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便有幾名大臣從懷中掏出了手帕,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
有幾名大臣已經看出了端倪,其中一個看了看那幾個擦汗的,起身行了一個禮,說道:“敢問娘娘,昨夜府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娘娘剛才的話又是何意?是誰要加害於您?既然娘娘說,此事事關雲隱的江山正統,又提到了未來的儲君,那儲君現在身在何處?”
凌汐池起身,朝著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下人走去。
“陳大人,你先坐下。”
她的語氣不容違抗,那個被稱為陳大人的只好先坐了下來。
凌汐池正要從一名正在擦汗的大臣面前走過,那大臣連忙想要站起,卻發現一隻纖柔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動彈不得。
他連忙抬頭看去,便見那一臉威儀的女子看都沒看他一眼,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將他按在凳上,他只覺身上一股冷意流過,瞬間癱軟在了椅子上。
他不由得臉色大變,便聽“咔嚓”一聲,他所坐的那張椅子從扶手到靠背都多出了數道裂痕,椅子劇烈搖晃了一下,勉強能夠繼續讓他坐著,不至於散架。
他瞬間面如土色,驚慌地看著那女子,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她的一身武功已經盡廢了嗎?
為何還會有這樣的功力?
凌汐池這才鬆了手,從他的面前走過,目不斜視地說道:“趙大人,別急呀。”
她走到了那幾名下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幾名下人的頭像是黏在了地上,不敢抬頭看她,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凌汐池負著手在他們面前踱了幾步,說道:“大概是我平日裡對你們太好了,以至於你們都覺得我是個好拿捏的,便起了這熊心豹子膽,敢勾結外人加害於我,我倒是好奇,他們究竟是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連這種掉腦袋的事都敢做。”
“我也不知道你們心中是怎麼看我的,不過不重要,那就再認識一下吧,我不是什麼慈眉善目的女菩薩,而是會殺人的女羅剎。”
她冷冷一笑,從袖中取出了一份口供,扔在了那幾人的面前,繼續道:“這是你們昨晚的供詞,既然你們不敢再說一遍,那就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大聲讀出來。”
其中一個下人看了那份口供一眼,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慌忙搶上前去,將那份口供抓在了手中,正要撕碎的時候,突見一道白光朝他襲來,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見那道白光像是化作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鑽進了他的身體中。
緊接著,他只覺自己的胸口一陣銳痛,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從他的身體中爆開,一股股劇痛遊走遍了他的五臟六腑,像是無數條恐怖的毒蛇在他的體內瘋狂撕扯著他,要從他的四肢百骸中鑽出來。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只見他的雙手雙腳像是被什麼東西撐破,手腳之上都出現了類似花瓣的東西,一朵白色的花突然綻放在所有人的眼前,像是在以他的血肉之軀為養料,越開越燦爛,直到那朵花完全綻放的時候,他倒在地上,再也沒了聲息。
這悚人的一幕將在場所有臣子都驚呆了,所有人都大睜著眼,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這是什麼殺人手段?
當眾將人斬殺於殿下,還是個女流之輩,他們為官那麼久,還從沒有聽說過這種情況。
他們不由得看了一眼那擁有著絕世容顏的女子,她就那麼站在那裡,全身散發著凌人的氣勢,彷彿站在雲端上高高地俯視著他們所有人,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對這個女子的認知錯得離譜。
溫柔端莊只是她的一面,是她想讓別人看到的,並且成功的迷惑了所有人,讓人認為這才是真正的她。
她也不是那種只會放狠話的人,她是真的會出手,而且她好似無所畏懼,他們毫不懷疑,若是今天在座的所有人都要與她作對的話,她會殺了他們所有人。
然後,又是咔嚓一聲響,那位趙姓大人所坐的椅子終於四分五裂,將他摔在了地上,他卻一聲都不敢吭,整個人像是已經被嚇傻了。
凌汐池收回了手,喝道:“你們念還是不念?!”
其中一個下人連忙跪著朝前挪動了兩步,抓著那份帶血的供詞大聲讀了出來,裡面詳細地記錄著他們是怎麼與人勾結,要置他們母子於死地的。
凌汐池坐回到了椅子上,手一揮,立即有人進來將那名下人的屍體帶走,很快又有人提著水桶走了進來,將地面上的血跡沖洗乾淨,又另有兩名侍女捧著兩束香氣撲鼻的鮮花走了起來,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