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地看著馬思隱,“我和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嗎?”
不管秦陸的死是因為如何,他們馬家為難過秦家,現在還在為難這總是事實!
她不欲和他當朋友,多說一句話都是多餘。
馬思隱的眼裡有著一抹苦澀,果然連當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看著她的小臉,還有她的小腹,再抬眼看著父親高深莫測的臉龐,他忽然下了此生的一個決定——娶她!
秦陸不在了,他覺得自己可以保護她,至少在父親對付秦家的時候她會好好地躲在他身後。
當他的目光灼灼地望著那潔時,後面的秦陸頂著陸川的臉,走上前淡淡地打著招呼:“小潔。”
那潔本來沒有看到他,聽見聲音一抬眼,就看到那張極不想看到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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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陸淡淡地走過來,目光定定地瞧著那潔,“又見面了。”
那潔瞪了他一眼,抿著漂亮的唇瓣沒有說話。
陸小曼倒是認識陸川,錯將自己的兒子當成外人了,微笑著打了個招呼,“陸川你回來了,伯母聽說你事業做得很好。”
秦陸心裡很不是滋味,聲音帶了些暗啞地嗯了一聲,刻意地不去提秦陸之事。
陸小曼心情也傷感著,本來就是強打起精神的,這會子也不太愛說話,一會兒那潔和她就去前面的貴賓席坐著了。
今晚,馬家父子出盡風頭,最重量級的畫作都被他們奪得,秦陸倒是坐在那裡沒有去爭奪。
陸小曼和那潔亦是,陸小曼只是象徵性地標得一副中等畫作。
拍賣會過後就是慶祝舞會,原本陸小曼是要走的,馬元站在她身前攔住了她。
那潔心裡有數,自動地退了開去。
馬元看著陸小曼那一身婀娜的身姿,心裡其實是升起了一抹熱血的,這種熱血他從未有過。
這一輩子,他就碰了兩個女人,一個是馬伕人,一個是上次她塞給她的一個小明星,也叫小曼。
但是這兩人他都不想碰,他從頭到尾想要的,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或許她已經不年輕了,但是她的風華絕代,她的一言一行,甚至她不經意的一個眼神足以讓他為之瘋狂。
而她目光中的痴醉,卻非為他,而是為了另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
四下無人,他低吼著:“小曼,如果他愛你,就不會讓你委屈這麼多年!”
陸小曼的手裡端著一杯酒,她含著一絲笑意,唇角是嘲弄的,“馬元,這和你有關係嗎?”
他滯了一下,爾後立刻說:“小曼,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只是想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生活!”陸小曼輕輕地咀嚼著這幾個字,爾後輕輕地笑了,“馬元,我現在是過得更好了,兒子沒有了,司令他病了,我很好,好到很容易投到你的懷抱是不是?”
她的目光筆直地望著他的眼裡,仍是一慣的柔,但是馬元卻是覺得有著千萬根的鋼針射向他。
他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這是一個意外!秦陸去執行傷務,按理說他是軍長,並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陸小曼輕笑一聲,笑得有些肝腸寸斷:“你敢說你沒有預料到嗎?馬元,你是什麼樣的貨色,我再清楚不過了。”
他要的,不僅是她陸小曼,不僅是她的媳婦小潔去安慰他的兒子,他更要的是她旗下的銀碟的掌控權。
這些天,銀碟的進出口完全被扼制,這中間是誰在作亂,她心裡不是不清楚。
她也知道他在等她去求他,但是她寧可銀碟倒閉,她陸小曼破產,她也絕不會去求這個畜生。
馬元的唇慢慢地輕揚起來,讚賞地看著她,陰沉一笑,“小曼,你或許不相信,我真的對你動過真心的,甚至也想過要娶你!”
這對於一個政治家是多麼艱難的決定,他覺得他對她真的已經用心至此了,但是她根本感覺不到,只是守著那個老頭子。
他猛地捏著她的下巴,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低低地說:“你是不是又和他上過床了?”
他知道陸小曼三十年和秦慕天都未曾踏出一步,而他的出現,讓他們又重新睡在一起了嗎?
如果是的,那麼他寧可沒有出現過,寧可自己沒有對她動過心。
那麼,在他的心裡,她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女神。
陸小曼被他捏得生疼,斥責著:“放開。”
他不放,繼續陰著臉說:“