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該開始自己的新日子。”赫連雲嵐似是有些苦口婆心的勸道,“畢竟這次聯姻關係到北瀚與天焰,夫人,你作為昭國夫人,該為天焰著想!”
笑話!他天焰與她何干?七嫻皺眉。她並沒有那麼好的心,還會為了他赫連雲嵐的國家而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陛下,民婦只是一介愚婦,不懂的什麼國家大事。只知與夫君有過的約定,伴他走完這一路。怎敢有違誓言?”錚錚話語,響徹朝堂。
赫連雲嵐眸中厲光射出:“昭國夫人性子倒是烈的很。既如此,昭國夫人何不隨了戰當家的去殉情?”語言裡生生有了絲怒氣。
“殉情?”七嫻抬起了眼,“殉情不過弱者所為。民婦怎能叫夫君去得那般不明不白,自然是要叫那人賠了性命來的。陛下,你說,是嗎?”眼裡也是焰火叢叢。
暗潮洶湧,一時寂靜。
“陛下,夫人失夫不久,心內必是不好受的。”顧清影打著哈哈上前來,朝堂之上,這般生電冒火的氣憤做什麼?“夫人當真是女中豪傑。可是,女人總歸是要有個歸宿比較好。就北堂太子的條件來說,確實是極其好的。”
七嫻回眼瞪顧妖孽,他還真是幫赫連雲嵐做說客來了。真叫她懷疑戰笙歌跟他是否真是好友。
顧妖孽被瞪得渾身發毛,不僅有前頭七嫻的怒瞪,後頭冷風也是嗖嗖的,像冰刀子一樣直往自己身上飈。
一個顫抖,立馬加了個但語:“不過,昭國夫人自己的意願也是很重要的。微臣想,昭國夫人之所以不願意,是不是因為沒有見識到太子殿下的英武?”一副疑惑的樣子。說到英武,某妖孽又想起了那太子曾經屎尿失禁的樣子,心內又是一陣暗笑。
“寧王,你說得有理。”赫連雲嵐道,“聽聞太子文才武略,是北瀚的青年英才。便給昭國夫人展示一番,如何?”詢問北堂燼。
北堂燼看看蹙著眉頭的七嫻,道:“但憑陛下吩咐。”
“陛下,微臣有一事相請。”此時卻聽底下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正是一句未發的赫連雲凜。
“說!”赫連雲嵐眯起眼睛望他。
“微臣一路與昭國夫人同行,自是為夫人的才情所傾倒。微臣雖知,夫人當予最好的。但是,微臣不想違了自己的心意,不想以後抱憾。即便自知不如北瀚太子殿下,但到底還是想要與太子殿下一較長短,好叫自己死心。望陛下成全,給微臣一個機會。”聲音溫和,言辭懇切。
七嫻心下一跳,這人,上來湊什麼熱鬧?為她的才情所折?說瞎話也不帶這樣的吧。
北堂燼立時恍悟,難怪一路上自己與七嫻的相處總是受了這廝的阻擾,原來這人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敵意立時大盛。
朝堂上更是議論紛紛。翊王是出了名的文武都不行的浪蕩公子,雖為人溫和的緊,但到底是個不學無術的人物。要跟那般優秀的北瀚太子殿下爭人,那不是自取其辱的事麼?
赫連雲嵐眼睛眯的更甚,精光一閃一閃的:“翊王原來也有這個心思。看來昭國夫人果真魅力不凡。能叫翊王你也動了凡心。”頓了頓,這才又道,“寡人自然是準了。既如此,翊王便與北瀚太子殿下比一場,勝者便能娶回昭國夫人,如何?”
不及七嫻反對,北堂燼便一口承下:“自當如此。”
赫連雲嵐的自作主張與北堂燼的自大叫七嫻心內氣悶。自己還真成了獎勵品了不成?
赫連雲凜垂首:“但憑陛下做主。”
杏目瞪向赫連雲凜,他到底打的是怎番的心思?
既是赫連雲嵐定下的事情,多加爭辯也是無用。只得走一步算得一步。
看著前頭走得一步三搖、甩著方步的赫連雲凜,七嫻暗下里尋思,今日這狀況確實是該感謝這男人的,緩解了朝堂上緊迫的氣氛。若無他,她會更快的被赫連雲嵐指給北堂燼吧。
多了他這一番攪合,倒是將這事能夠緩上幾天。
七嫻知道赫連雲凜在京都得的是個什麼名聲,雖然知道這絕對都是他的偽裝,但若與北堂燼比試那日,赫連雲凜暴露了自己的實力,那他之前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費?
若是以現在這般偽裝的姿態與北堂燼比,那根本是不可能勝的過北堂燼的。自己依舊逃不過嫁去北瀚的命運。
但看眼前那男人一副不慌不忙的神色,七嫻不由得猜想,這男人是不是想要得到的結果便是自己嫁與北堂燼。畢竟,能從北瀚國得到很多情報與利益。
前頭的赫連雲凜像是感應到七嫻的心思一樣,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