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無道:“按理,殺了她也不算過分,不過她也是受人利用,依我看……”
他還沒說完,風聆便道:“這話倒好笑了,她沒存害人之心的話,別人怎麼利用她?你好歹不分,怎麼還為她求起情來了?”
“我什麼時候為她求情了,你就不能耐心聽我說完?”縹無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接著道:“雖說她是該死,只是昨夜那人要殺了她滅口之時,用的武功是詭幻之境。”
這些話昨夜他沒對破塵說,也沒將此事聲張,只等破塵離去了之後才說出來,便是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沒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貿貿然說出來造成的影響會更大。
凌汐池聞言,也覺得奇怪,說道:“詭幻之境不是聞人清的成名絕技嗎?”
縹無道:“正是,你們也知聞人清乃是那邊那位的外公,只是聞人清一直被囚在雲隱國,斷沒有再出來的可能,而昨晚那一位,明顯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
蕭惜惟眉頭一皺,看了凌汐池一眼。
凌汐池埋頭思索著,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難道是她?”
“你知道那個老妖婦是什麼人?”風聆好奇的問了一句。
凌汐池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蕭惜惟見她這樣說,便知道她已經猜到了是誰,他心中恰好也有了一個人選,想到了一些前塵往事後,他對縹無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將綠翎賜死,她照顧淵和一場,找個地方好生厚葬了。”
凌汐池嘆了一口氣,她本還覺得綠翎罪不至死,可經過了這件事,若真是牽扯的是那個人,綠翎就非死不可了。
不過,她還是說了一句:“她照顧淵和盡心盡力,雖有錯,但也有功,既然她的兄長已經為了此事付出了代價,便饒她一命吧。”
蕭惜惟聞言只是不說話,許久才說了一句:“那便將她關著吧,別再讓她出來了。”
縹無也已經隱隱的猜到了原因,便也不再多說,幾人中,倒只有風聆一個人覺得大快人心。
這時,又有一名侍衛送上了一封請帖,帖子是月弄寒吩咐人送來的,帖子上說,沈行雲一行人從月凌州趕來了景陵城,正是為了破噬魂陣而來,邀請蕭惜惟過府一敘,共商破陣之法。
蕭惜惟起身準備帶了凌汐池一起去,凌汐池不想去,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阿曜,你說了讓我今天見他的。”
蕭惜惟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下來,正要開口說話之際,忽聽外邊傳來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那笑聲有從門外傳來,也有從竹林裡傳來,更有從屋頂上傳來,凌汐池一聽到那些笑聲,也顧不得和他說阿曜的事了,三步並做兩步跑出門去,看到那幾個或斜躺在房頂上,或坐在假山上,或坐在樹上憨態可掬的老頭子後,興奮的叫了起來:“五位前輩,真的是你們?”
她邊叫邊笑出聲來,心中感覺親切極了,眼前的幾個老頭子不是雪原五豹是誰?
五隻豹子立刻向她圍了過來,大豹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圍著她轉了一個圈,道:“是我們呀,凌丫頭,我們可是好久沒有見了,我聽那月小子說你回來了,我們幾個老兄弟還不信,你這臭丫頭,這些年跑哪裡去了,讓我們幾兄弟好找。”
大豹邊說邊哭出了聲,一邊拭著眼淚一邊說道:“你這丫頭啊,真是不讓人省心,我們幾個老頭子將一生的事業都交到了你手上,你不好好打理,你跑去跟人家爭什麼天下,那爭天下的事情是一個女孩子該做的嗎?”
那大豹還沒說完,二豹便一把推開了他,說道:“丫頭好不容易回來了,你說這些做什麼?”
他邊說邊抓住了凌汐池的手,手指往她的脈上一評,佈滿皺紋的額頭便皺得更緊了,表情嚴肅的看著她,問道:“凌丫頭,你怎的傷得這樣重,武功也沒了,可是大半條命都沒有了,不過嘛……”
說到此處,二豹捋著鬍鬚笑了起來:“還好你碰上了我這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風流倜儻,閻王見了都自愧不如,退避三舍的天下第一神醫二豹,保證把你治得活蹦亂跳的比以前都精神。”
說完之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將一粒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強迫她嚥了下去。
“老豹子,你給她吃了什麼?”縹無見狀,連忙走出門來,說道:“有我在這裡,哪有你賣弄的份,藥也是亂給人吃的。”
見蕭惜惟也隨之走了出來,三豹、四豹和五豹便指著他罵道:“好你個藏楓小子,我們好好的丫頭交到你手上,你不放在心裡如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