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面君打了個呵欠,說道:“我睡了,明早見。”
我笑道:“這聲音神態,我能接受得多了。”
關燈躺在床上,一片寂靜裡,我突然感覺思緒萬千,千頭萬緒的難摸清。
乾脆面君的說法是不是可信?看來老道是信了,但是老道這個人表面上總是表現得很不正經,誰知道他真實想法是啥。看起來他是站在我這邊的,並不是鬼蜮組織的人。畢竟玄天劍他交給了我。
然後想起了閆至陽。閆至陽在鑄劍世家之後,在水下古墓為什麼要炸燬那玉石的牆面?如果跟老道說的那樣,閆至陽也是鬼蜮組織的人之一,炸燬那古墓,可能是因為玉石牆壁被鬼蜮組織發現過,並且那些缺失的牆壁,是他們給取走了。
可能是搬走的時候疏忽了,也可能是搬運的時候引起了附近村民的注意,他們並沒把最後那玉石牆面搬走。
閆至陽在被宋溶月喚醒記憶的時候,意識到這可能會洩露鬼蜮組織的秘密,於是乾脆炸燬。現在聯想起來,我懷疑他故意燒掉的絹帛,可能也跟自己的身份有關係。
也許七爺家的人查到了他的身份,或者他要做的事情,才留下資訊。
而更可能的是,七爺的人也是閆至陽殺的。
想到這裡,我感覺後背一股寒意襲來。這要是回去再見閆至陽,我覺得我特麼都無法直視他了。
胡思亂想著,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便被幹脆面君給喊了起來。
“天亮了?”我打了呵欠。
乾脆面君說道:“快起來,我們要去找藍村。”
我於是起床洗漱完畢,瞧見老道起的更早,在我房門外催我快點兒。我一邊吐槽老年人就是覺少,一邊匆匆帶上東西出門。
等到了木雕店的時候,簡君白跟金老伯也已經到了。
今天天氣陰涼,天空中浮著一層層捲曲的黑色雲彩。簡君白看了看天,遞給我們一人一把雨傘。
金老伯看著天空,嘆道:“這天氣不怎麼好啊,總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我啐道:“呸呸呸,大爺您怎麼回事呢,出門就烏鴉嘴。”
老道笑道:“青天白日的,沒事,走吧!”
於是金老伯帶路,我們仨跟上,一直往藍村的舊址地方出發過去。
原本我們是坐車的,後來車只是到騰衝邊界,並不往藍村舊址過去。
司機說,這個月是鬼月,他們做這行的都比較迷信,不想在這種日子往大凶之地跑。
於是我們只好步行走過去。等到了藍村舊址不遠處,金老伯也不敢往前了,讓我們自己過去,他則匆匆往來時路走了。
我們仨面面相覷,又往前走了一陣子,果然看到一個不算小的封土堆。
我環顧四周,發現這地方還真是寸草不生,一片荒蕪。於是封土堆上那唯一的樹便十分顯眼突兀。
我走到近前看那樹,發現那樹木彷彿已經枯萎了。枝幹呈現枯槁的狀態。這種樹還能活真是不容易。
我上前摸了摸樹幹,看不出這是什麼樹。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眼前視線一晃,有什麼東西快速地移動到了跟前。
我定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在枯樹的後頭出現一個老太太。這老太太穿著很舊的藍布衣裳,裹著藍色髮箍,滿臉褶子,乾瘦乾瘦的。但是一雙眼睛卻很犀利,冷冷地盯著我。
我趕緊從封土堆上下來,心想這個老太太就是金老伯說的守墓人了吧。
可這老太太動作也太特麼利索了。怎麼過來的?
我驚訝地看著她,她對我陰森一笑:“你們是幹什麼的?”
老道看到老太太之後,走上前說道:“老人家,這就是藍玉墓麼?”
老太太點了點頭:“你們是?”
我趕緊將石頭雕像拿出來給她看:“您知道這東西是誰寄給我們的麼?聽說藍村這地方什麼都沒了,我看周圍也沒什麼住家。”
老太太看到石頭雕像後,笑了笑:“你們是閆家的人?”
我點了點頭:“我們就是接到快遞的人。”
老太太冷冷一笑:“快遞是我寄給你們的。這方圓百里寸草不生,哪有什麼住家,只有我一家。不來我住的地方看看麼?”
我心想也好,坐著聽老太太說說前因後果,總比我們站在古墓跟前要好,於是便同意了。
老太太轉身就走,我立即快步跟上。但是老道卻在身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