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那二伯,你是交換還是不換?”
二大爺猶豫半晌:“其實我不太想把這兩樣東西給鬼蜮組織。可現在也沒有他們的下落,就算是想營救他,也沒有絲毫頭緒。”
“不行啊,不能不救二哥!”閆弈城嚷道。
閆雲曉此時說道:“弈城,別鬧,我們正商量事情呢。”
閆弈城跑到我跟前,問道:“那你怎麼說,你去不去救他?”
“這——”我沉吟半晌,不知說什麼才好。
閆弈城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這都是什麼想法。人命大於天,我二哥的命就不如那兩樣死物重要?!”
“這兩樣東西是死的,可這兩樣東西可是會害人,千千萬萬的人可能就會死在這東西手上。”陳清姿怒道:“你是腦殘還是腦殘?!”
閆弈城不說話了。然而沒過多久,又冷哼道:“反正不能讓我二哥死。”
我嘆了口氣,考慮半天,最後下了決定,決定去換閆至陽回來。
而且去一趟見陸行雲,也許能找到什麼鬼蜮的破綻或者線索。
想到這裡,我決定隻身前往。
但是卻受到眾人阻攔。大家商量決定,一起去。但是我自己獨行,帶著乾脆面君,其他人喬裝改扮,隱藏行跡分別跟隨在後頭,以防有所照應。
二大爺最後也無奈同意了,因為始終沒想到什麼萬全之策,也只好先這樣了。
於是我帶著神器跟乾脆面君上了路。
這一路上我回想著上次陸行雲假扮閆至陽的事兒,心中琢磨著這次可別再遇到他了。
然而這一路上很平靜,平靜得讓我有點緊張。
陸行雲這次指定的地點是蓬萊。
往那邊走的時候,由於不能讓跟著我的人跟丟了,我便走得比較慢,反正出發早,距離相會日子還有四天。慢慢走,怎麼也能到蓬萊。
第三天的時候,到了蓬萊境內。由於還有一天,我便放慢了腳步。
正想找個人問問陸行雲說的地址在哪兒,但是走在街路上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異香。
我提鼻子聞了聞,貌似是薰衣草的香味。
自從臺灣那個偶像劇《薰衣草》放映後,街頭巷尾的精品店從那年就開始賣各種各樣的香薰爐和各種味道的香薰。大學的時候,見女同學買過,買一瓶香薰回去,放一點在香薰爐裡,點上彩色的小蠟燭,淡淡的香味就迷漫在小小的斗室中了。
但是這味道卻不是我尋常所見的那種劣質的香薰味兒,而是一種十分自然,很勾人的香味。
就連乾脆面君都在揹包裡說道:“豆芽,外頭什麼那麼香?”
“你也叫我豆芽。”我沒好氣地說道:“好像是香薰。”
說著,我看著眼前這條街。蓬萊是個小城,如今正是傍晚,燈火闌珊。
街面上開始擺開了夜市。由於不是週末,夜市上的人不算是很多,但也還是有不少年輕的女孩子逛來逛去,在攤檔前挑剔著想買或是不想買的東西。
我循著這香氣,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步行街的盡頭。這裡的攤檔有點稀落,在盡頭的轉彎處,有一個小姑娘在賣香薰。極小的一個攤檔,光線也很暗淡,攤前一個人也沒有。
那勾人的香味兒就是從這攤子前傳來的。
我感覺到那女孩在看著我,然而只是感覺到,而不是看到,因為燈光太黑,我看不清她。她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衣服裡,頭上披著黑紗,整個面孔都陷在黑紗的陰影裡。我之所以判斷她是小姑娘,是從她的身型和那綹露在黑紗外的柔順黑色長髮。
我在這個攤前站住了,我並不想買香薰,但是女孩子盯著我看了許久,總覺得她要跟我說什麼話。可沒想到她只是問道:“你要買香薰嗎?”
“你的香薰夠不夠香?”我下意識地問了她一句,以前陪同學買香薰,我也是隨口這樣問的。感覺這女孩一定有點問題,便不動聲色地盯著看。
那女孩兒沒說話,從一個小瓶裡向香薰爐的小盤中倒了一點香薰,用一把團扇擋住風,點著爐下的小蠟燭,然後她向我招了招手,你還是自己過來聞一下吧。
我有些戒備,然而滿大街都是這香味,如果我能聞到,別人也能,但是沒出什麼事情。
而且這香氣,倒是沒讓我有什麼不適感,而是感覺神清氣爽。
我於是走過去,把頭低下一點,湊近香薰爐的小盤,吸了一口氣,一股花的淡香飄入了我的鼻中。真是好香,我覺得眼前飄起一片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