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同時呆住了。
……
靈體化後小豆迅速穿過數道街區趕往雁夜藏身的地方——對不起了saber妹子,不是豆神不想多跟對幾句臺詞,而是豆神的御主已經快去見馬克思了!!_(:з)∠)_
戰鬥時雁夜痛苦的哀嚎一分不差地傳入耳中,而她卻不能違抗令咒必須全力攻擊。聽到那種極端痛苦的聲音,是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等見到雁夜時,小豆就又覺得不好了。
比上一次發作還嚴重,雁夜面板的毛細血管大片破裂、滲出鮮血,指甲也剝落大半,整個看起來狼狽不堪。
察覺到從者的靠近之後,處於激痛中的雁夜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出來。”
片刻之後,“蘭斯洛特”緩緩自濁氣中步出,動作間盔甲的甲葉沙沙作響。隨著他一步步靠近雁夜,黑暗的魔力重新凝結成頭盔遮住了他的面容,而他修長的青年體魄也一分分縮回,變回了雁夜平時所見的那副並不高大的身材。
雁夜喘息了一下,“……是誰?”
作為御主他當然知道英靈的保有技能——Berserker進入戰場時,分明……
使用了他天生的“偽裝”天賦,變化成了“其他英靈”。
不像其他御主那樣,由於無法和狂化的英靈交流、雁夜不可能靠詢問來確認從者的身份——當然也沒有這個必要,畢竟髒硯的聖遺物就是英靈身份的證明;而現他對這“身份”產生了疑惑——卻毫無頭緒。
從者與御主的羈絆是非常強烈的,以至於御主可以藉由有魔力的夢境看到從者身為英靈的記憶,而他沒有做過任何關於這位從者的夢。
到目前為止,Berserker已經有太多的反常舉動了。從第一次和時臣交鋒時自作主張的撤退、到這一次出戰時的不聽指揮——被賦予狂化屬性的英靈由於失去理智和判斷力,通常會更容易役使,可他的Berserker卻反其道而行之。
就像是……他有著自己的“意志”。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就被雁夜否定了——狂化職階的英靈那大幅提升的武力,是以“靈魂”作為代價換來的,Berserker不可能擁有自主思考的能力。
但今晚的突發狀況已經讓他剛剛開始就消耗了一枚令咒,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英靈,那麼他將會越來越被動。
Berserker仍是安靜地站那裡,似乎完全沒有交流的意願。
一片沉默當中,雁夜突然覺得自己試圖和從者面對面交流的行為實愚蠢。
他別過眼不再看Berserker,發出一聲嘲諷的笑,“算了,果然是不可能聽得懂的。”
突如其來的又一波疼痛襲來,雁夜聲音一頓,抓著胸口痛苦地低吟起來。
【孤獨中腐敗,唯一支撐這副殘破之軀的只有復仇的意志。
就連渴望拯救、守護之,最後也沒能理解他。
直到最後一刻都是孤獨的;而那些注視著他的,也不過是將他悲慘的命運當成消遣的戲劇罷了。】
看著腳下掙扎著的男,小豆驀地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自咎感。
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蹲下了身。
見狀雁夜一怔。
而接下來的一幕使他甚至因驚異而暫且忘記了疼痛——
英靈慢慢地衝他伸出了手。
覆英靈手掌與手指上的純黑鎧甲,關節打磨得猶如鷹喙般鋒利、鏤刻著詭異的花紋,讓不適;這樣的念頭剛剛雁夜腦中一閃而逝,英靈的手甲便倏地化作黑色的魔力粒子,迅速消散了。
出乎意料,那不祥的黑色甲冑之下……
是一隻蒼白的、骨骼柔軟纖細的——女性的手。
雁夜愕然地看著那隻手。
小豆猶豫了一下,爾後握住了他閃爍著令咒的手。
雁夜立刻感覺到了自對方的手上傳來的鮮活溫度。
被召喚到現世的英靈被重新賦予了肉體;儘管這肉體的本源是不近情的魔力,但它的溫度卻如此真實。
片刻後,英靈將他的手翻轉過來、手心向上。
“她”的動作輕柔而小心。
纖細的五指舒展開來,“她”用食指他的掌心一筆一劃地寫道:
【聽得懂。】
那隻手指隨即停住不動;英靈的頭盔亦如同手甲一般,從最頂端開始化作粒子消散,露出了她本來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