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人,有你這麼求醫的嗎?知道我是誰嗎?”大夫憤怒極了,正要破口大罵,眼光不經意的往那昏迷的姑娘身上看了一眼,驚奇的咦了一聲,也顧不上罵人了,說道:“嘖嘖嘖,好厲害的寒毒啊,看來真是要死了。”
話音一落,一隻手像鐵箍一樣箍住他的脖子,阿曜目露兇光的看著他,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趕緊救她,救不了我就讓你給她陪葬。
“呸,你這小子好沒道理,還不趕快鬆開我,信不信我一針扎死她。”
大夫罵著,手指微微一動,一道銀光從他指尖飛出,直射入了她的穴位中。
阿曜哼了一聲,手上一用力,頓時響起一陣奇異的咯吱聲。
“別別別……”大夫白眼一翻,明顯呼吸不過來了,雙手掰著他的手,急聲道:“我救,我救……鬆手,再不鬆手出人命了。”
阿曜這才鬆開了他。
大夫揉了揉自己脖子,一邊開始把脈一邊道:“小夥子,你這人好生奇怪,有話不好好說,動手動腳的幹嘛,裝啞巴很好玩?”
他的話音一落,又是一道風朝他襲來,他眼疾手快的護住了自己脖子,連聲道:“我保密,我保密,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有,我要開始把脈了,你離我遠一點好不好,你站在旁邊影響到我了,我一緊張,說不定真就把你夫人給治死了。”
阿曜依言退開了幾步遠,只是目光仍沒離開片刻。
大夫罵罵咧咧的開始把脈,手剛搭上脈搏,咦了一聲,眉毛一跳,表情頓時複雜得一言難盡。
阿曜緊張而又擔憂的看著那個時而蹙眉,時而嘆氣,時而搖頭,時而驚呼的大夫,整個人又開始變得暴躁不安。
那大夫邊評著脈便搖頭道:“奇奇奇,老夫診脈無數,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脈象,令夫人的五臟六腑嚴重受損,體內氣血不通,再加上血氣虧損,全身經脈均有損裂,按理說,受如此嚴重的傷,又中了這麼重的寒毒,令夫人應早就……”
話還沒有說完,那大夫便感覺到了冰冷的殺氣,抬起一看,看到阿曜陰沉的想要殺人的眼睛時,剩下的半截話怎麼也說不出來,額頭被駭得有冷汗冒了出來。
阿曜仍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冰冷的眼神彷彿在說,我不是要聽你這些廢話的,我是要你救她,那面具下面露出來的每一條猙獰的傷疤都是一種無聲的威脅。
那大夫嘆了口氣,起身說道:“小夥子,請恕老夫醫術淺薄,令夫人的病,老夫實在是無能無力……”
阿曜握緊了拳頭,大夫見他又要動手,連忙出手阻止:“停,停,停,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家夫人的病,我確實救不了,不過,這世上也並非沒有可救她之人,你帶著她出城去,城外往西有一座長徑山,山上有座雲門寺,寺裡有個老和尚,號稱妙手回春,藥師臨世,你去找他,令夫人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阿曜收回了拳頭,也不遲疑,當下彎腰抱起女子就要走。
這時,大夫又道:“不過,小夥子,我得給你提個醒,那老和尚脾氣怪得很,人又小氣,號稱三不救,不救沒快嚥氣的人,不救窮兇極惡之人,不救不合眼緣之人,你這麼兇,小心被他轟出來,他可沒我那麼好說話。”
阿曜已經抱著懷中的人走出了醫館,走了幾步後,他的腳步一頓,扭頭看著倚靠在門扉上準備目送他離去的大夫,嗓子裡發出了十分粗嘎難聽的兩個字:“多謝。”
大夫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別妨礙他做生意,直到阿曜走遠了,他才發出了一聲笑:“一個裝聾做啞,一個全身是病,還真是十分有趣的兩個人啊。”
說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九陰還魂花的氣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