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度,也得在有約束的情況下才能維持下去,否則早晚也會亂的。”
凌汐池道:“有的,那叫……法,法居於最高的地位並具有最高的權威,任何組織和個人都不得凌駕於法之上。”
縹無道:“莫非是那寒月國三公子所提倡的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看來你與那三公子還真是不謀而合,英雄所見略同,只是不知你所說的那個國度是否真的存在,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凌汐池見面前兩人面帶疑色,顯然是在懷疑她所說的話,一著急,脫口便道:“當然有啊,那裡就是……”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這個事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便又硬生生的將我的家鄉幾個字嚥了下去,道:“就是,我做夢夢見過的地方,哎呀,我就隨便說說,你們也就隨便聽聽嘛。”
花遲輕輕的笑了起來,顯然是看出了她在撒謊,可他並不打算揭穿她,笑道:“那你這個夢還挺奇特的。”
凌汐池道:“其實啊,不管什麼治理社會都好,只要上面的人親民愛民,百姓安定了,社會自然安定,大多數的平凡人要求都很簡單,不過是衣食無憂,一家人能在一起共享天倫罷了。”
花遲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道:“那你可知,你所想的那種社會,是需要流血犧牲,無數枯骨做根基才能實現的。”
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了一陣淒厲的烏鴉啼鳴,一大群烏鴉像是被什麼驚了一般,急速的朝樹林上空掠過,隨即,正在行駛的馬車驟然一停,外面傳來了侍劍不安的聲音:“公子!”
縹無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侍劍向來冷靜,語氣裡從來沒有這麼不安過,沉聲道:“發生何事?”
侍劍和千面狐都沒有說話,想來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令二人已經說不出話來,凌汐池臉色一變,就要站起來拉開馬車門,卻被花遲悠然的伸手阻住了,他長身而起,伸手拉開了馬車的門,往前一看,臉色也不由得微微動容。
一股撲鼻的血腥味迎面而來,濃烈得讓人作嘔,只見他們的馬車前方,正是一地的屍塊,厚厚的堆了有一牆之高,其中有人的也有動物的,全部被血凝固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誰是誰,一條白生生的人手露在外面,五指張開,直指蒼天,似在控訴這無情的世界。
凌汐池探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驚道:“這……”
花遲道:“有意為之,看來我們已經被盯上了。”
凌汐池的臉上已浮現無盡的怒色,道:“他們知道我們來了,他們竟這般殘忍。”
“殘忍?”花遲跳下了馬車,隨手一揮,將那血牆生生擊碎,頓時血屑四濺,花遲又是掌力一凝,那些血屑被吹得倒飛出去,紛紛射入旁邊的林中,並沒有半點濺到他們身上。
他道:“只怕更殘忍的事情還在後頭。”
說罷,他回頭看著他們:“好了,路已通,你們走吧?”
凌汐池道:“你不走?”
花遲道:“為何要走,有人想要看好戲,我豈能讓他們失望,你們先去風幽城,我天亮與你們會合。”
說罷,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縹無,身形一動,又一次憑空消失了。
凌汐池跳下馬車,道:“你們走吧,我也要去看看。”
縹無在身後喚住她:“你可知他並不想你去。”
凌汐池沒有理他。
縹無又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去了,會後悔!”
凌汐池頭也不回道:“你也知道,你攔不住我。”
縹無嘆了一口氣:“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要多管閒事。”
凌汐池冷笑一聲:“不管,也管了那麼多了。”
她追出沒多遠,突覺身後傳來一點微弱的氣息,連忙回頭望去,只見花遲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她的身後:“就知道你不會安分。”
凌汐池笑道:“你不是比我還不安分嗎?”
花遲嘆了一口氣,衝她揚了揚手,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