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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這次宴會的除了隨著他們大軍一起過來的寒月臣子外,還有不少當地豪強,這些人哪個不是千年的狐狸,大家都看著他不說話。
穆蘇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讓他收著點,將他拉得坐了下來,小聲的問他:“你是不是有病?這麼多人,有酒不喝,你讓人家喝你的茶?”
陛下雖愛飲茶,你再要投其所好也不該做得這樣明顯吧。
沈桑辰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不懂。”
“我是不懂,”穆蘇哼了一聲,又問道:“你最近不正常得很,你是不是看上哪個賣茶葉的姑娘了,這麼賣力的替人家吆喝。”
沈桑辰白了他一眼,這時,恰好聽見坐在最上面月弄寒說了一句:“是不錯,素聞茶葉解酒,沈將軍倒是有心,怕你們喝多了,還特意備好了茶葉。”
說完,立即吩咐人將茶葉拿去煮了,分給了座下的每一個人。
既然陛下說好,那茶葉自然是好的,眾人飲過之後,紛紛附和讚歎,你一言我一語的奉承起來。
沈桑辰心裡樂開了花,覺得自己總算不負汐姐姐的囑託。
只是宴會過後,月弄寒站在庭院裡,看著沈桑辰和穆蘇遠去的背影,問了謝虛頤一句:“虛頤,軍中的俸祿是不是少了?”
謝虛頤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月弄寒道:“你不覺得桑辰他有些不對勁嗎?”
謝虛頤道:“你懷疑他錢不夠用,在外面和人合夥經商?”
月弄寒看了他一眼:“有人來報,桑辰自從那次負傷回來後,就極為反常,經常擅離崗位,無故不在軍中,今晚你也看見了,過去他可不會這麼沒分寸。”
“這你就放心吧。”謝虛頤神秘的一笑,說道:“以沈家的實力,他還不至於淪落到需要經商掙錢,不過,他有秘密倒是真的。”
月弄寒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謝虛頤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確定,但我知道,今晚的茶葉不簡單。”
“別賣關子,有話快說。”
謝虛頤鄭重其事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要我說可以,但是你聽了過後要冷靜。”
月弄寒看著他的神情,心裡已經預料到他接下來說的事絕不是什麼小事,但以他如今的身份,能讓他不冷靜的事可算是少之又少。
除非……
“阿尋姑娘可能回來了。”
月弄寒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他一把捏住了謝虛頤的肩膀,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說完之後,他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臉上掛著一副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表情。
他從沒有這麼失態過。
謝虛頤瞥了他一眼,暗自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他道:“我說,阿尋姑娘可能已經回了景陵城,那個茶葉也許就是她的。”
其實,他不能完全確定,那日從他父親醫館裡出來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因為他知道,琴家的火陽訣是絕不外傳的,這世上會火陽訣的人除了琴家人之外,就只有她。
他本想去雲門寺一探究竟,卻恰好遇上了軍中有事,無奈,他只得派出自己的心腹去雲門寺打探,得到的訊息是,老和尚並沒有出手救她,而是讓他們離去了。
後來等他忙完了以後,他又親自去了雲門寺一趟,老和尚還是那句話,這段時間,並沒有人留在寺裡過,他也沒救過任何人。
可他分明卻在那裡聞到了一股九陰還魂花殘留的香味。
謝家的人有一個外人不知道的天賦,那就是他們的嗅覺異於常人,他們往往可以聞到別人聞不出來的味道。
而九陰還魂花的香味奇特,對於他這個從小就採百花釀酒的人來說,可以輕易的分辨出來。
他沒有拆穿老和尚,與他寒暄了一番後離去了,離去前,他還特意說了一句,外出多年,他十分想念他的茶,讓他春茶出來後,給他留一些。
老和尚則淡然的告訴他,他已將長徑山的茶園送人了,以後要喝茶別找他。
謝虛頤也沒問老和尚將茶園送給誰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扭頭下了山。
再後來,便是沈桑辰負傷消失的那一次,那一晚,他們追尋著他留下的痕跡找到了長徑山腳下,一到那裡,地上的痕跡開始被人有意的清理過,還出現了一個神秘人將他們往反方向引。
他只得讓人先撤了,自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