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門鎖,也只好在這噁心的屋裡暫時待著。我抱著乾脆面君,嘆了口氣,心想只希望謝星河跟厲笙歌趕緊搞定外頭那些傻逼,然後把鎖開啟放我出去。
於是我乾脆側著身子靠著牆邊坐了下來。本想靠著牆歇口氣,閉目養神一會兒,卻感覺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覺得全身開始發冷。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冷不丁回頭一看,正好撞上半張鬼臉。只見這臉有一半已經露出白骨,另一半則還覆蓋著血肉,但是那附帶著血肉的半張臉也已經血肉模糊,就像是被啃掉一般。而那血肉模糊的半邊臉上頭,還覆蓋著小塊粘著長髮的頭皮。
這不完整的女鬼居然將胳膊繞在我脖子上,身體貼在我的後背,那森冷的感覺,竟然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
“啊!”我立即跳了起來,見那女鬼對我冷冷一笑,半邊嘴唇已經沒了,牙齒一顆顆地露了出來。
此時,我驚訝地發現牆壁像是變形扭曲了一樣,有一隻只鬼影從牆上慢慢爬了出來。
臥槽,為什麼殺了蒙古死蟲,倒是捅了鬼窩?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一種可能。可能蒙古死蟲以屍體碎塊跟陰魂為食物,所以對陰魂有震懾作用。但現在蒙古死蟲都被幹死了,那陰魂就開始造反了。
“嘔~!!!”乾脆面君做了個噁心欲吐的表情:“完了,你捅了馬蜂窩了。”
“怎麼辦,這也太多了點。”我數了數那幾道鬼影,起碼有十幾條,臥槽這要是群毆我,我就死定了。
想到這裡,我急中生智,立即想起了閆雲曉提過的封靈契的另一個用途:吞靈。我看了看那些惡鬼,發現它們本身也已經是不完整的靈體,就算去投胎,恐怕也不能去了黃泉路,就會煙消雲散了。
於是我狠了狠心,取出封靈契來,唸咒念訣道:“潛心於淵神為破,封靈契,啟!!”
隨著封靈契約開啟,我再度默唸閆雲曉教給我的口訣心訣,見那些破碎的靈體被封靈契盡數吞入其中。
看著那些惡靈被吞噬,我默默鬆了口氣。等全部惡靈被吞噬殆盡後,我才收好封靈契。
乾脆面君此時說道:“韓笑,你看牆角好像有一塊什麼灰呼呼的東西。拿來看看。”
“灰色的東西?”我慢慢走到斜對面牆角,果然看到一樣東西遺落在牆角。灰呼呼的像是磚瓦,但是又沒那麼大。
我彎下腰撿起那東西,放在眼前一看,見那玩意兒居然是一小塊木牌。
那木牌已經碎了,只剩下一小部分,而上頭似乎原本刻著一個字,但是現在只剩下一個奇特的“十”字。
說是十字也不對,因為並沒有十字那麼大,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啥東西,木頭牌子?”我疑惑地遞給乾脆面君:“你看這是不是靈位什麼的?”
“不太像。”乾脆面君說道:“看這個樣子更像是令牌啊。”
“什麼令牌,古代武俠劇裡的令牌?你特麼逗我??”我笑道。
乾脆面君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很像唄。”
“先不管這個了。”我嘆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夠出去。”
“看來還得等天亮了。”乾脆面君皺了皺鼻子打了個噴嚏:“這蟲子好像有股臭味。”
“你這一說我也覺得是。”確實有一股臭氣從這蒙古死蟲身上傳來。
可伴隨著臭氣,我卻見這些地上的蟲子屍體已經慢慢開始“融化”了。
周圍一陣“嘶嘶”聲傳來,有一股股白色煙霧已經從這死亡之蟲的身上散發出來。正是這煙霧帶著無比的臭氣。
“融化了?”我吃驚道。
乾脆面君說道:“這死亡之蟲身體裡存著一種怪異的腐蝕性液體,我猜如果盛放這腐蝕性液體的部位遭到破壞之後,這種蟲子也會因此而被自己分泌出的東西給腐蝕完畢。”
“臥槽這要是自殺很方便啊。”我嘖嘖說道。
乾脆面君皺眉道:“你別高興太早。這種毒氣可是有毒性的。如果在這地方呆久了,你可能就中毒了。”
“臥槽,早說啊!”我擦了擦冷汗。
“早說晚說都沒個卵用,因為你出不去了。”乾脆面君說著,很不講義氣地跳到了這屋裡天花板上唯一的電燈燈罩上頭:“這上面空氣還不錯,我先緩緩。”
媽蛋。我心中暗罵,卻覺得那毒氣果然越來越重了。我躲到角落裡捂住鼻子,可依然能聞到那股臭雞蛋一樣的氣味。說是臭雞蛋也還不太像,因為實在太特麼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