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還有一些要緊的事情沒有辦。”
老大伯扭頭看了她一眼,道:“姑娘,這天都快黑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家不害怕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凌汐池連忙搖頭,笑得燦爛無比:“伯伯,沒事的,要不,我送你過峰再回家好不好。”
老大伯乾脆停下拉車的腳步,老實巴交的擺了擺手:“不了,姑娘,老頭子沒事的,小姑娘,你走吧,我看著你回去。”
凌汐池心中一熱,湧起一絲莫名的感動,看著那老大伯飽經風霜的臉,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笑著道:“伯伯,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
“唉!”那伯伯嘆了一口氣:“丫頭,快回去吧,回去的時候一個人小心一點啊。”
眼前便是凌雲峰,見她一個小姑娘要獨自返回去,那老伯說什麼都要看著她安全離開,凌汐池也不忍拂他的好意,趁著那老伯不注意的時候,閃身進了一旁的林子中,悄悄地護送他過了凌雲峰,才放心的追著那群紫衣人消失的方向去了。
寒風蕭颯,百木蕭條,一抹白色的身影如青煙一般在林中穿梭,地面上,一隻野兔正沒命的奔跑著,突然,那白色的影子一低,一個老鷹撲兔凌空撲下,落地時,白生生的手上正緊緊的抓著那隻野兔。
“還跑!”凌汐池揪著兔耳,輕輕的敲了一下它的頭,不滿道:“你跑什麼跑,要知道給我當午餐,那可是你的榮幸。”
美美的吃了一頓烤兔肉,她找到山腳一條小河洗了洗手,望著天空道:“師父啊師父,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除了喝酒吃肉以外,汐兒什麼都答應你……阿彌陀佛。”
一路跟蹤那些紫衣人已有幾日了,這段時間那些人一直不停的在趕路,好似前頭有什麼要緊的事在等待著他們去處理,根據路程,翻過這片山林,前面就應該是雪沁城了,好在那群紫衣人終於累了,大部隊都停下來休息,不然以他們那樣的趕路方式,人受得了,馬也快不行了。
這些紫衣人紀律甚是嚴明,一路上很少說話,就連吃食和飲水也是極為的小心,無一不是先使用銀針探毒後方才入口,休息時更是分為兩批,一批巡邏守衛,一批休息,輪換著來。
如此戒備森嚴,小心謹慎,由此可見這些人並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
現在他們休息,她也正好得了休息時間,反正前面就是雪沁城了,在師父說的時間內趕到沈家堡綽綽有餘,況且這雪沁城的沈家堡曾經和烈陽的含鷹堡齊名,而堡主沈行雲又曾經是瀧日國翰林學士,不管在江湖還是朝堂,也是有些勢力的,想來也不會出什麼緊要的大事,再著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還不如先睡一覺。
凌汐池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正好瞌睡又上來了,正準備找一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忽的,目光一轉,卻發現在雜草的掩映下,一大塊廢棄的木筏出現在眼前。
她連忙將木筏推下了水,使勁在上面踩了踩,嗯,不錯還很堅實,不如干脆就在木筏上睡覺吧。
這條河並不湍急,又處深林,環境既清幽又安靜,一路順流而下,恰巧便是雪沁的方向,況且這一帶只有這一條路,而這條路又是必經雪沁的,反正自己已經趕在了那批紫衣人的前面,再怎麼樣也不會跟丟他們,凌汐池想想覺得甚好,既能睡覺又節約了趕路的時間,而且還能享受到行到水盡處,坐看雲起時的逍遙自在,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她毫不猶豫的躺在木筏上,將手抱在胸前,也不管那木筏,任那木筏自己任意漂流。
正當她的思想處於半模糊半清明時,忽的,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如暴雨一般,卷著塵土,眨眼消失在與雪沁相反的方向。
凌汐池側了側身,沒有去理會,可是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又是一大片馬蹄聲響起,聽這蹄聲,比起剛才的馬匹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也追隨著剛才那陣馬蹄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下可好,兩陣突如其來的馬蹄聲成功的將她的瞌睡蟲全部驅走,她連忙翻身而起,望著河岸邊的那條寬敞的大道,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這兩批馬蹄聲都跑得那樣急促,可是明顯前一陣要更加慌亂一些,而後一批雖然急,卻有條不紊多了,莫非這後來的馬蹄是在追前面的。
想到這裡,她再也顧不上睡覺,連忙躍上岸,想了想,她伸手從地上弄了些泥土將自己的臉塗成了個大花臉,才朝著馬蹄聲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剛追出沒多遠,便聽見了一陣陣馬的慘嘶,其中還夾雜著刀劍碰撞的聲音。
為了避免自己被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