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疫情大多有跡可循,也是災在前,疫在後,而這次的瘟疫和洪澇幾乎是同時發生的,所以我敢斷定,此次的瘟疫和洪災沒有關係。”
蕭惜惟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縹無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不是洪水造成的,那麼或許在當地更容易找到解決的辦法,我想親自前去看看。”
“不行!”蕭惜惟斷然拒絕道:“此次瘟疫勢如猛虎,我答應過師父和父親,任何時候都絕不會讓你以身犯險。”
縹無的臉色凝了一下,說道:“那是先王抬愛了。”
蕭惜惟道:“從小到大,我當你是親兄弟。”
縹無笑道:“放心吧,我可是毒醫雙絕的親傳弟子,這點瘟疫奈何不了我。”
“可……”蕭惜惟看著他堅定的神色,還在猶豫不定時,只聽另一個聲音響起:“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同時扭頭看去,便看見那本該在睡覺的少女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床邊看著他們,眼中是一種深思熟慮後的堅決。
其實她早已有這種想法了,明淵的重建工作很順利,並沒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淵和現在也有了奶孃照顧,現在反而是瘟疫最嚴重的地方最需要人手。
蕭惜惟和縹無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拒絕道:“不行!”
縹無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不是大夫,又不懂醫術,你去能做什麼?”
凌汐池跳下了床,走到了他們面前,看著縹無說道:“我可以去幫忙呀,不是說那邊人手不足嗎?你又是三頭六臂,一個人去怎麼忙得過來。”
蕭惜惟看她鐵了心的要去,面色一沉,說道:“我說了,不行。”
“惜惟,”她拉著他的袖子晃了晃,“你就讓我去吧,我服用過六道輪迴的果實,據說是可以百毒不侵的,毒藥都奈何不了我,更別說這區區的瘟疫了。”
“沒得商量。”蕭惜惟看了她一眼,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走出了房間。
凌汐池連忙將期待的目光落在了縹無的身上。
縹無也起身道:“我同意他的話。”
當天晚上,蕭惜惟並沒有回來,據說是在另一個房間裡和縹無處理了一夜的政事。
凌汐池是下定了決心要去,剛開始那兩人是死也不同意,可經不起她的軟泡硬磨,蕭惜惟終於答應了讓她去看一看,不過只給她七天的時間,無論疫情能不能控制下來,七天之後,她都必須回明淵。
她一口應承了下來,心中卻在想,就算到時她不回來,山高皇帝遠的,蕭惜惟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臨走時,她給他做了好些點心,各式各樣五花八門,再三囑咐了他要好好吃飯,不許挑食,又跟新來的廚子一一細說了他的喜好後,才揹著一個藥簍,果斷的跟著縹無上路了。
兩人跋山涉水,經過半天的趕路,終於到了死亡人數最多的南風小鎮,這裡也是最先發生瘟疫的地方。
南風鎮隸屬明淵管轄,四面環山,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就是因為山多,東西兩面又是原始森林,所以這個小鎮給人的感覺倒有幾分神秘,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南風小鎮東面的那片原始森林名叫月神林,據當地人說,那片森林神秘無比,林中常年毒瘴密佈,不見天日,到處都是毒蟲蛇蟻,還有無數的珍奇猛獸,甚至還有妖怪出沒,據傳在很多年前,此地曾遭蛇妖肆虐,幸虧有月神下凡,才將蛇妖降服,鎮壓在了林中深處,為了紀念那位月神,當地人便將那片森林取名月神林。
並且每到夜晚的時候,這裡就會出現一種名叫月神蝶的蝴蝶,那是一種十分罕見的蝴蝶,它的翅膀在晚上會發出皎潔如月般燦爛奪目的光芒,仿若月神下凡,當地人都說那是月神的精氣所化,替她鎮守著山裡的蛇妖,世代守護著這片土地。
關於這些說法,當地的百姓都深信不疑,原因在於在若干年前,曾有兩名獵人進山打獵,五天之後還不見人歸返,於是鎮上便組織了二三十人進去尋找這兩名獵人,可這些人一進月神林,便仿若泥牛入海,杳無音訊,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小鎮上的人紛紛傳揚著那幾天晚上常常聽到月神林的深處傳來慘叫聲,那叫聲就像鬼哭一般,十分駭人,自此以後,便沒人敢進這月神林了,月神林也成了人們心目中的一道禁忌,一個詭秘不可侵犯,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兩人剛走到南風鎮的門口,向駐守在那裡計程車兵出示了令牌之後,凌汐池看著四周的環境,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