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而入,劍尖直接從身前的白衣中穿出……那一刻,第六章 驚劍
安靜而沉悶的空間中默默迴盪著軒轅銘楓猶如水滴一般的腳步聲,白色的身影緩緩向結界處靠近,忐忑的心境在迷茫之中微微波動。
卻就在這時,身後那張枯竭的右爪之上,再次透出了一絲微妙的變化。當五隻如焦碳般的手指從顫動變為顫抖,一圈圈極其細微的黑色光絲已然如塵埃般向掌心處聚集,枯爪周圍的地面,不停泛起幾許飄渺的漣漪。
洞穴中再次蕩過五聲清脆的腳步聲,就在那一刻,距枯爪不到一尺的地面上,那把餘光未盡的黑色邪劍,亦如同塵粒一般無聲的飄入了手掌上的圈圈黑絲之中,五隻枯指顫顫而回,輕輕將其勾住。
飄飄白衣在高挺的身形上微微浮動,衣角不時掛接著地面的縷縷細沙,卻始終一塵不染。就在離結界僅剩下一丈之距的地方,一聲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破空聲忽然觸碰到了軒轅銘楓敏銳的聽覺。然而聲色固然微不足道,聲速卻異常的訊烈。沒有任何可以讓人作出反應的時機,就在彈指即過的一刻,那把的張顯著妖厲之氣的黑色邪劍已經從軒轅銘楓的身軀中褻瀆而入,劍尖直接從身前的白衣中穿出……那一刻,畫面又隨著人的心跳陷入了靜止。
這個動作一直在鏡頭中持續著。良久,身後那張猙獰的面孔終於露出了他醜陋的笑容。然而,他未曾注意到的是,如此威厲的一劍,竟然未在軒轅銘楓身上留下絲毫血跡。
事實真的那麼簡單嗎?不,當然不是。就在那邪惡的笑容仍在醜陋的延續著的時候,畫面中呈現出了與之前相同的一幕,頃刻,只是頃刻,那笑容僵直了,隨之印入他醜露面目之上的,是一種驚恐、一種惶然。此時,在那個龐大的邪惡身軀前,同樣透出了一支小小的劍尖,只不過劍尖之上所呈現出的,並不是那妖厲的黑色。
下一刻,“軒轅銘楓”的身形消失了,其後的龐然大物及那柄妖邪之劍,亦在眨眼間散為了無數廢屑,在空氣中消融而逝,楓凌劍深邃的藍色劍身在畫面中重現,劍柄之後是另一個身著飄飄白衣的軒轅銘楓,他的神態從容如前,只是右肩上出現了一道紅黑的血痕。
……
在楓凌劍深邃的藍色劍身從空間中消逝的同時,軒轅銘楓已一個飛躍消失在了結界的這一端。
軒轅銘楓心中透出一股堅毅:“如若不是冥茫貫入我體內的那股紅光,想必我此刻已經橫屍當場了吧。冥茫、楓凌,你們放心,不管所謂定劫是怎樣的一種威勢,|Qī+shū+ωǎng|只要我軒轅銘楓還有一口氣在,就必定會與之拼鬥到底。冥茫,相信加以時日,我必然能使你重新恢復本來面目。”
……
一處遙遠的未知地點,繚燎黑煙不斷吹拂著一個模糊的面頰:“看來,事實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是一個男聲,聲音中帶有幾絲邪惡的氣息,但更重要的,卻是那彷彿讓人看不見底的深沉。
一縷算不上強烈的光線沐入大地,白色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鎮魔洞洞口,之前在此守侯的上百名弟子,此時已經不知去向。
軒轅銘楓自語道:“天空仍然光亮,想必我並未在裡面停留太久吧。想不到邪物被驅滅之後,洞中竟會殘留如此濃厚的煞唳之氣,難怪冥茫之前要將師父等人送出洞內。”
……
登月殿前廳,數名面露滄桑之色的道人正襟而坐,廳中氣氛略顯壓抑。在座除了天飲和之前在鎮魔洞中見過的六人外,還多出了兩張陌生的面孔,這是率弟子前往逆劍山莊參加比武招親回來的清刃和清緒兩人。
正座之上,天飲道:“楓兒已在洞中滯留三日之久,恐怕即使是冥茫神劍,我們也不能完全放心啊,況且冥茫劍此刻妖異氣息未平,我們應儘快想辦法衝破洞口處結界。
原來,在軒轅銘楓進入冥茫劍所設意象期間,時光已飛逝三日。而在當日天飲等人被冥茫劍送出洞穴的同時,鎮魔洞口也被封上了一道結界,當日合天飲等多人之力也不能破除。
天幕道:“師父所言甚是,楓師弟雖能力出眾,但冥茫劍此刻亦正亦邪,而其威力實在令人膽寒,我們應儘快如於洞中看個究竟。”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廳外走進,只見其神情自若,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飄然的感覺,只是肩上掛著一跡血痕。
“楓兒。”“楓師弟。”“楓師弟。”廳中認識軒轅銘楓的七人隨即驚喜呼道。清刃、清緒兩人也欣然的向這位素未蒙面的師弟連連拱手以禮,因為當日比武招親清刃和清緒兩人在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