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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音,將方才自己同季拂心所想的疑問道出,目光帶著審視,凝注在這位教書先生上,“不知這些你作何解釋。”

“我……我哪知曉,”這話一落,教書先生支支吾吾,目光躲閃,卻不對上晏蒼陵的眼。

晏蒼陵雙眼一眯,跨前一步,重壓之勢力威逼而去,沉聲問道:“你們究竟何人,帶著一份假過所長途跋涉而來,怕是並非入城如此簡單罷?更甚者,我是否可懷疑,你們的目的並非進城,而是引起騷亂,試圖讓上位者注意到你們?!”

教書先生陡然一震,將目光錯得更開,倏爾啊了一聲,指向暈闕的那群人:“小虎子,你醒了!”話未落,腳就先邁了開去。

但晏蒼陵長臂一伸,揪住他胳膊用力一扯,一樣東西便意外地從他袖中掉出——

☆、第三十八章 ·藥瓶

“呀?”季拂心一聲訝異脫口而出;未待教書先生反應;便先彎下腰身,將他掉落的物品撿起,眨眼間;已將物品抓穩在了手上;連教書先生都快他不過。

只見這一毫不起眼的小藥瓶,放手心裡幾乎察覺不到重量。季拂心好奇地盯著這藥瓶;翻來覆去左顧右看;又對著陽光照了一照,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教書先生臉色微變,焦急得熱汗淋漓,伸手想將藥瓶搶回;但季拂心動作敏捷地一個轉身,他的手便落了空。他再跳起一抓,本以為勝券在握,不料晏蒼陵高大的身形一擋,他的手便被生生攔在了半空。

吊著眼梢睨了教書先生一眼,晏蒼陵轉而將目光放至那小藥瓶上,對季拂心為何對那藥瓶如此上心而疑惑不解:“恩人?”他斜瞟伸長了雙手朝藥瓶的方向亂抓的教書先生,想想拿著他人的東西甚是不好,他遂叫喚了一聲,期望恩人能將藥瓶還給人家。

季拂心也不知怎地,竟玩了上癮,擱在手心裡,丟來丟去地把玩。似乎生怕他將藥瓶打碎,教書先生的心都提到了嗓門眼,每每欲伸手搶奪時,他便會將藥瓶拋起,驚得教書先生立時將腳步縮回,膽戰心驚地將目光鎖在藥瓶之上。

幸而經由晏蒼陵一聲提醒,季拂心回了神智,不再把玩藥瓶,把手朝前一伸,便欲歸來,不料目光打向自己手掌之上時,他瞬間凝滯,近乎風一般的動作,就搶過將晏蒼陵手裡的過所,同時將藥瓶懸開,把藥瓶裡的藥液往過所上倒。

“恩人!”

“啊!不!”

晏蒼陵同先生同時喊出,但話音尚未落全,晏蒼陵的聲音便止住了。

只見過所上的字跡,在季拂心手裡那瓶藥液倒上之後,竟消失得一乾二淨,一點兒墨痕都未落下。季拂心好似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高興地揮著過所呀呀直笑,獻寶一般地遞給晏蒼陵,還將那瓶藥塞進了晏蒼陵的手裡,示意他也試一遍。

晏蒼陵趕緊喚人將暴跳如雷的教書先生攔下,自己親自動手試了一遍,確實如季拂心方才所試那般,將過所上的字跡消得一乾二淨。他頓了一瞬,再喚守衛送來染墨的筆,對著方才消字之處,揮就大筆,輕而易舉便將字給寫了上去,一眼望去,也未有消過字的痕跡。

晏蒼陵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這消去過所上原有字跡,再用相似的字跡來補上新內容的法子,比之晴波模仿字跡仿造過所的手段,更為省力。

依著晴波的法子,若想以不同身份去往不同之處,便得仿造幾份過所,而這法子,只需擁有一份過所,便可隨意依照自己所需將上頭的字跡改掉,往來於各處。

季拂心將腦袋湊了過來,一雙眼沿著過所上新寫的字跡溜了一圈,啊地叫了一聲,取過過所,對著陽光一照,登時便見方才消字之處,融了一大塊的水漬,在陽光照射下,十分明顯。但若將其平放掌心而觀,卻未有發現有何不對。

“啊啊。”季拂心將過所上的發現遞給晏蒼陵看,晏蒼陵眉心一沉,將錄著渡關人一眾名姓的筆跡,同參軍所批的筆跡一筆一劃對比了一番,還真給他發現了一些不同,這兩者的字跡神韻不同。他再一凝目細看,錄著渡關人一眾名姓處,確實有些被藥液暈染過的痕跡。

這分明是被人消字,改動過了渡關人名姓。

“好大的膽子!”晏蒼陵慍色頓生,震袖一怒,“竟私下篡改過所,該當何罪!來啊,將其一眾全部拿下!”

早在看到晏蒼陵發現過所上的問題時,教書先生便已在心底大叫一聲不好,趁著晏蒼陵還在看過所上的端倪時,小心地抬起了步子往外移去,不料他逃得快,守衛動作更快。

晏蒼陵一聲令下,守衛們便將那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