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卻十數載未有所得。雖說有志不在年高,但齡邁力字衰,在外歷行第十六年某日,他終因體盡糧竭,又身處人跡罕至之郊而氣止於地,昏黯欲逝。
明目之時,他已睡臥在了一個山洞洞口,側身坐有一隻類於羊的動物,正注目凝視著他。起身從洞中走出,才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處山谷之中,山谷四面皆為峭壁,非人力可攀上。反觀身後洞穴,其內漆黑一片,不知深處是險是夷。
正在他憂惑交加之時,身邊突有人音傳來,他即刻向四周環顧,卻不見人煙,復有人音傳來,順聲源而視,方明白語者竟是那隻類於羊的動物,他當即驚駭不止,良久方得平復。
冷雲憂本非五膽無識,拘於小節之人,不久便不再詫愕,並與“羊”閒語于山谷之中,之後,他得知“羊”名狍鵠,乃上古七大奇獸之一,昨日出外見他昏睡於地,便將他救到了此處。狍鵠見冷雲憂心胸開闊,意志堅定,為人誠摯,且才智、膽識過人,於是數日之後,將他領入了迷宮般的洞穴深處,遂促其從石壁中得到兩本道書及一柄劍器,並言於他道法之妙用,憂為之欣然不已,頓時下定入道之心。
至此,他久居於洞穴之末,在狍鵠的引領下,修習悟道,數十年如一日,鵠亦長年外出為他帶回諸如果實、乾糧之物,週而復始。年近百歲,憂終於貫悟兩本道書,武道得於大成,觀其面相,竟然與不惑之人無二。
次日,他走出山洞,重新來到了那個山谷,縱身而起,竟已穿破山谷高處霧氣,立於了茫茫山顛之上,俯目而下,巍山全貌已然盡收眼底。
數月之後,山中有一道派創立,名曰“憂雲”,往求學者不計其數。
離開逆劍山莊三日之後
晴空之上,一藍一綠兩道光束穿雲而弛,直指正南方向。三日的行程中,軒轅銘楓已將五年來的種種跡遇和感悟毫無保留的向天飲道出,天飲也為他講述了許多關於憂雲的史事。武道上的突進,雖已不能讓天飲有太多驚訝,但卻著實令其欣悅非常。然不知為什麼,離開逆劍山莊之後,軒轅銘楓心中總隱約有些浮動。
“楓兒,前方便是憂雲山了。”
舉目視去,巍巍雄山直貫天地,蒼穹之下,白霧蒙繞,山象飄渺,其中鮮綠若隱若現,即使身處雲端,亦不可見其顛處。
“依師父方才所言,冷雲憂祖師所得的兩本道書,莫非就是《凡道之書》和《靈道之書》?”
“不錯,正是《凡》《靈》二書。”
“楓兒,此去憂雲,你大可與門中高輩弟子平起平坐,不必太過拘禮。”
“徒兒明白。”
“由此傾下應該就是憂雲主峰了,我們下去吧。”
……
明光晃動,長龍般的石階道路中段已呈現出師徒兩人的身影,道寬五丈許,首末共計臺階四百餘節,但節長高各一尺,階面平整無紋。路兩端垂接著齊胸寬的白色石欄,其上刻有圖雕無數。
石階路上部末段,是一個佔地極其寬廣的平臺,憂雲主殿登月殿便聳立於平臺中央一個高臺上,然高臺寬十餘丈,長足有數十丈,卻僅僅只是平臺中一個極小部分。大殿外觀莊重而不失華美,漆色以紅藍為主,門前印有一個憂雲門的象徵圖案,殿門左右蹲有兩座高達九尺的石獅。
劍鼎山下
在逆劍山莊白出白喝了三日的吳奇、崔流、布達草稿、劉尚天四人,此刻終於在莊中人“恭送”下戀戀不捨的離開。
“蝸牛型”馬車內,崔流又開始嘮叨:“尚天,可是你說的,回到道遙城馬上教我武功哦!”
“對啊,尚天,別忘了還有我。”布達草稿附和道。
“哦,哦。”劉尚天無奈的點點頭。
吳奇在車外苦笑片刻,呵道:“兩個傢伙,本叟還在外面沒玩夠呢,誰說要回去?”
崔流作出一副身心疲憊的樣子,道:“你又要帶我們去哪啊?相比去玩,我還是比較願意跟著尚天學點武功。”
吳奇神秘兮兮的道:“這次我們要的地方可不一樣哦!”
崔流道:“比‘逆劍山莊’還不一樣嗎?”
“那當然!”
“什麼地方啊?”
“京城呀。”吳奇故意作出很輕鬆的樣子。
“京城?”崔流、布達草稿異口同聲道,語道五分驚訝,五分嚮往。
吳奇問道:“你們知道二十天後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車內三人皆作沉思狀。
布達草稿突然恍然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