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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的資本,何樂而不為?”簡雍率先表態,他倒是贊成以錢換爵,畢竟兗州牧的官職太誘人了。

劉澤卻是一臉地坦然。“去年恩師盧公被左豐陷害下獄之時,我便有心出錢為盧公贖罪,但盧公斷然拒絕,他說的一句話讓我至今記憶猶新——君子行事,有所為而有所不為。頭可斷,血可流,氣節不能丟,清白不容汙。賣官鬻爵乃我平生最為痛恨之事,一個國家,一個朝庭淪落到將官職做為商品出售的境地,其亡不久。一億錢於我而言的確算不了什麼,倘若是濟世安民,就算再多的錢我也毫不吝嗇,但我不會花一文錢去買官跑官。這就是我的人生底線。絕對不可踏足的人生底線!”

張飛嚷嚷道:“這狗太監也他孃的太黑了,別人二千萬能買到的官,到我大哥這裡居然敢獅子大開口地索要一億錢,真他娘黑得掉渣。”

關羽道:“看來是當年大哥在轘轅舍粥時惹出的麻煩。恐怕這兩年來這幫閹宦惦記大哥的錢可不是一日兩日了。”

“這與錢多錢少沒關係。只能說他們想錯了!連崔烈的兒子都嫌棄他老子的官有銅臭味。何況世人的眼光呢?所以,就算是朝庭開價一文錢,我也絕對是不屑一顧。兗州州牧也罷,平原縣令也罷,只要是憑著自己的功勳,位子坐得也心安理得,就算朝庭不給一官半職,那也隨他去。諸位兄弟,我的決定你們支不支援?”

關羽首先道:“支援!”

張飛一看關羽搶了先,也不甘落後地道:“當然支援啦!”

簡雍含笑道:“主公的決定無疑是最明智的,我們舉雙手贊成。”

劉澤微笑著轉頭望向賈詡,在座的只有賈詡一人未表態。

賈詡依然是那付悠哉的模樣,半眯鼠目,微拈短鬚,沒有回答劉澤的問話,反問道:“主公看當今皇上如何?”

劉澤倒是一怔,他沒有想到賈詡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漢靈帝嘛,無論是史書上還是現世中,對他的評價無外這幾條:昏庸無道、賣官鬻爵、荒淫好色、親小人遠賢臣。總的來說,漢靈帝劉宏,就是一昏君,不折不扣的昏君,劉備當皇帝之後論及國事時常“嘆息痛恨於桓靈”,可見漢靈帝是何等地招人不待見。但賈詡好端端地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似乎別有深意,倒讓劉澤沉吟不已。

張飛心直口快,道:“那個狗皇帝,就知道寵信太監、任用奸臣,功臣良將都被他貶斥了,有功不賞、有過不罰,只曉得拼命撈錢,買賣官爵,貪財好色,把大好的江山搞得烏煙瘴氣,我看那比那些個商紂王、秦二世更昏庸更無道。”

賈詡笑而不語,看著劉澤道:“主公認為如何?”

“文和似乎別有高見?”劉澤不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張飛倒是不服氣地道:“難不成文和先生真把那狗皇帝當成一代明君不成?”

賈詡微微一笑道:“三爺勿急,我何時曾言今上是明君了?不錯,當今聖上的確貪財,而且是少有的貪婪,至少在本朝列位先帝之中那是絕無僅有的,寵信閹黨,西園賣官,幹得可都是昏君的事,但主公可曾想到,一個昏庸之人,一個無能之人,他能在皇位上安穩地坐上近二十年嗎?”

劉澤不禁一怔,是啊,都說漢靈帝昏庸無道,但他從十二歲登基坐擁天下,屈指數數,一十九年矣,這十九年可不是平靜的十九年,內憂外患,外戚與宦官爭權奪利,第二次黨錮之禍,更有暴風驟雨般的黃巾起義,但漢靈帝的位子似乎從沒有動搖過,相反地卻是更加的穩固,一個縱情於聲色犬馬,一個視金錢為生命的人是如何牢牢地保有大漢天子的位子,他是如何能做到的?

賈詡道:“主公可曾見過街頭雜耍高空走大繩?”

洛陽街頭便有行走江湖賣藝討生活的,高空走大繩是尋常的表演節目,劉澤也曾親眼目睹過,當然與後世走鋼絲過三峽的表演相比,漢代的這些雜耍不過是小兒科。劉澤微微地點點頭,他還沒摸清賈詡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賈詡繼續說道:“雜耍藝人行走在一條高懸在半空的長繩上,看似驚險,卻是如履平地,何也?故然是藝人藝高人膽大,但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那根長竿,那便是如何保持平衡的奧秘所在。做皇帝的人就如同是高空走繩的藝人,但比藝人更驚險,藝人掉下來不會有性命之虞,但做皇帝的人卻不容許掉下來,一旦掉下來那便是萬劫不復。如何走好這條繩子,那便是帝王之術了,手中的權杖便是那根保持平衡的長竿,一頭繫著的是權勢赫赫的宦官集團,另一方面一頭繫著的把握重兵的外戚勢力,正是這種微妙的平衡維繫著今上牢不可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