼著一張蒼白的人臉,眼睛圓滾滾的睜著,臉上血肉淋漓。
不,確切地說不是血肉淋漓,而像是被剝了皮!因為那臉上並無眼瞼!
“啊!!”我抓著閆至陽的手臂嚷道:“鬼,鬼!”
閆至陽將我甩開,穿好睡衣,很淡地說道:“廢話,沒鬼我們住進來幹什麼?”
臥槽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我提心吊膽地回頭再看了一眼,卻見窗戶上的鬼臉已經沒了。我將閆至陽的弓還回去,把手機給閆至陽看:“你看,剛才我手機自己拍的牆。這屋太怪了。”
“是很怪。”閆至陽轉而看著對面的牆壁:“為什麼床沒有靠著那邊的牆壁放,而是衝著門呢?”
閆至陽說到這裡,我才發現這問題。確實,這房間放置床的位置很微妙。難道是那面牆有問題?
“你說這是為什麼?”我問閆至陽道。
“不知道,困了,睡覺。”閆至陽說著,立即躺倒到床上去。
第73章 詭夢
我也只好關了燈,躺到一旁去。想到身邊好歹還有一個人作伴,我也便閉上眼睛,模模糊糊睡過去。
臨睡之前,我將閆至陽的弓抱在懷裡,心想這玩意兒可辟邪,抱著雖然有點不舒服,倒是能睡個安心覺。
於是我抱著這冷冰冰的弓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我隱約感覺周身似乎很冷,半夢半醒間,打了好幾個哆嗦。
迷迷糊糊逐漸有了意識,眼睛慢慢睜開。但是,我卻發現身體動不了,就好像被釘在床上一樣。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天花板,而是看到一大片灰濛濛的天色。
臥槽,天花板呢?!這個意識衝進腦海中的時候,我立即清醒了不少。
扭頭一看,旁邊閆至陽已經不在了。我依然躺在一張床上,但是這床像是懸浮在半空,又像是深陷在一地灰黃色的泥沙裡,有股說不出的怪異。
最奇怪的是,原本暗紅色的窗簾,現在像是被點著了一樣,中間燒出了兩個大窟窿。
不止如此,那窗簾也懸浮在半空中飄飄蕩蕩。
媽蛋,這是夢裡麼?動不了,是因為鬼壓床??我之前遭遇到過鬼壓床,雖然比較可怕,但是也熟悉這個感覺。於是我嘗試著掙扎,但是越掙扎越動彈不了,甚至能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感從四肢傳來。
再掙扎下去,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體里拉扯似的,彷彿魂兒都要被拽出來了,那種偏離感十分強烈。
就在這時,我瞧見一張臉慢慢從那窗簾破出的窟窿中浮現出來。我吃了一驚,就見那張臉彷彿是一張灰白色的女人的臉,慢慢從一片虛無中分離出來,變成一個女人的影子,走到我床尾來。
我見這女人站在我面前沒多久,臉皮便像是風化了一般,一點一點的剝落,飄散在風裡,最後變成一幅穿著衣服長著頭髮的骷髏站在我跟前。
而這女人骷髏此時慢慢趴下,從我的床尾慢慢往上爬。看到這一場景後,我著實不淡定了,大喊閆至陽的名字,可是卻喊不出聲。眼看丫就特麼爬上來了,我頓時嚇得寒毛直豎。
緊接著,我耳邊就響起了一陣樂曲聲,貌似是歌劇的聲音。這如幽靈一樣的聲音開始在耳邊,然後在我整個腦袋裡響,越來越特麼震耳欲聾,聽得我快吐了。
我這廂還掙扎呢,扭頭一看,臥槽魂兒真的被拽出來一半,嚇尿!雪上加霜的是,正當我盯著看我的靈體,就見從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死人頭,骨碌碌正好滾落在我枕邊。
我心中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草草草草草!
正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聲音,那聲音十分微小,但是仔細聽,卻彷彿是閆至陽的聲音。於是我立即大喊他的名字來回應。
可這時候,那女人骷髏已經慢慢爬到我身上來。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臉頰傳來一陣熱辣的疼痛,隨即所有一切幻視幻聽都消失了,我也立刻能動了。
我重新睜開眼睛,立即從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