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大堂中,有外面的光微微投射進來,我們看不見裡面的東西,石銘開啟了手電,我們赫然看見那一排人殉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跪在不遠處。
我看著那幾個人殉渾身都發麻了,這些東西絕對他媽的是活的,一路跟著我們上來的。
“你們是誰?”
沒有迴音,只是驀然間看到那幾個人殉移動了起來,我第一次看見他們走動,像是一隻巨大的蟲子爬在地上。
“突突。”石銘開槍了,巨大的槍聲在樓隔間迴盪。
鮮紅的血液飛濺出來,那個人殉發出了殺豬一樣叫聲。
他們的腳步變快了紛紛退後了一些,直到現在我才看清楚那些東西,其實他們並不是跪著的,而是那些人,沒有腿,上半身被人用石甬包裹著,下半身像是蟲子一樣拖在地上。
“怪不得沒有水銀斑,這東西的身子是石雕的,是人俑。”戴健舉著手電往前照去,之前我們都沒有對這些人殉怎麼上眼,現在看去,心裡不禁後怕,那人俑的面上畫著一張詭異的人臉,人臉似笑非笑,十分可怕
石銘的槍打破了俑,石塊層裂開,我看見一隻奇怪的東西從人俑裡面鑽了出來,就如同是一個巨大的鼻涕蟲,只不過它的上半身是一隻猴子樣的生物,一條碩大的舌頭捲縮在嘴巴里面。我拿起槍衝它比劃了比劃,他馬上就跳開了隱入到黑暗之中。
林翔看的嘴裡嘖嘖的說:“看來是有智慧的,只不過這樣的東西我還從沒有見過。”
言語之間那些怪物,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只在地板上殘留著大片大片的黑色和黃色的黏著物體。
“在門裡面,你們小心點。”陳夢說她看見那些東西,都蠕動到了陽臺門的兩側,看樣子是在埋伏我們。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這東西還有這種團隊意識,我當即說道:“就說了不該進來這裡吧!這下好了被人堵門了。”
“那叫人嘛?”石銘拿著手電慢慢的往門口靠過去,只見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手電的光線照到了一張花白的臉,還好當時林翔眼疾手快拿著工兵鏟狠狠的一鏟子拍了過去,頓時石塊裂開,一隻半人半蟲的東西鑽了出來。
“像是人彘一樣。”陳夢看著那沒有手腳,只有上半身和蟲子尾巴的東西。
“那是什麼?”我問。
石銘說:“就是人豬啊!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燻聾),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
我看了一眼說:“像!”的確這玩意兒真的像是把人和蟲子拼接到了一起的產物。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人體蜈蚣裡面的場景。
“嘔!”有人吐了,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由依,我看著那小姑娘,心裡也是苦笑。
可是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卻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腳下蠕動,我一開始以為是流動的液體,可一段時間後那個力道居然開始拉扯我的褲子了,我好奇的低下頭髮現那居然是一個沒有頭髮的人臉,眼內又無眼珠,沒有鼻子、耳朵,只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窟窿裡不停地留著令人作惡的液體。沒有身體的它,經脖子的部位還在黏著的液體中活動,一張嘴開得異常的大,卻不聞有甚麼聲音,沒有舌頭。
我強忍住吐意,馬上跳到一邊,果然看到那個東西從地板中繼續蠕動了一下身體,開始吞嚥起來。
“它在吃什麼?”
眾人紛紛搖頭。
“不對,不是吃,那東西在產卵。”林翔忽然說道他蹲下來用鏟子撥開一點地板上的液體,突然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光溜溜的木板,而是一層肉狀的東西,像是一個生物體內的細胞組織一樣,在瘋狂的抖動,而且還不僅僅是這樣,像是暴露之後為了隱藏自己的存在一樣,那些肉的中間很快的又滋生出了一大片的液體,緊接著液體當中一個人頭慢慢的鑽了出來。
這時也不知道是感應到了什麼,大堂裡其他的帶著石俑外殼的肉麵人彘都聚了進來,把我們圍堵到了陽臺上。還有的肉麵人彘上半身擠在石俑,有的已經像是破殼的小雞一樣,把頭在空氣中探望。
“媽的,幹他!”林翔不虧是玉面小飛龍,他猛地從揹包裡抽出一把摺疊棍,衝著那肉麵人彘就是一棍子打去,頓時血肉橫飛。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心想要死一起死,後面還有女的看著的,可不能那麼窩囊,我抄起手槍拉著由依就往大堂裡面奔走,可是那幾個東西死死的堵著門,還好由依比較輕,我拎起她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