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她的胳膊,她似乎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甚至她對那個喚她的人好像也不陌生。
這讓凌汐池突然意識到,或許妖兒並不像他們所想的那般,將以前的事全都忘記了,她還有以前的記憶,甚至她知道自己是誰,她也知道,那不遠處站著的正是她的親生母親。
她同蕭惜惟對視了一眼,他的眼中也同樣出現了疑惑,若是妖兒真的什麼都還記得,那便是這些年連他也被她騙過去了。
到底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會讓一個年僅三歲的孩子就懂得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這個孩子的心思或許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早熟許多。
凌汐池只感覺到無比的疼惜,因為只有受過苦的孩子才會早熟。
“妖兒。”凌汐池在她耳旁輕輕的喚了一聲。
妖兒抬頭看著她,她指著燕夜心問她:“你還記得那位姑姑嗎?”
聽到她這麼問,燕夜心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強烈的渴望,妖兒並不看她,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燕夜心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
凌汐池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妖兒並不想認她。
從小就被遺棄,作為一個孩子,只會覺得自己是被人丟掉了不要了,心中怎會沒有怨沒有恨。
她將妖兒的頭轉到了燕夜心的方向,問道:“如果她是你的母親,她來找你了,你願意跟她走嗎?”
“我不要!”妖兒突然大叫了一聲,紅著眼睛像是被遺棄的小獸,衝著燕夜心說道:“我只有爹爹和汐池姐姐,我沒有娘,我娘早就不要我了。”
燕夜心心如錐刺,眼淚簌簌而落,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這世上唯一與她血脈相連的人,現在連她的孩子都不願意認她,她的心如何能夠不痛。
更痛的是,她發現她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自己為何這麼多年都沒來找她,她們當年所犯下的錯誤開始一一的懲罰在了他們子女的身上,她自私的以為,只要她不在自己的身邊,便不會受自己所犯下的因果所影響,卻不想,對於她的女兒,最痛最傷的仍是她這個母親給她的,此時此刻,她甚至連相認的勇氣都沒有。
妖兒緊緊的抓著凌汐池的手,像抓著最後一根稻草,說道:“汐池姐姐,我好睏,你陪我回寢宮好嗎?今晚你跟我睡好不好?”
凌汐池看了燕夜心一眼,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汐池姐姐今晚陪你睡。”
她走到了妖兒的面前,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上來吧,姐姐揹你回去。”
妖兒乖順的趴在她的背上,凌汐池對身側的蕭惜惟說道:“我先帶妖兒回去了,這裡你解決吧。”
蕭惜惟嗯了一聲,他望向了燕夜心,冰冷的下了逐客令:“月華夫人,這裡沒有你的女兒,還請回吧。”
燕夜心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終於回過神來,說道:“不管她認不認我,今日我一定要帶我女兒走!”
說罷,只見她的手一揚,一條白綾從她的袖中沖天而起,就在沖天而起的瞬間,以那道白綾為主體,旁邊忽然又生出了一圈白綾出來,在她的頭頂如煙花一般綻開,就像一朵白菊,一瓣瓣綻放,四面八方的捲上圍著她的禁衛軍。
凌汐池不用回頭也知道,燕夜心定是使出了師父傳她的凝煙紗。
聽著後面的打鬥聲,妖兒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凌汐池的肩膀,凌汐池感覺到了疼,停下了腳步,問她:“要回去嗎?”
妖兒搖了搖頭,說道:“姐姐,你走快一點好不好?”
“好!”凌汐池加快了腳步。
“驀鸞!”身後傳來了燕夜心的呼聲,凌汐池只覺身後有一道勁風掠了過來,緊接著一道人影閃身擋在了她們的身後,一掌將那道緊追她們而來的凝煙紗逼得倒飛了回去。
蕭惜惟怒道:“你夠了沒有,你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了。”
燕夜心腰肢一軟,一個慣性的旋轉,手中的白紗不受控制的向她回擊,好在她的身法夠快,身形閃動的同時將手中的白紗揮向了她身後的一座假山,只聽轟的一聲,高聳的假山被擊得粉碎。
燕夜心眼睛都紅了:“蕭惜惟,她只是個孩子,她是無辜的,你將她還給我好不好?”
蕭惜惟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毫不客氣的回道:“你認為我會對她做什麼,放心,我們比你更懂得如何對她好。”
燕夜心手中的凝煙紗再一次帶著罡風捲向了他,蕭惜惟手指一抬,一道劍氣從他的指尖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