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人群裡面的一個流民像是想到了什麼,當即認出了面前的蝦仁。
“唉,那人是不是我們昨日在畫像裡面看到的蝦仁!”
一個蓬頭垢面,餓得皮包骨模樣的流民,伸出手指向了眼前的蝦仁,朝著身旁的同伴問道。
旁邊的流民定睛看去,當看清蝦仁的模樣時,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憤恨鄙夷的神色:“對,就是他,你沒有認錯。”
其他流民一聽,便對著蝦仁指指點點。
彷彿蝦仁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看向蝦仁的目光全都帶著唾棄鄙視之色。
只是礙於蝦仁二人手中都有刀,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就沒有當面斥責蝦仁。
騎在戰馬上的蝦仁,自然看到了這些流民怪異的神色。
不禁詫異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看向他的時候會帶著鄙夷的神色。
一開始,他並不太在意這些流民們的想法。
但直到他和影刃來到流民們的中間,一個小孩伸出手指向他,並憤憤不平道:“呸,走狗!”
走狗?
蝦仁一聽,心中咯噔了一下。
等等,自己什麼時候成為走狗了?
貌似自己迄今為止,還未加入任何一個勢力好吧。
這讓他感到愈加好奇此事,當即拉動了韁繩,使得戰馬停在了原地。
一旁的影刃見狀,也只好停下了腳步,目光掃視著周邊的這些流民們,時刻做好了保護主人蝦仁的準備。
“小孩,你為什麼罵我是走狗?”
蝦仁看向了面前剛才罵他的那個小孩。
雖然被罵了,但是蝦仁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
語氣也平穩從容,令人看不出他現在到底是生氣還是沒有生氣。
小孩的母親趕忙將小孩拉到身後,而後向著蝦仁道歉道:“公子,我家小孩口不擇言,還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家小孩一次,在此我替我兒子向公子你道歉。”
說完,小孩母親就微微頷首,向著蝦仁鞠躬致歉。
生怕蝦仁不原諒,會斬了她的兒子一樣。
要是換成平時,蝦仁懶得理會。
可現在,在場的一百多個流民,至少有九成多的流民,看向自己時的眼光都帶著一股鄙視憤恨之色。
這裡面定然有貓膩。
不搞清楚的話,心裡面就會一直想著這事。
蝦仁看向眼前的小孩母親,淡然地說:“那你們為何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股仇視鄙夷的神色,我之前貌似與你們並沒有仇吧?”
“沒有仇。”
小孩母親支支吾吾的,連忙搖頭。
見此,蝦仁就從身上取出了一個窩窩頭。
隨著窩窩頭出現在眾人眼前,流民們的目光全都煥發出了光彩似的。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這窩窩頭就歸誰!”
蝦仁舉起了手中的窩窩頭,上面還散發出了陣陣獨屬於窩窩頭的香味,看得流民們直咽口水,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
只因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窩窩頭了,這大半年來,靠著吃草皮樹根勉強沒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