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時多出了疊得整齊的白色新衣。
又是白色!這個男人,難道嗜穿白衣?
七嫻剛伸出手去,準備將衣服拿起。就聽旁邊又是淡淡的命令聲音:“去洗手。”
啥?洗手?不是叫幫他穿衣嗎?怎麼突然又叫她去洗手了?七嫻疑惑地抬頭看看戰笙歌。
見戰笙歌沒有打算解釋的意願,七嫻心下暗啐一口,真是奇怪的人。卻也還是乖乖地去洗了手。
將手擦拭乾淨,七嫻小心翼翼地為戰笙歌穿起衣裳來。
對!就是小心翼翼!她可不想再犯昨天晚上的錯了,萬一再將眼前這男人的衣裳弄破,不知道他會再撕了自己的衣裳還是直接把她給撕了。
越是小心,就越是急躁。越是急躁,就越是忙亂。過了好久,白衣依舊鬆鬆垮垮地耷拉在戰笙歌的身上。倒是讓七嫻出得一身大汗。
七嫻隨意抹一把臉,接著與白衣奮戰。
此時,卻見戰笙歌后退一步。
難道,這男人終於忍受不了了,準備自己穿衣裳了?七嫻納悶地抬頭。卻見戰笙歌居然開始脫起了衣裳。然後,就隨手將那衣裳扔到了地上。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眼裡卻是深深的厭惡。
對!就是很明顯的厭惡!
這男人什麼意思?七嫻很是不解。她抬起了自己的手,難道自己手上有病毒麼?
只聽男人淡淡喚了一聲:“拿件衣裳來!”
門外響起了丫鬟的應答聲。
不一會兒,丫鬟拿著新衣進來。
七嫻一看,臉部不禁又抽了一下,居然還是白色。
嗜穿白色的衣裳——更衣以前需要洗手——自己抹過汗的手碰了他的衣裳,那衣裳馬上便被棄置。將這一切聯絡起來,七嫻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居然有潔癖,而且是非常極致以致變態的潔癖!
都說嗜穿白衣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果然不假。
戰笙歌大概是領教到了七嫻高超的更衣技巧,已然放棄讓她為自己更衣的想法。直接讓那丫鬟做了。
巧手穿梭之間,只一會功夫,衣服便服服帖帖地穿在了戰笙歌身上。
戰笙歌抬腳欲出屋。
姬七嫻乖順地恭送。心裡卻在叫囂著,快走吧,快走吧,好讓她補眠。
戰笙歌卻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停步,轉身,從懷中摸出了個什麼東西,遞給了姬七嫻。“以後一直戴著它。”依舊是他標誌性的淡淡的聲音。
姬七嫻接住,大眼一掃,是個玉牌,當下作出欣喜狀,福身:“謝爺賞賜。”
戰笙歌點點頭,走了出去。
姬七嫻再仔細一瞧那玉牌,當下怨念升起。只見那玉牌上赫然一個大大的“25”映入眼簾。這是個……什麼數字啊?
當下隨手將玉牌一扔,自己又躺倒在了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嘈雜聲,不是喜兒那隻小麻雀又是哪個?
“小姐,醒醒,快醒醒。”
沒聽到。她沒聽到。
“小姐,日頭已經很高了。”
死了。她死了。不要再叫了。
“小姐,今天還要去向長妾請安去。去晚了可不好!”
是了,她今天還要去向後院裡最有權威的女人請安。可是為什麼是長妾?一般來說,不是主母嗎?
姬七嫻無奈地睜眼。只見喜兒那張稚氣的小臉放大在她眼前,驚喜道:“小姐,您可醒了,喜兒都叫你好久了。”
是,是,叫魂叫了好久啊。姬七嫻翻了個白眼,吐出兩個字:“更衣。”一說這句就讓她想到那個潔癖怪大叔。
姬七嫻坐起身來,這才發現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丫鬟,十五六的模樣,清秀乖巧。只見她盈盈福身道:“樂兒見過夫人!戰管家分派奴婢到夫人這。以後夫人有什麼事,就吩咐奴婢去做。”
哦哦,還分給她一個丫鬟,待遇不錯。姬七嫻自我安慰地想著。正好能夠從她那兒瞭解一些這府中的事情。
當下,趁著喜兒給自己梳妝打扮之時,七嫻向樂兒詢問了後院的一些訊息。
原來這戰笙歌雖然有很多姬妾,卻是沒有正妻。以前倒是有過一個,後來據說因生病,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了。
姬七嫻聽到這裡,想起昨日那戰笙歌不要命的歡好,心下暗自腹誹,這女人估計是被那個怪男人折騰死的。
後來主母的位置倒是一直空著了,倒不是戰笙歌對前任主母長情,不願再立正妻。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