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只覺得音魄的目光如冷箭一般朝她射了過來,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凌厲和挑釁,她坦然的直視著她的目光,衝她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時,她只覺得身旁的氣息一沉,有種莫名危險的感覺襲來,她慌忙扭頭一看,卻見身側的葉孤野眸子裡閃過了一絲詭異的黑芒,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眼帶殺意的看向了對面的塔樓。
這凌厲的殺意也影響了蕭惜惟和縹無,二人同時扭頭看向了他,眼中出現了凝重的神色。
糟了,是神魔引!
“哥哥!”凌汐池驚叫了一聲,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葉孤野全身一顫,終於回過神來,扭頭看著她,眼神重新變得冷毅,問道:“阿尋,怎麼了?”
凌汐池搖了搖頭,反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葉孤野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茫然,說道:“我……我不知道,我感覺到她對你有敵意,所以我……”
凌汐池愣了一會兒,音魄剛才看向她的視線中確實有挑釁,可她並沒有感覺到她的殺意,可就這樣輕微的挑釁,卻激得哥哥險些控制不住體內的神魔引,神魔引當真能這麼輕易的影響人的心性?
她開始感到害怕,若是有一天,她們真的遇上了危險的話,哥哥會變成什麼樣?
她怔怔的看了葉孤野一會兒,笑道:“哥哥,你感覺錯了,她對我沒有敵意,她只是……不喜歡我。”
葉孤野又看向了對面的塔樓,音魄已經不在上面了,他仿若自言自語道:“沒人可以傷害你們,我也不會允許人傷害你們。”
凌汐池的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哥哥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若是有人知道了哥哥這個弱點的話,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只要表現出對她們的一點敵意,便可讓哥哥心性大亂,一旦哥哥開了殺戒,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蕭惜惟看了她一眼,正待開口說話,這時,赤火捧著一枚兵符走了上來,正是適才音魄贏了的那一枚,他單膝跪在蕭惜惟的面前,說道:“陛下,今日選拔結果已出,還請陛下示下!”
蕭惜惟看了那枚兵符一眼,衝他點了點頭。
赤火得令下了逐鹿臺,一躍上了馬,舉著手中的兵符,策馬沿著軍營跑了一圈,朗足聲音道:“陛下旨意,敕封音魄為雲隱的射聲校尉,即日上任。”
眾將士舉著手中的兵器大聲的歡呼了起來。
音魄走到逐鹿臺前,重重的磕下了頭:“末將謝陛下隆恩!”
謝了恩後,她便再也沒有看逐鹿臺一眼,面無表情的退了下去。
凌汐池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微雨中,她的背影瘦弱而又倨傲,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惆悵悲涼之意。
原來真愛一個人,真的可以為愛做到如此地步。
哪怕音魄再恨她,恨不得她死,可她還是選擇回到蕭惜惟的身邊,為他做事,就這一點,她就遠遠及不上音魄。
赤火發下瞭解散的指令,眼看著士兵們退得差不多了,這時蕭惜惟突然扭頭看著她,問道:“站了一天了,累不累,想不想騎馬?”
騎馬!
凌汐池眼前一亮,立馬將那堆積滿腹的愁緒拋在了九霄雲外,忙不迭地的點頭:“要!”
蕭惜惟笑顏微展,從懷中拿出了一支小短笛,放在唇邊一吹,不一會兒,又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遠遠的只見一匹全身青色沒有一絲雜色的駿馬闖入了視線,等不及人給它拉開門,它忽然撒開雙蹄從那高高的護欄一躍而進,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抖動著油光鋥亮的鬃毛,高揚著的頭顱有一種說不出的驕傲。
凌汐池膛目結舌,看著蕭惜惟問道:“你的馬?”
蕭惜惟一挑眉頭,不置可否,拉住她的手從逐鹿臺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了馬背上。
“嘶!”那馬揚起前蹄,仰天一嘶,渾身抖了抖,才溫順了下來。
凌汐池俯身湊到它的頭上,摸了摸它的鬃毛,忍不住讚歎:“好漂亮的馬呀!”
那馬似乎很不願意別人摸它,鼻子噴著氣,甩了甩頭,直接將她的手甩開,凌汐池悻悻的將手伸了回來,真驕傲的馬,跟它主人一樣不可一世,果然是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馬。
她扭頭看著身後的男子,問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和你共乘一騎吧!”
蕭惜惟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反問道:“你不願意?”
凌汐池揚起了臉:“當然不願意了,我還不知你的馬術如何呢,這樣吧,你去給我找匹馬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